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晰在云茗說完話后,一直盯著她看,滿臉的驚訝,還帶著一絲喜悅。
他小心翼翼的問:“真的不恨,你說了不恨,那就不能反悔。”
云茗沒想到黎晰竟然這么幼稚,現在想想,黎晰也還只是個孩子,如果在現代時空,他還在上學,古代部的人真早熟。
是不是說明古代部的部長也早熟,不知道他有沒有初戀,好像扯遠了。
“說吧,山上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有門主給我說了什么?!?p> “你怎么知道門主派我?guī)г捊o你?!?p> 云茗掃了黎晰一眼,眼中滿是門主怎么會派這種人過來。
“你是蠢貨嗎?門主為什么早不讓我下山,偏偏在這個時候,動動你的腦子。”
其實這也不怪黎晰,云茗下山的時候,他有聽說,只是當時他身受重傷,對這件事也就不關心,這會想想,當時父親好像給他說過什么,忘了。
“哦,門主讓你保護好自己,還說。”
黎晰聲音越來越低了,有些底氣不足的說:“如果能除掉叛徒最好了,只要你回去就能當門主了?!?p> “呵呵”云茗撇了撇嘴,略帶嘲諷的說:“除掉叛徒,說的好輕松,你說的是付護法還是趙子燁?!?p> “你怎么知道他們是叛徒的?!崩栉纱笱劬?,很是驚奇,如果不是他親身經歷過,誰能想到陰極門最不可能叛變的人竟然是叛徒,說來真是諷刺。
“哦,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沒必要知道,你只需知道,陰極門的門主是我的,叛徒我也會鏟除的?!?p> “你不是已經知道嗎?怎么還,付護法不是那么好對方的,要不然門主怎么會受傷。”
“呵,你不是說這是門主的命令嗎?既然是命令,那肯定是要做到?!?p> “我,對不起,門主沒有這樣的命令,是我自己,我想除掉他們,門主讓你趕緊回去,好繼承門主之位。”
“這樣啊”云茗想了想,這趙老頭對無論是對她還是原主,都還不錯,這樣的人竟然是陰極門的門主,有點不可思議。
黎晰有些羞愧,明明自己都不可以做到的事,憑什么讓別人做,剛才他怎么就腦抽了呢。
“你,還是快點回去吧,要不然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p> “不急,生為陰極門的少主,為了陰極門,我也必須除掉付護法和趙子燁這兩個人?!?p> 黎晰有些著急,他的傷還沒有好,如果云茗出什么意外,他怎么想陰極門的眾人交代。
“不行,付護法不是你我能對付的了的,他在陰極門能隱藏這么多年,背后的勢力絕對不少,你還是快點走吧?!?p> “你可能還不清楚我的處境,想要出樂城很難,何況付護法已經把我當做敵人了。”
“那怎么辦,都怪我,我早應該來給你報信的,現在趙缺丟了,你也陷入困境?!?p> “等等,你說趙缺,你認識趙缺?!?p> 黎晰現在心情一點都不好,這是他的第一次任務,就這樣失敗了,心情越發(fā)沉悶了。
“門主派我來保護他?!?p> 保護趙缺,還是門主派的,在陰極門正需要人手的時候,這個趙缺到底什么身份,比陰極門的生死存亡還重要。
“你知道趙缺的身份嗎?”
黎晰疑惑的說:“趙缺的身份,他不就是門主的侄子,你不會不知道吧,趙缺的父母和門主的關系非常親,小時候我們還一起玩過,哦,我忘了,你是剛過來不久。”
真的是這樣,云茗半信半疑的,付護法昨天晚上也追問的是趙缺的事,還有白盟主也想要趙缺,父母的定親信物,真的這么簡單,云茗心里劃下了大大的問號。
“趙缺現在很安全,你別擔心,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他們沒有拿到東西不會對他出手的,倒是你,這段時間還是好好養(yǎng)傷,不要出來。”
黎晰明白他現在是首要目標,只要他不出現,他們暫時是不會對云茗和趙缺出手的。
“你當真要對付付護法和趙子燁?!?p> 云茗點點頭:“恩,作為陰極門未來的門主,必須保證自己的位置不受威脅,所以他們兩個必須死。”
黎晰心里有些感慨,難怪她會成為少主,自己真的還需要努力啊。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你把趙子燁留給我,我有些事要和他私了。”
云茗沒有意見,少一個人少一點麻煩。
“可以,你確定你能打過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黎晰對于云茗看出他是被趙子燁傷的沒有一絲懷疑,以他的性格是,不會告訴云茗,要不趙子燁暗算,他是不會受傷的。
輸了就是輸了,他學藝不精而已,當初傳他武功的師父都曾說過,江湖上下暗手的人很多,讓他也學點,可是他當時呢,認為那些是小人的行徑,沒想到第一次下山吃了這么一大虧。
不過,正好給了他一個機會,下次絕不會手下留情。
“你放心,經歷過死亡,我更加珍惜我這條小命,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p> “那好,我先走了,外面有很多人盯著我。”
云茗出來,感覺肚子有點餓,就去了廚房,正好花滿衣和小二兩人都在。
她走了進去,好像沒有看到那兩個人的尷尬一樣。
“好巧,你們都在,你們繼續(xù),就當沒看到我,我找點吃的?!?p> 無論是誰,接吻被莫名其妙的打斷,那人還說當她不存在,誰還有繼續(xù)的心情。
反正花滿衣是沒有,沒有理會小二委屈的眼神,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過去幫云茗找了點吃的,然后對小二說:“很晚了,你去休息吧,我們談會話?!?p> 云茗端起盤子就往外面走,快走到房間的時候,對花滿衣說:“怎么,還想跟過來,你的小情郎不清楚,我還會不知道么,你這只是借口唄了,難不成真想和我說話?!?p> 花滿衣完全沒有被云茗戳破尷尬,她很是正經的從云茗身旁走了過去,她的房間在最里面,好像云茗剛才是自作多情一般。
云茗聳了聳肩,走進房間,關上門,吃完東西,上床,睡覺,反正都和她無關,誰管他們。
花滿衣坐在窗戶旁,看著外面的星空,和店小二的一幕幕從她腦海劃過,短短幾個月,感覺過了一輩子一樣。
為了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值得嗎?她也不確定,可是就這樣放棄,很不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