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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大魔尊

45 解毒之法!

極限大魔尊 何以尋歡 4222 2018-06-28 14:35:15

  諸葛瑾無力地舉起手來,從寧無缺手中接過銀鏈和小牌,顫巍巍的,反系在寧無缺的脖子上,雙手抖得很厲害,但終于將鏈扣系好了。

  寧無缺訝問道:“老前輩,你老人家這是……”

  諸葛瑾喘息一陣,精神略振,含笑道:“這是我們諸葛家的傳家物,價(jià)值雖非不菲,平時(shí)卻珍貴異常。”

  寧無缺道:“如此貴重的寶貝,你……你老人家為什么給我呢?”

  諸葛瑾緊緊握著他的手,道:“因?yàn)榇藭r(shí)此地,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親人,雖然……雖然……”

  寧無缺知道他此舉必有深意,忙為他推拿活血,柔聲道:“咱們就快逃出去了,有什么話,你老人家何不等出去后再慢慢說呢?”

  諸葛瑾忽然激動(dòng)地道:“不!現(xiàn)在不說,今生只怕再?zèng)]有吐露的時(shí)候了?!?p>  寧無缺道:“不會(huì)的,你老人家千萬別往壞處想……”

  諸葛瑾拉住他的手,眼中熱淚迸流,哽咽道:“孩子,聽我說……我一生淡泊名利,與世無爭(zhēng),年過半百,死了也算不得命薄,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珂兒和鐵柱姐弟?!?p>  寧無缺忙道:“他們都很好,鐵柱兄弟和呂家少堡主在一起,珂兒姑娘她……”

  諸葛瑾接著道:“我知道,她也被困在了華山總壇,而且就在隔壁另一個(gè)水窖中。”

  “???!你老人家早就知道了?但是,請(qǐng)您放心,我們馬上就能救她的。”

  諸葛瑾點(diǎn)點(diǎn)頭,道:“可惜我明知她在咫尺之處,此時(shí)卻無法見到她,這條銀鏈,是我們傳家信物,孩子,我把它交給了你,也就如同將珂兒姐弟一齊托付給了你,你會(huì)承擔(dān)這份責(zé)任么?”

  寧無缺受寵若驚,惶恐道:“老前輩,你……”

  諸葛瑾奮袂一振,手上的力量迅速增強(qiáng),臉上滿是期盼之色,間道:“寧無缺,直截了當(dāng)?shù)幕卮鹞?,你愿意?還是不愿意?”

  寧無缺含淚點(diǎn)點(diǎn)頭,道:“晚輩身受前輩大恩,未能圖報(bào),老前輩便是晚輩父母尊長(zhǎng),珂兒姑娘和鐵柱兄弟,就如晚輩弟妹一般,再重的擔(dān)子,寧無缺也應(yīng)承擔(dān)?!?p>  諸葛瑾長(zhǎng)噓一聲,雙手松開,滿意地喃喃低語道:“好!好孩子,這樣我就放心去了……”

  寧無缺驚叫道:“老前輩,你怎么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來……”

  但,他的叫聲才出,諸葛瑾突然渾身一震,嘴角涔涔流出兩行鮮血,面含微笑,垂下頭去,嘴里似乎仍在含混不清低喚道:“好孩子,好孩子,好孩子……”

  寧無缺愕然,忙扶起他的頭來,捏開牙關(guān),一小截東西‘咚’地掉在水中,撈起一看,竟是半截咬斷的舌頭!

  寧無缺失聲叫道:“師妹快來,諸葛老前輩咬舌自盡了!”

  君念正玩的起勁,聽了寧無缺喊叫,也吃了一驚,急忙飛泅過來,詫道:“怎么會(huì)呢?他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寧無缺泣不成聲,道:“他老人家忽然將傳家的銀牌交給我,囑托我照顧珂兒姑娘姐弟,我只道他老人家武功被廢,害怕不能脫險(xiǎn),卻不料他竟會(huì)突然自盡,這,反而倒是我害了他老人家?!?p>  君念嘆道:“眼看就能逃出去了,偏偏他卻等不及,唉!死得多冤吶!”

  忽然,又轉(zhuǎn)頭問道:“他老人家給了你一塊什么樣的銀牌?”

  寧無缺舉起系在脖子上的小牌,君念湊過去,端詳半晌,喃喃道:“這樣看來,倒是咱們不該找到這里來了……”

