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樂……”沉思的末淺被歌聲打斷。
抬頭望去,眾人把發(fā)言壇圍得水泄不通,臺上蘇未握著蘇老爺子的手,高興的切著蛋糕。
蘇呈和唐欣微笑著陪伴在一旁,俏皮的蘇禾蹦噠著朝末淺揮手打招呼。
末淺帶著甜甜的笑,輕揮受傷的手回應(yīng)著。
站在人群后面兩位中年婦女輕蔑回頭打望末淺一眼,其中一人低聲細(xì)語的八卦道:“滋滋,有些人以為嫁入豪門就麻雀變鳳凰了,但是現(xiàn)實是殘酷的。這不,你看,遭到區(qū)別對待了吧!一家人都在臺上秀親切,她還不是在臺下看熱鬧,真是可笑。”
另一位附和道:“是呀!你看見那位穿白色蕾絲裙的女生,是蘇未的前女朋友,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還堂而皇之在這里,她說不定現(xiàn)在還和蘇未牽扯不清,曾經(jīng)她和蘇未可是愛的死去活來的,鬧出很大的動靜。今天蘇老爺子還特意介紹末淺的身份,我估計都是豪門里的套路,她不過是蘇未塑造完美好男人的傀儡。想想也是可憐,以后我可不會讓我的女兒成為她這樣的人?!?p> “傀儡,這不是就是現(xiàn)在的自己嗎?原來每個人都知道尹洛川的故事,都在為她感到惋惜,那我對于蘇未算什么?”末淺內(nèi)心糾結(jié)著。
“年管家,你怎么是人是鬼都往家里放呀?趕緊給我把這兩個長舌鬼弄出去,不要玷污了這里的空氣?!币幌虺墒旆€(wěn)重的許至琛不知何時來到末淺的身旁,大發(fā)雷霆的呵斥道。
年管家連忙叫人,把多話的兩位中年婦女趕出去,誰知兩人不服氣的怒問:“你誰呀?敢這么對待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許至琛漠然的越過兩人,冷冽的說:“年管家,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是,至琛少爺?!蹦旯芗壹泵]手命令門衛(wèi)把倆人架了出去。
倆人氣憤一路罵罵咧咧的,年管家揮手示意堵著她們的嘴,快速的抬走,末淺的耳根才得以清凈。
尷尬的末淺禮貌的微笑著:“謝謝你!至琛。其實你不用這樣的,今天畢竟是爺爺?shù)纳?,如果鬧大的話……”
“為什么不用?”許至琛打斷問道。
茫然的末淺:“什么為什么?”
許至琛氣急敗壞的反問:“她們那樣說,不就是赤裸裸的嘲笑你嗎?你怎么不還擊?還在這里問我為什么?你說為什么?”
末淺淡淡的笑著:“至琛,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被瘋狗咬了一口,你會立馬撲上去咬回來嗎?”
“不會,我又不是瘋狗。”
“就是呀!我們可是善良可愛的人,怎么能和瘋狗計較?再說,我們也聽不懂狗的語言?!蹦\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
許至琛被末淺逗笑,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窩。
末淺看見,微笑著說:“你笑起來多帥氣呀!還有梨窩,你不要一整天板著個僵尸臉,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其實你是一個溫暖的人,只是不擅長表達(dá)。你多笑笑的話,其實可以改變許多……”
許至琛帶著笑聽著末淺絮絮叨叨的勸解,心里很是開心。
多年來見慣爾虞我詐的商場,他儼然變得城府。
自從認(rèn)識末淺以來,他冰涼的心也被積極樂觀的末淺溫暖打動。
末淺的出現(xiàn)對于他每天帶著虛偽面具生活的人來說,簡直就像山間清涼甘甜的泉水,流進(jìn)他的人生,滋潤著他沉寂干涸的心。
臺上的蘇未見兩人相聊甚歡,心里怒火中燒。
正準(zhǔn)備下臺去把末淺拉走,此時尹洛川拉住蘇未,低語:“你現(xiàn)在下去,會掃了爺爺?shù)呐d的?!?p> 隨后,遞給爺爺一個精美的禮盒,祝福道:“爺爺,祝您生日快樂!祝您萬壽無疆,健康快樂!”
臺上一片溫馨祥和盡收末淺的眼底,許至琛關(guān)心的問道:“末淺,你沒事吧?”
“呵呵,沒事,這里有點吵,要不我們?nèi)ネ饷孀咦甙?!清凈清凈?!?p> 窘迫的末淺連忙緩解尷尬的氣氛,她不想別人同情她,因為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她是一個驕傲的人,不想讓人看見懦弱的自己。
許至琛察覺到她的敏感,假裝疲憊的伸著懶腰,懶懶的說道:“好呀!一天都坐在辦公室里,是該活動活動了,走吧!”
倆人微笑著朝花園走去,遠(yuǎn)離吵雜的客廳。
尹洛川猝不及防的上臺,讓臺上的人都大吃了一驚,氣氛一度陷入尷尬,多虧司儀適時的能言善辯緩解了尷尬。
當(dāng)蘇未再次看向末淺坐的位置時,那里空無一人,但是自己的西裝外套凌亂的掛在椅子上。
蘇未環(huán)顧四周都不見她的蹤影,心里頓時慌了神,推開站在身旁的尹洛川,小跑著尋找末淺。
被冷落在一旁的尹洛川,更加的憤憤不平。
得意的蘇禾冷笑走到尹洛川旁邊,諷刺的說:“看來我哥還是很在乎我的末淺嫂子的?!闭f完,瀟灑的走了。獨留尹洛川暗自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