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隱
男人心底幾乎瞬間給出了答案。
哪怕陸亦初紅著臉小聲囁嚅著吐出了那個受字,也沒能讓他改變自己心底的結(jié)論。
陸亦初的話還沒完全說完,直接往車后一指:“后面跟上來的那個,其實(shí)是我老攻……”
說完之后,她被自己這幅矯揉造作的模樣惡心得差點(diǎn)反胃。
甚至在心里把無辜的祁九爺拉出來罵了一百遍。
便宜這個野男人,他才是受,是天下無敵第一受!
而男人面上,瞬間籠罩上一層郁結(jié)之氣。
陸亦初看到之后,直接一拍大.腿:“大兄弟你怎么這份表情哦,活像老婆和別人跑了一樣,我掐指一算,忽然想送一句歌詞給你……”
男人直接一個冷眼飛了過來,她接下來那句“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頓時被壓回了肚子里。
“該隱,我的名字,你呢?”
陸亦初被他忽然變幻的畫風(fēng)給驚呆了,恰巧對上該隱那雙帶著探究的目光,腦子瞬間轉(zhuǎn)了好幾圈。
這個灰白頭發(fā)的外國男人,不會是覺得她和什么人很像吧?
好大一盆狗血!
現(xiàn)在是該點(diǎn)醒他還是順著他的意思?
點(diǎn)醒?這家伙恐怕會一腳把她和小奶包踹下車,甚至不解氣地再軋一遍,讓他們死得透透的。
還是順著這家伙的意思吧。
陸亦初繃緊臉:“我叫葉邪,葉是樹葉的葉,邪其實(shí)是邪惡的另一個讀音?!?p> 讀出來就好像是爺爺……
這人的中文水平聽起來不錯,但是希望他相信她的話。
小奶包窩到陸亦初懷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該隱的手一下子收緊,隱隱有青筋浮動。
他早就讓人調(diào)查過陸亦初的資料,怎么會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竟然編一個假名來騙他!
最重要的是,她聽到“該隱”兩個字,竟然沒有一絲反應(yīng)。
但是很快,男人的怒氣又消了下去。
這個性子,真像……
可是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嗎?
華國有句老話,人死不能復(fù)生,他卻偏偏想讓她復(fù)生。
這是多么荒唐可笑的事情啊,更別提一個人的靈魂在另一具身軀里醒過來這種堪比天方夜譚的想法了。
“我知道你叫什么,為什么要取這個名字?”該隱壓下自己心中一直不愿承認(rèn)的那個事實(shí),似是窒息了的人一般,每個字都咬得十分用力。
亦初,可以解釋為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她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
是要把過往都拋到腦后,以一個嶄新的姿態(tài)重新活在世上嗎?
陸亦初翻了個白眼:哪有為什么?就是想聽你喊聲爺爺唄。
該隱卻固執(zhí)地用他那雙席卷著狂風(fēng)驟雨的藍(lán)眸望著她,仿佛非要尋求一個答案。
陸亦初微微粗了蹙眉,漫不經(jīng)心地道:“就是隨便取得唄?!?p> 男人忽然一腳踩了剎車,面色陰晴不定:“下車?!?p> 陸亦初瞬間瞇起眸子笑了一下,抱著小奶包嗖得一聲從車上溜下去:“艾瑪大兄弟你真是好人,好人長命百歲?!?p> 該隱微微瞇起眼睛,仍舊沒有撇去心底那廝懷疑,似是咀嚼著道:“我們來日方長?!?
離歌清韻
小處處:怎么各個都喜歡日方長,問過方長的意思了嗎? 九爺:媳婦我仍在趕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