  ……

  ……

  日出日落,一日時(shí)光又盡。

  少寧山中,云崖之上,茹恨庵前的那片竹林附近,新隆起一堆土墳。

  夕陽懶洋洋地灑落在林間,山風(fēng)過處,吹得竹林沙沙低響,就像是許多吊唁的人,在墳前嗚咽悲泣。

  寧無缺低頭在墳前徘徊,手中不住地把玩那條銀鏈和小牌,偶爾停下腳步,愧疚的張望墳頭,唉聲嘆息,熱淚簌簌而落。

  他親手掘墓,又親手埋土,一捧捧泥土堆積成了高墳,那重量卻像壓在他自己肩頭上,使他于悲拗之中,又有無限惶恐。

  徘徊復(fù)徘徊,遣不去的哀思,卸下掉的擔(dān)子,今后應(yīng)當(dāng)如何?能否不負(fù)所托?他不禁對(duì)未來感到迷惘而恐慌……

  諸葛瑾給他那面小銀牌上,鑲著“見牌如令,生死隨行”八個(gè)小宇,背面則刻著三條盤舞的飛龍,鱗須細(xì)膩,栩栩如生。

  他不時(shí)細(xì)看這面小小銀牌,總覺那牌上八個(gè)字有些奇怪,不像是“傳家信物”的樣子,但苦苦思索,又猜不透其中隱藏著什么奧秘,因而更覺迷惑。

  竹林中忽然響起輕輕的腳步聲,寧無缺連忙拭干淚水,卻見君念珊珊而至。

  她看見寧無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遠(yuǎn)遠(yuǎn)就停了腳步,垂著腦袋,低聲道:“寧師兄,師父在經(jīng)堂等你,請(qǐng)你立刻去一趟?!闭f完,便想轉(zhuǎn)身離開。

  寧無缺急忙將她叫住,道:“師妹,請(qǐng)等一下,我們一起走吧!”

  君念淡淡道:“我還有事呢!師父只叫你去,又沒有叫我……”嘴里雖如此說法,腳下卻沒有挪動(dòng)半步。

  寧無缺緊隨幾步,跟她聯(lián)袂同行,低聲問道:“秦姑娘和諸葛姑娘已經(jīng)醒過來了嗎?”

  君念搖頭,冷冷道:“我不太清楚,你去見了師父,自然就知道了!”

  寧無缺停下腳步,詫道:“師妹,自從西岳脫險(xiǎn)回來,你好像忽然變了一個(gè)人似的,見了我總是冷冷淡淡的,難道師妹還在為水窖那件事生氣嗎?”

  君念白了他一眼,冷聲道:“你最好不要把那件事掛在嘴上,當(dāng)心被師父聽去,咱們誰也別想再活了?!?p>  寧無缺道:“那么,你怎么總是不肯理睬我呢?”

  君念臉上一紅,垂頭道:“誰說的,那是你自已在多心罷了?!?p>  穿過了竹林,將要到達(dá)茅屋前,君念忽然停步,怯生生說道:“寧師兄,我有一句話想問你……”

  寧無缺茫然道:“什么事,師妹但說無妨!”

  君念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先轉(zhuǎn)過身子,背對(duì)著他,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道:“我想蓄發(fā),你覺得好不好?”

  寧無缺微感一驚,道:“為什么?師妹你想還俗?”

  君念扭著纖腰,喃喃說道:“我本來算不得出家,只不過一時(shí)高興,求師父替我落了發(fā),難道就不可以再蓄起來么?”

  寧無缺深知這位師妹任性,不便多問,笑道:“本來正是這道理,師妹如果想蓄發(fā),自然沒有什么不可以的?!?p>  君念道:“我是問你愿不愿意?”

  寧無缺訝然道:“問我?問我愿不愿意?此話怎講?”

  君念嫣然一笑,道:“你現(xiàn)在別急著回答我,今天晚上,我在竹林中等你,那時(shí)候你再告訴我吧!”說完,不等寧無缺開口,嬌軀一擰,已如縷輕煙般飛奔離去了。

  寧無缺怔怔地呆了半晌,背上出了一身冷汗,這問題怎會(huì)對(duì)他提出來?為什么又問他愿不愿意?就好像突然被人在心窩上射了一箭,使他感到出乎意外的震驚和紛亂。

  他怔了一會(huì),無奈只好暫時(shí)將這些疑竇擱在心里,低頭,快步走進(jìn)經(jīng)堂。

  經(jīng)堂中煙霧氤氳,散發(fā)著一股濃重的幽香,百忍師太正焦急不安的來回踱著步。

  她一見寧無缺進(jìn)來,又深深皺一下眉頭,擺擺手,道:“快坐下?!?p>  寧無缺忐忑不安地坐下,卻見百忍師太臉色凝重,長(zhǎng)長(zhǎng)嘆了一口氣,頹然地跌坐在一張?zhí)僖紊希p手互相搓著,顯得心里正有件難作決斷的事兒。

  寧無缺提心吊膽的問道:“姑姑喂了她們藥丸,不知功效如何?”

  百忍師太搖搖頭道:“珞兒雖被折磨得很厲害,喂藥之后,已經(jīng)清醒,眼下精神略顯萎頓,卻已無大礙,倒是那諸葛珂兒,很令人擔(dān)心!”

  寧無缺驚道:“她只是被千日醉迷藥給迷昏了,難道返魂丸竟沒有效果?”

  百忍師太道:“我已經(jīng)喂她服下兩粒返魂丸,又以本身真力助她發(fā)散藥力,不想竟毫無效用。”

  寧無缺心頭一凜,道:“這么說,沒有返魂香,只怕救不了她,晚輩立刻就動(dòng)身趕到洞庭洗心殿總壇,設(shè)法替她……”

  說到這里,忽然住口,原來,他目光掠過旁邊那座神案,赫然看見一只瓷盆,盆中養(yǎng)著一株奇香撲鼻的異草,可不正是被葉策雄奪去的那株“返魂香”么?

