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夜大地萬物的洗禮,燕子塢被凍的瑟瑟發(fā)抖。稍暖的陽光爬上去時,汪魯帶著一幫人進來了。
開始慢慢習(xí)慣光亮的燕子塢,看到密密的人,好像也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好像不止一個人。
是不是汪魯可憐他,把燕子塢想見的那個人帶來了呢?燕子塢突然很激動,咯吱咯吱地鏈子直發(fā)出聲響,明顯激動,可愣是發(fā)不出半個有用的字聲,把那些女人嚇得一個個慘叫。
她們見到燕子塢,跟見到怪物沒有什么區(qū)別!
汪魯更是掛不住面子,本來是想帶這些女人來看好戲,不知道燕子塢是不是故意嚇她們?
汪魯安撫好這些人情緒,左擁右抱,才最像汪魯在外的名聲。
他忽然叫上四五個大漢,無人敢反駁。就這么把燕子塢像只小鳥一樣從籠子里提溜出來,下手的力道可以說慘不忍睹。
既然光亮,暴打?qū)ρ嘧訅]來說都無用,阿椿又心上一計,對付燕子塢的法子可以寫出一本書。
燕子塢本身就有內(nèi)功所在,但這這些年估計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既然普通的法子都沒用,那就抽其筋,斷其根,以天地為證,令其永生墜入魔道。天地萬物,一聲動蕩。魔界大肆宣揚,日月星辰,永生照耀。
燕子塢遭受了巨大的沖撞力,突然昏迷。高臺之上的汪魯,震驚不已,他也沒想到自己準備了三年,竟然在這一遭急勢轉(zhuǎn)變。
成了,真的成了。
周遭干涸的血液化身黑色,象征著入魔。他的身體,已經(jīng)容不得燕子塢選擇了。
安安靜靜躺了幾個月的珞云劍,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幾乎沒有派上用場。后來,阿凝見水云容沒在使,就一直放起來了,她也沒再問,大家都快忘記了珞云劍的存在。
珞云劍周身忽然發(fā)出熾熱的光芒,異響不已。這不小的動靜,引得顧紫莘和阿凝來看。她們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莫非水云容出事了?
他們都以為,珞云劍和水云容是一體的。
在那個時候,以血祭劍,為了讓劍本身完全臣服,是一個很普通并常見的辦法。
顧紫莘當下決定,不能再等蕭連鏡的命令了。珞云劍變得非常燙手,便隨便找了一塊厚布包裹起來,帶著阿凝,匆匆忙忙要離開。
第一眼看見她們突然收拾東西要離開,是琚幕。
可是顧紫莘說什么也不肯聽,琚幕好心相勸,他們一定要耐心等蕭連鏡的命令。在這里面,蕭連鏡是比他們每個人武功高的,有可能也高處水云容略微,這樣的阻止是為了她們好。
阿凝一直在哭,在擔(dān)心水云容。在她這個年紀,用哭來緩解自己的情緒,是隨心所欲的。
阿光和蕭連鏡聽到聲音,他們更期待蕭連鏡的出現(xiàn),琚幕說完了情況,蕭連鏡立刻冷下了臉,他們的人身安全,蕭連鏡義不容辭。但是,沒有一個王,愿意看到自己手下的兵不服從命令。
蕭連鏡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一直尊敬蕭連鏡的阿凝忽然停止哭泣,仿佛也不愿意相信。相反,顧紫莘更直接,他說她們就是依附蟲,沒有蕭連鏡或者他們釜元門的幫助,顧紫莘帶著一個累贅,會撐到幾時?
顧紫莘毫不猶豫地給了蕭連鏡一巴掌,這一巴掌,也有為水云容的成分,她們不依附任何人而活,只為自己而活。
她終于明白了,水云容為何突然棄她們而去!
心高氣傲的蕭連鏡根本容忍不了這一巴掌,他明明是在教她們生存,卻挨了一巴掌,他的心里怎么也說不過去。
可是,還有誰能阻止得了蕭連鏡呢!
蕭連鏡不讓她們走,誰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架勢,要打起來一樣,可是顧紫莘要走也一定要走,即使豁出去這條命。
琚幕更沒有想到,他們生生地看著,蕭連鏡在結(jié)界之內(nèi),硬是將顧紫莘打得直噴血,直到顧紫莘趴在地上,殘喘不已。
顧紫莘傷成這樣,她們就沒有辦法離開了。阿凝哭著求蕭連鏡,她們不走了,求求蕭連鏡放過顧紫莘,她們什么都聽蕭連鏡的。
顧紫莘還在倔強,讓阿凝不要這么卑微地求他,可她最后還是昏迷了,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