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沉浸在和冷星緣吵架的悲傷里難以自拔,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動力,呆呆傻傻地坐了一夜。
有弟子跑過來告訴她紀如詩出事了,仙兒下意識地覺得自己闖禍,可是不對,她用過那藥,明明只會起紅疹瘙癢,可是有人告訴她紀如詩嘔吐不止發(fā)高燒陷入昏迷中。
不對,不對,仙兒徹底慌神,如果因為她,紀如詩有什么事,那真是罪過大了。
是誰要害她?那藥分明被動過手腳?難道是那名送飯的弟子?難怪人家答應(yīng)的那么痛快?
仙兒覺得自己分析的十分完美,可是她也沒有機會替自己辯解了,冷煙鶴傳人來帶走仙兒,仙兒才知道那名弟子已全部招供,是仙兒指使他下毒!
無論仙兒怎么解釋,冷煙鶴十分痛心疾首,自己該如何與紀青仲交待?
偏偏,冷煙鶴著人請來的大夫都說藥力人力有限,難當此大任,無形中只有把紀如詩送回去一條路,青銅局本就是醫(yī)藥世家,這么說來也并不過分!
一旦要把紀如詩送回青銅局,事情便兜不住,紀青仲無論如何都會要一個交代,那么別無選擇,釜元門這么多張嘴,一定會把仙兒兜出去。
只有把仙兒交出去,或許是安撫兩家人心的最好方式。
冷煙鶴讓其他人都出去,只剩下他和仙兒,苦口婆心地勸說仙兒以大局為重,就隨了紀如詩一起去吧!
冷煙鶴說,如果不把仙兒交出去,紀青仲發(fā)動攻擊,受傷的還是兩家無辜的人,以仙兒一人之力換眾人平安,有何不可?
仙兒始終都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但是她怎么都不愿意認,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
一來二去與冷煙鶴爭執(zhí)不下,仙兒被下令關(guān)在側(cè)殿,有的是時間讓她冷靜冷靜,只不過就變成兩條路擺在眼前,要么她自己去認罪,要么就等著青銅局的人自己來要人!
房間的門被一下急促地撞開,刺眼的光照的蕭連鏡措手不及,只不過他一點都不驚訝琚慕似乎有急事的出現(xiàn)。
而且,此事一定和冷煙鶴有關(guān),若沒有冷煙鶴明里暗里的態(tài)度,琚慕怎么會沒有人攔住?
“大師兄,仙兒出事了!”
他沒想到,出事的是仙兒。
琚慕仔細地說明事發(fā)經(jīng)過,蕭連鏡安靜地讓人擔(dān)憂!
能做到這些事悄無聲息沒有風(fēng)聲透露,換掉仙兒的藥,只有冷煙鶴!
可是蕭連鏡不能明說,他總覺得冷煙鶴做這件事情是在針對他!
琚慕的出現(xiàn),也等于在解了蕭連鏡的禁足。
“仙兒呢?”沉默了很久,開口便問仙兒。
“被關(guān)在師父的側(cè)殿呢,誰也見不著!這丫頭生性活潑,恐怕受不住這般禁閉!”琚慕語氣有些心疼。
他們兩兄妹真是,這個剛解足,另一個又進去了!
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彼此都把對方當成最親的人。
他又何嘗不知道,仙兒這丫頭雖目的不純,但本性善良,這下猛藥的事情她肯定想不出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要了別人的命。
更何況,是為了蕭連鏡下的毒!
冷煙鶴做這件事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逼蕭連鏡,拿他的幸福換仙兒的命,只要把仙兒交出去,能不能活下來真的難說!
蕭連鏡未應(yīng),大步一邁走出去,許久不見的陽光磨得蕭連鏡越來越冷靜。
“大師兄,我們現(xiàn)在要去找?guī)煾竼??”琚慕以為?p> “不,再等等”
他不能說,不能告訴琚慕,就是蕭連鏡還不確定,冷煙鶴是否真的要把他逼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