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修不知道站在這兒看著外面下雨多久了,神魔山似乎很久都沒有下過雨,一切都風(fēng)平浪靜以后,魔靈召經(jīng)常待在那間屋子里,常常就是一整天。
有很多事情,鷹修想告訴他一聲,又不敢打擾魔靈召,常常聽見魔靈召自言自語,又低低的哭聲。
鷹修只能默默地陪在外面,他不敢想,叱咤風(fēng)云的魔靈召哭泣是什么樣子!
“你會怪我嗎?”魔靈召摸著那件嫁衣發(fā)呆,他親手把他們的妹妹越推越遠!
沒有人會回答他,只有他自己沉浸在自己可怕的夢里不可自拔。
唯有酒,可以讓他患得患失。
酒精麻痹的作用,仿佛看到水云萱回來了,一襲鮮紅的顏色,還是當初他們成親的裝扮,魔靈召以為自己看錯,想伸手去抱,怎么也抓不住,明明白白站在這兒的人,魔靈召硬生生穿過了她的身體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其這樣,你還不如不出現(xiàn)!
魔靈召一時真的很難接受。
“你可知道你有多殘忍?”
那失而復(fù)得的驚喜轉(zhuǎn)眼間落空的絕望,雙目空洞無神的望著落進來的月光,又昏昏地睡去。
一直到后半夜,雨才淅淅瀝瀝地停,雷聲轟轟,不大不小的,也吵的水云容無法安心入睡。
雖然他們現(xiàn)在身處破舊的廟宇,環(huán)境不好,仿佛這一切跟做夢一樣,水云容深情地看著身旁一只手摟著她,好看的臉因為水云容的撥弄奇癢無比,蕭連鏡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睡意全無。
“就這么不老實?”
水云容有點尷尬。
“為什么不睡覺?”水云容沒應(yīng),蕭連鏡又問。
小時候下雨打雷,水云容也經(jīng)常害怕的睡不著覺,從水云容有記憶以來,他們就沒有父母在身邊照顧,姐姐比她大不了幾歲,總有異于這個年紀的成熟和責(zé)任,都是為了她這個妹妹。
那個時候,姐姐總是會做各種各樣的手工,總是在水云容最害怕的時候拿出來逗她陪伴她。
她常常想,姐姐真的是世界上最賢惠的女人,像這種針線活的事情,水云容就完全沒有天賦。
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有人就天生適合做什么事情,有人真的是完全一竅不通?
“在想什么?”
水云容不禁為自己的一竅不通低低地笑出聲,蕭連鏡正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可是她怎么開口呢?這都是她的短處啊?
“既然你睡不著,我陪你出去走走?”她不說,蕭連鏡也不多問,還生怕水云容不愿意折騰,可是水云容連連點頭的反應(yīng),還是惹的蕭連鏡一陣心曠神怡!
后半夜的世界,被雨水浸染的空氣格外的新鮮,他們也不知道這是哪?就像當初著急帶水云容離開,結(jié)果跑偏的時候。
蕭連鏡牽著她的手一路走,想找一塊空地方看看月色也是好的,也不用擔心后半夜有什么危險,這幾乎是全世界都沉睡的時候。
走著走著就發(fā)現(xiàn)了前邊的小河,真的像極了那個時候,唯獨是他們的心境變了,有時候你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偏偏就鐘情那一人!
蕭連鏡提議下河抓魚的時候,水云容差點驚掉下巴!
這半夜睡不著覺下河抓魚的,恐怕只有他們兩個了。
表面上不愿意,水云容還是別扭地脫了鞋襪下河,蕭連鏡在前面扶她,水云容問要怎么抓,蕭連鏡說了好幾次,水云容也沒仔細聽,就看見前面有一條魚,慢悠悠地游過去,早就把蕭連鏡說的辦法拋得一干二凈!
水云容徒手抓魚,場面有多滑稽,大概只有蕭連鏡能看到,恨毒了水云容的人可能一輩子也想不到水云容能干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