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我為什么要退出?!?p> 云茗無奈的擺了擺手:“好吧,你高興就好?!?p> 如果不是看到她每天晚上都醉酒,她也就信了。
“既然沒事的話,我就回房間了,還有黎晰你這段時間,正好看住趙缺,我可不想在節(jié)外生枝,算計我的,一個都不能少?!?p> 黎晰點點頭,臉色不怎么好看,云茗沒有管,直接走了。
花滿衣:“怎么,你一個大男人還不如我一個女人果斷,既然你在猶豫,人家也不會領(lǐng)情的。”
“是嗎,不知是誰,大晚上耍酒瘋,說自己后悔了?!?p> 花滿衣臉都黑了,不會吧,他們都知道自己晚上喝酒的事,太丟臉了。
“耍酒瘋,小孩,你還是太天真了,如果沒有后半句,或許我會信,本姑娘可是千杯不醉,就沒有喝醉過?!?p> 黎晰被她那句“小孩”給膈應(yīng)著了,不就是不會喝酒嗎?怎么了,犯法嗎?
他確切的說,他沒有見到花滿衣喝酒,也只是猜測,他從小就對酒過敏,然后他就練就了一種能力,只有那個地方有人喝過酒,既然沒有酒味,他都能知道是什么酒。
現(xiàn)在客棧就他們?nèi)齻€人,他沒喝酒,那就剩下兩個人了,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花滿衣,難道是云茗喝的,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以后如果范在她手里,可以送她一些好酒。
趙缺進來看到花滿衣和黎晰大眼瞪小眼,兩個人看到他進來,都轉(zhuǎn)過了頭。
趙缺走了過去,笑著對花滿衣說:“外面有人找你。”
花滿衣沒有理他,他也不生氣,繼續(xù)說:“只是不知道錢護法知道你為了一個小子,放過了好多金子,不知道會怎樣?!?p> 花滿衣瞪了黎晰一眼,走了。
“你為什么威脅她。”
趙缺笑著說:“我怎么威脅她了,是她自己心里有鬼,何況我沒有騙她,確實有人找她,說不定她會感謝我呢?!?p> “趙缺,你變了。”
黎晰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趙缺的時候,他當時屬于混世魔王,黎護法是他爹,陰極門高層就只有他一個小孩,大家都對他很好,就連當場和他爹不對付的付護法也對他很好。
趙缺來陰極門是為了治病,當時他很小,很瘦,第一次見到同齡人,他自然很開心,就找他去玩。
卻出事,雖然沒有人責怪他,趙缺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又受了風寒,這樣就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當時,他就暗暗發(fā)誓,以后一定好好照顧他。
只是時間變得真快,他們也都長大了,再也回不去了。
“穆清的事,我也沒辦法,在你的安全和她之間,我肯定會選擇你。
何況她只是陰極門的一個弟子,和我們更沒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出事了我們替她照顧好家人,不就好了么,她會感謝我們的。
一個普通的弟子,用一條命過上了他們從沒想過的生活,難道不好嗎?這肯定是他們做夢都沒想到的?!?p> 黎晰心徹底冷了,從知道趙缺背叛陰極門的時候,不就已經(jīng)能想到了么。
人命對于他來說究竟是什么。
他是怎么變成這樣子的,這么讓他陌生,陌生到都不是那個人了,他不是趙缺。
他是不會說這種話的,更不會不把人命當回事,他不是那個因小兔子死了會哭上三天三夜的趙缺。
“黎晰,我們是好友,對我而言,你比什么都重要?!?p> 黎晰閉上了眼睛,他有些難受,又有些欣慰,他說好。
趙缺走的時候,用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說:“你好好想想吧。”
黎晰睜開眼睛,眸中帶有疑惑,不安,更有擔心,最后他起身,去找云茗去了。
花滿衣知道外面的人是誰,她本來不想見她的,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不想在惹不必要的麻煩。
店小二也就是七皇子韓朝盛,他脫下了那套長年灰色的衣服,他身上穿著一件藍色衣服,腰部掛著一個玉佩,長發(fā)挽了起來,他笑著看著花滿衣。
他的眼睛還是那么清澈,兩個酒窩一如既往的深,一看到他,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他就像是落入人間的精靈,可為什么他終究被世俗給污染了。
花滿衣看著他,笑著說:“還是這身衣服符合你,認識你這么久,竟然不知道藍衣服最適合你了?!?p> 韓朝盛笑的更燦爛了,可能是太陽光太強烈了,花滿衣眼睛都被刺傷了,要不然眼底怎么會有淚呢。
“你不請我進去坐坐?!?p> “不用了,這里不適合你,你應(yīng)該坐的是一品軒?!?p> 韓朝盛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眼神也暗淡了,他說:“掌柜的,你真的要分的這么開嗎?連和我說說話都不愿意了嗎?”
“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屬于廟堂之高,而我只是江湖上的孤女,你只是第一次被拒絕,留下的不甘心而已?!?p> “你好可怕,我對你的好,真的只是不甘心嗎?你心里真的感覺不到嗎?”
“哦,那我對你不好嗎?”
韓朝盛無話可說,他一直瞪著花滿衣。
這個女人,為什么要逼我,我已經(jīng)想父皇稟告要娶她,她還想要什么,我放棄了進軍部的機會,真的可笑啊。
“你覺得得罪了當朝七皇子,你的這家店還能開下去嗎?還有你店里的那些亂臣賊子,掌柜的,我不想跟你說話的,這是你逼我的?!?p> 花滿衣看著那張年幼的臉一會白一會青的,感覺變戲法一樣,以前眼究竟是多瞎,認為這只狼崽子是兔子呢。
“哦,你隨意,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七皇子還有沒有現(xiàn)在的地位?!?p> 韓朝盛:“我已經(jīng)要娶你了,你還要怎么樣。”
“只是不知道七皇子娶我做什么,做妾還是做通房,我記得這些好像不要娶的。”
韓朝盛當時答應(yīng)皇上,只有讓花滿衣進府,以后正妃由皇上決定,他知道花滿衣不可能容下他人的,就不能等等嗎?
他一定不會讓她做妾的,他也不允許她這樣作賤自己,可是他怎么能夠繼續(xù)開口呢。
“七皇子怎么不說了,是無話可說,還是被我說對了,這還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p> “你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
“一定什么,一定會娶我的,那么你的皇妃呢,你把她放在哪,到時候她出事了,她的母祖會放過我,你拿什么讓我等,你現(xiàn)在的一切還有以后的一切,有多少是你能做主的,別在來找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