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沒有反悔之前,你最好能讓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魔靈召的話,就像是一個魔咒,直沖蕭連鏡而來深厚的功力,蕭連鏡正準備推開水云容,獨自承受。
他沒想到的是,水云容拉著他的衣服,怎么也不肯放手。
內(nèi)心無論多么歡喜,輪不到蕭連鏡有任何的遲疑,抱著水云容的力道加緊,躲開魔靈召的攻擊,兩個人沖倒在地。
蕭連鏡護的很好,水云容沒有感覺到新的疼痛,依然在他的懷里享受溫暖。
可是他們沒有時間了。
蕭連鏡說,必須讓水云容幫他,他們兩個人聯(lián)手,或許可以和魔靈召打成平手。
水云容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他們聯(lián)手,的確讓魔靈召有些意外,水云容的身體已經(jīng)被傷的體無完膚,依然憑借堅強的意志力到最后,召喚珞云劍一氣呵成,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一轉身,珞云劍在蕭連鏡的手里都十分得心應手!
漸漸地水云容有些吃力,依然難以分出勝負的局勢,魔靈召是什么人,怎能看不出他們撐不了多久。
水云容幫不了他了,也不能因此讓蕭連鏡賠上性命。
突如其來的勇氣,水云容毫不猶豫地擋在蕭連鏡面前,都是練武之人,怎能不知道魔靈召那掌的威力。
世界好似都安靜了,她的眼睛忽然能透明蕭連鏡的臉一點點,止不住胸腔的血往外冒,蕭連鏡緊緊地抱著她,顫抖著身體,難過的對她說,你怎么這么傻?
水云容摸不著他的臉,蕭連鏡抓著她的手讓她摸。
“你也很傻,要跑來救我!”
水云容笑笑“你不是說我有九條命,死不了嗎?”
蕭連鏡只是隨口一說,他曾有信心可以帶她出去,可是蕭連鏡突然怕了。
魔靈召依然是那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情也很糟糕,鷹修能在此時來到魔靈召身邊,證明現(xiàn)場的人也清理的差不多了。
“讓他們安全離開!”
魔靈召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句話只是對鷹修說的。
世人都覺得他沒有心,不知道疼,魔靈召是多么無奈!
馬車沒日沒夜地加速,阿光正在一家偏僻的客棧等著他們,老板一見他們可算是來了,大白天也關了店,關店的理由可以有很多種,但是太引人注目的畫面終究是不利的。
只要是錢能打發(fā)的事,哪怕蕭連鏡把這家客棧買下來,老板也甘之如飴!
水云容的意識斷斷續(xù)續(xù),蕭連鏡真怕她突然就這樣沒了。
可能抱著她的姿勢太久蕭連鏡有些麻木,水云容才能睡得安穩(wěn)些,忽然把她放在床榻上,背后被鞭抽過的痕跡猛地碰到不算厚實的床被上,水云容下意識地摟緊蕭連鏡,整個人本就消瘦蜷縮在蕭連鏡的懷中,像極了一只受傷的小白兔,渾身帶著血漬。
“拿被子來!”
蕭連鏡回頭對他的師弟們說道,再一回頭無意觸碰到的兩片唇,蕭連鏡也驚了一下,他們離的竟是如此近,彼此均勻的呼吸十分有力。
可是水云容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了,若有若無的意識總是讓她昏了又醒,死氣沉沉。
這幾天琚慕他們大氣都不敢喘,水云容沒有度過危險期,蕭連鏡的心始終都懸著,不敢往槍口上撞。
每到夜晚,水云容的夢魘就開始了,只要有人陪著,水云容就會安穩(wěn)很多。
蕭連鏡盯著那一身血衣,十分刺眼,他去換實在不合適。
每天都有人來送飯,那店里的小廝從來也不會多嘴,只是今天就有點不一樣了。
蕭連鏡叫住他時,小廝還有點懵,看這模樣長的老老實實,蕭連鏡也不再饒彎打轉。
“你們這里可有什么小的女娃,或者女人也行?”
小廝有些疑惑。
“你別誤會,若是有,麻煩小哥帶過來,辦一件小事即可,家妹如今昏迷不醒,就是讓她來換件衣服!”
聽完蕭連鏡的要求也不過分,小廝沖蕭連鏡一笑,讓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