“你是……”高登一愣，看了一眼主動找他說話的工匠，不認識，想想可能是李工匠的徒弟不由一皺眉。
現(xiàn)在玻璃作坊里，有那位被高登救下來的李工匠，高登，還有李左手，這兩天經(jīng)常聚一起研究新技術(shù)，希望能夠作坊攻堅能最后突破，可是談何容易？高登自己念叨著，剛想到了歐洲的玻璃工藝，但他也納悶，實踐起來就是不行，怎么玻璃里總有氣泡呢？
“衙內(nèi)，這有氣泡的玻璃片，代替不了水晶鏡片嗎？您別急，您喝茶嗎？”
剛才那個工匠又湊過來和他搭話：
“您說說，剛才您有了什么新點子，這玻璃工藝的核心技術(shù)是什么？您不知道小人們可崇拜您了！”
高登正是苦惱著，說話經(jīng)常是自言自語狀態(tài)，被他打斷有些惱火，隨口問：
“你是誰呀？你是李師傅的徒弟嗎？”
“哦，小的是廚房的幫閑，但小的對您特別著迷，您怎么那么大本事，前世您是否是有天上的千里眼轉(zhuǎn)世的？”
“我去你說的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高登正然無語之間，旁邊伸過來一支大手把這家伙脖子下衣服扯住，把他提了起來，惡狠狠的，“告訴你家蔡家主子，你派奸細上我們這兒來，多派點精明能干的！滾！”
高登這才清醒多了，一看正是李左手，一推那家伙，差點把他摔進高溫爐子里：
“這貨是個奸細?。俊?p> “衙內(nèi)你放心雖百密一疏，但咱還有雙精明眼睛，您自打殿前出彩的那一天，這蔡家對您的歪心思就沒停過，但有咱在，都不怕！”
“老李你辛苦了，這家伙算了，趕他出去就完了，別要他命?！?p> “是。衙內(nèi)您仁心??！”李左手瞪大眼睛，透著紅血絲他跟著高登在這作坊里連熬夜數(shù)天了。
“對了，這是天然的水晶鏡片，這是咱自己做的，你看一下區(qū)別在哪兒？”
高登看看李左手，知道他也著急自己要盡快做出來成品才行。
李左手分別拿兩個鏡片透望過去，嘟囔其中有一個看不清楚：
“衙內(nèi)，您從前算計的沒錯，原來蔡家是害您，但由原來的明爭，改了暗斗了，聽說，他們在京城連著建起了十余個琉璃作坊，聽說要降低琉璃器的價格，想把您擠兌死呢！”
“他們不懂生意，蔡家不足懼，”高登根本沒理會蔡家的事，卻接上了剛才的思緒，繼續(xù)嘆了一口氣，“但我這個有氣泡卻是最要命的，我明白了，確實還不行！我連做很多爐了，怎么做不出來沒氣泡的鏡片呢？”
“別急呀衙內(nèi)，看您嘴上好幾個火泡了，要么咱還是去翠玉樓消火？”李左手同情的說，“衙內(nèi)您要求確實太高了，松些行嗎？”
“是呀，”那邊走過來塵灰滿面的那李工匠，現(xiàn)在他是這一爐玻璃匠的主管，他看看天然和人工兩個鏡片，都很喜愛，“老朽做琉璃器物這一輩子，看您做的這種晶瑩剔透，品相如此的，已經(jīng)是上上佳品了，您還要多好呢？”
“達不到效果，那就是不行??！帶氣泡的片子能用到望遠鏡上？”
高登搖頭離開了作坊。解決氣泡肯定有辦法對吧？
剩下不到一個月時間，完成玻璃量產(chǎn)的任務(wù)，是高登當務(wù)之急。
不怪高登著急，望遠鏡狙擊弩能改變宋敗給遼國的噩夢嗎？根本不能！
但這是高登自救的一種思維。
他命名為“水滴石穿戰(zhàn)術(shù)”，就是說一兩個望遠鏡改變不了世界，但是特別多個，世界就很有可能大變樣，他還可以開發(fā)別的東西，如棉花布這樣的東西，都是他一個經(jīng)濟學(xué)專業(yè)人士，考慮的武器！
高登可不是什么幻想家，他是實干家。
想改寫歷史的苗頭都是現(xiàn)實，沒有做夢的內(nèi)容，什么王霸之氣什么成為南宋戰(zhàn)神之類的，他更著眼于一針一線的實在改變。