  百忍師太緩緩說道:“葉策雄被我斷去一臂,只將那部‘毒經(jīng)’帶走,這株‘返魂香’卻被我收獲,洞庭之行,大可不必過急,現(xiàn)在問題是怎樣替她解去迷藥,救醒她來。”

  寧無缺興奮地說道:“姑姑,有了返魂香,便不愁解不了她迷藥之毒了?!?p>  百忍師太冷冷道:“怎見得就一定能解迷毒?”

  寧無缺道:“晚輩曾聽雪竹姑娘說過,返魂香專解千日醉迷藥,我們這次遠(yuǎn)來華山,便是特為專找返魂香來的……”

  百忍師太又冷冷道:“但你知不知道,有了返魂香,還須用什么方法,才能解去迷毒?”

  寧無缺一時(shí)語塞,茫然搖搖頭道:“這個(gè)……晚輩卻不太清楚……”

  百忍師太嘆道:“問題就出在解毒的方法上,唉!天下竟有這種為難的怪事!”

  寧無缺不知她所謂“為難怪事”是指什么?所以不敢插嘴,只好靜靜等她說下去。

  百忍師太搖頭嘆息一陣,方才緩緩說道:“剛才我已經(jīng)問過鈴兒,據(jù)她說,解毒之法,十分怪異,必須將返魂香焙烤成粉末,使用文火炙烙穴道,才能解得迷毒!”

  寧無缺道:“原來如此,不過,這也并非為難之事,既然咱們有返魂香草,不妨依照這種方法試一試?!?p>  百忍師太的目光凝定著他,緩緩道:“據(jù)說那動(dòng)手炙烙之人,必須得是異性,方能奏效,云崖之上,除了你以外,再無第二個(gè)男子,你可愿意為她解毒嗎?”

  寧無缺俊臉微微一紅,道:“諸葛姑娘對(duì)晚輩恩重如山,如有需要用到晚輩的地方,縱然是粉身碎骨,也萬死不辭!”

  百忍師太嘆道:“但你要知道,今日你一旦答應(yīng),將來便永無反悔,必須要好好善待人家?!?p>  寧無缺越聽越糊涂,詫道:“姑姑的意思,晚輩不懂……”

  百忍師太苦笑道:“傻孩子,讓姑姑對(duì)你明說了吧,你為她所炙烙的穴道,共有二十四穴,全屬任脈經(jīng)要害,試想她一個(gè)清白女孩兒家,要是由你炙烙那些所在,今生今世,她還能再嫁給別人么?”

  寧無缺聽了這番話,駭然大驚,登時(shí)嚇出了一身冷汗,整張臉,脹得好像豬肝一般通紅。

  百忍師太黯然道:“這是救人的事,原來不妨從權(quán),但你們都是少年男女,彼此都太年輕,名分未定,要是遽行此事,實(shí)在不妥,但是,不如此辦的話,又無法解去她體內(nèi)千日醉的迷毒,因此,連姑姑也覺得左右為難,唉!要是她父親沒死,有他作主,那就好了……”

  寧無缺大急,連連搖手道:“諸葛姑娘乃是冰清玉潔的俠女,晚輩萬萬不能做這種褻瀆之事?!?p>  百忍師太道:“那么,你愿意眼睜睜看她這樣昏迷下去?”

  寧無缺心中很亂,只是搖頭,道:“不!不!我決不能這樣做,決不能這樣做……”

  百忍師太輕嘆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連姑姑也不能勉強(qiáng)你,好在并不急于一天半天,你不妨仔細(xì)去考慮一下,再作決定?!?p>  寧無缺叫道:“晚輩無需考慮,無論如何,晚輩決不能做這件事?!?p>  百忍師太正色道:“那倒不必太早做決斷,你應(yīng)該好好想一想,做這件事乃是為了救她,出于好心,不做這件事,卻是為了敬她,她如今身在危難之中,你能夠?yàn)榱诵」?jié)而放棄拯救她性命的責(zé)任嗎?姑姑給你一夜的時(shí)間,你仔細(xì)去考慮吧!”

  寧無缺默默退出經(jīng)堂,心中好生煩亂,他既不能撒手不救諸葛珂兒,卻又不肯做出辱及她清白的事,一時(shí)間,兩種思想在腦中盤旋不休,久久做不下決定……

  寧無缺踉蹌而行,經(jīng)過前廳通道時(shí),忽見一條人影疾閃,掠出屋外,那背影很像君念,眨眼已消失在屋前花叢中不見了。

  寧無缺微微一愣,心里暗忖道:她一定躲在門外,聽到姑姑對(duì)我說的這番話了!

  正沉思間,身后一間房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喚:“寧表哥!寧表哥……”

  那間房,原是百忍師太的臥室,現(xiàn)在由秦瓔珞居住以便療傷,寧無缺扭頭,見秦瓔珞正斜倚在云床上,向他連連招手,寧無缺連忙跨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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