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轉(zhuǎn)到了議事廳,汪魯終于坐上了主位,可是頭疼不已。蕭連鏡作為提供消息的重要人物,自然也被邀請出席。
這種大事,蕭連鏡還是帶上琚幕,他也會怕,怕阿光有時候沉不住氣。他就是要,這種所有人都看不上他釜元門的感覺。
“既然汪掌門,遲遲想不出什么決議之策,不如我們就替汪掌門做了這個主,將阿椿交與我們,不就是一個掌事弟子嗎?我奎山多的是人才,可任你挑選!”起帶頭作用的,還是羅林。
他們越是要汪魯交出阿椿,汪魯怎么能下得了這個絕心,若是沒有了阿椿,他如何控制燕子塢?
汪魯只是一直安慰著不急,可慢慢商議,立馬就有人拍了桌子,就是一掌事弟子而已,汪魯竟然這么駁在場這么當家的面子,究竟意欲何為?
仿佛事情跟蕭連鏡毫無關系,蕭連鏡喝著茶,茶蓋忽然沒拿穩(wěn),驚了大家一下,也沒人當回事,立馬有人送上新的茶蓋,蕭連鏡不經(jīng)意地抬頭,沖著對面的羅林一笑,似乎在掩飾這份尷尬。
只要蕭連鏡自己明白,他這是在吸引羅林的主意。
“琚幕,你說阿光中午為何不肯吃魚?可是頭疼死我了這個孩子”蕭連鏡說的小聲,和琚幕似乎聊起了家常。
“是啊,阿光心地善良,他說了這魚長在水里好好的,偏偏就有人硬是要把他們打撈上來”羅林隱是覺得這話好像在指引什么,就聽到有人在小聲地議論起來,說蕭連鏡果然是個不成器的東西,這個時候還想著吃!
羅林忽然想起,那晚蕭連鏡是有和他說過,汪魯不僅縱容阿椿練邪術(shù),還擅自練什么傀儡,簡直有違他們這些行正派之義的初心!
“汪掌門,你遲遲不肯交出阿椿,你敢說你這千閣樓之中還無其他瞞我們的事嗎?”羅林一開口,汪魯簡直火冒三丈,直沖羅林簡直胡說八道。
“羅林,你今日處處針對我千閣樓,你居心何在?”汪魯咽不下這口氣。
他們二人就快要吵起來,最為年長的章倫清,就使勁地拍了拍桌子,怎么著在場的人也應該給他這個面子,聽他說來。
章倫清先是安撫了二人,但字字句句對汪魯來說還是不利,章倫清坦言其實大家可以心平氣和地交流起來,若是汪魯真的做了這些事,認罪良好,他們還是可以既往不咎。
這句無關痛癢的話,對汪魯還是不起作用。
“你可想好,究竟是交阿椿還是交你那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羅林又來附和一聲。
“我何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汪魯依然打算瞞下去,不到最后一刻。
“你可別裝了,每晚那鬼泣的叫聲你作何解釋?”羅林依然有理有據(jù)。
這下,汪魯可沒什么話說了,他突然沒話說了,在場的人紛紛開始指責,汪魯果然有瞞著大家之事。
僅憑汪魯?shù)囊环庑?,眾家紛紛來赴會,突然知道汪魯這件事,紛紛指責汪魯這是要把大家往火坑里推。
汪魯實在沒有辦法,他絕不可能交出燕子塢,那是他的秘密武器。他只能把阿椿交出去,只有他妥協(xié),不然以他一人之力,難以和眾家作對,那樣下去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
大家見汪魯妥協(xié)了,又開始紛紛讓汪魯,就地正法處置了阿椿,逼之如此。
手底下的人,將阿椿帶出來的時候,只是綁了繩子,根本毫發(fā)無損,阿椿依然在里面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也根本沒想過,終有一天汪魯還是會為了權(quán)衡利弊,放棄他阿椿。
汪魯始終沒有忍心,開得了這個口。但是幫他開口的人,在底下一排排地坐著。阿椿這才意識到,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見到太陽。
阿椿無論怎么哀求,他是能夠感受到汪魯?shù)耐纯啵伤t遲沒有任何表示。實在等不及的旁人,還沒等汪魯好好下了這個決定,阿椿就如此之快地被捅了一刀,垂死掙扎。
“掌門,救我”阿椿依然不愿意放棄,看著汪魯無動于衷,一刀一刀進的鮮紅,他終是明白了。
“燕飛東南一落雨,子需青城山下白,烏云一日游滿天,生生不息我心煌……”
眾人皆不明白,阿椿在垂死掙扎之際,怎么就做了一首詩出來。
可沒有人會關心此事,他們只關心讓邪魔外道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