GDP！
戰(zhàn)事起來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六七年間，反復(fù)糾結(jié)時或許多了像望遠鏡、狙擊弩這類新武器，就會稍稍改寫一些什么，相比望遠鏡能發(fā)揮的功能更大，多一分希望，未來就會有可能改變！
且望遠鏡還能助力出海，其實高登還有一個幻想，那就是從登州出海，直取北京。
同時，出?？赡軙l(fā)現(xiàn)新大陸，或許徽宗收了伐遼念頭會好些。
但這一切的大前提，是望遠鏡大量應(yīng)用，水晶鏡片是絕不能大量用的，高登必須搞定這個玻璃鏡片，才能順利赴任。
“但衙內(nèi)你也得休息下吧？”
大家都勸高登別這么拼了，也無奈先回了府中。
一路上高登都想不通透，嘴里念念有詞：
“如何消除硅酸鹽玻璃中的小氣泡?這技術(shù)莫非要用化學(xué)澄清劑？現(xiàn)代肯定有這辦法，但似乎還有更簡單易行的?！?p> “玻璃熔窯太原始？有這方面的因素，玻璃制造有5000年歷史，以木柴為燃料、在泥罐中熔融玻璃配合料的制造方法，一直這樣……”
“如果玻璃產(chǎn)業(yè)大興其道，用煤，用磚石水泥制作的新式玻璃熔窯一定大量出現(xiàn)，但現(xiàn)在……”
他念叨太久了連被幾個丫鬟服侍著脫了衣服，坐進了水池里洗澡都沒發(fā)覺。
“啊，怎么這燙？”
他這才發(fā)現(xiàn)，三個如花似玉的漂亮丫鬟，給他服侍著洗澡！
一個給他放好水，扶著他坐入池中的木凳子，另外一個端著盆兒用熱毛巾給他擦洗上身后背，然后另外一個在圈外巴巴的打下手呢！
岳憐兒、呂嬋娘、徐小娟！
三女孩兒都是粉面桃花的，環(huán)肥燕瘦各有千秋，而三人里，只論眼睫毛最長的屬徐小娟，手指也最尖，體態(tài)也最婀娜誘人。
新來的徐小娟可能是蔡家打發(fā)來的，高登時刻留著一分小心了，因為蔡家人通過打交道總是無孔不入的，想到這他又戲謔的想，我還能怕個女孩：
“嗯咳咳！那誰，小娟你一個來伺候本衙內(nèi)就行了！其余人回避一下好嗎？”
“高衙內(nèi)！登徒子！”
兩個女孩異常反感抗議道：
“您要敢亂來，敢讓這狐媚子亂做些什么，您會有后悔的一天的！”
“衙內(nèi)這個丫頭片子對您可不是真心，我可看見她偷偷出府和什么人說話了呢！”
高登沖她們使勁擠眉弄眼，這兩個只當高衙內(nèi)色火上頭了。
但徐小娟卻不樂意了，妖嬈的扭了一下腰，把手里一個小香皂盒往那邊兒一扔：
“喲！兩個妹子，這就是你們的不是了，誰來服侍衙內(nèi)，不是主子說了算的嗎？你們眼紅我小娟吃香，要不然你們都脫了，和衙內(nèi)恩愛一番，然后報告給夫人去說你們有了衙內(nèi)孩子了，開了臉放屋里多好？！”
“我撕碎你這臭嘴！下賤的東西！”
岳憐兒是會武功的！
“咳咳!”高登急眼了，他正想從小娟嘴里問點有關(guān)蔡家的東西，“這屋里誰是主人？你們不相關(guān)的出去！”
“你居然趕我們走？”岳憐兒和高登是一起進過皇宮冒過險的親密戰(zhàn)友，這句話把岳憐兒也氣著了，“咣當”放下盆兒出去了，呂嬋娘也跟了去，高登冷眼一撩那邊的小娟，嚇一跳，“哎，你直接脫衣服做甚？”
“衙內(nèi)，鴛鴦浴，脫了衣服方便?！?p> “干什么方便?。俊?p> “你想干什么？”
徐娟真是蔡家派來的臥底，而且高登絕對沒想到，她手里還有一包慢性劇毒的毒藥！
蘭陵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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