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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憂

第八十二章 騷亂

逍遙憂 一土道人 3207 2018-08-23 20:37:00

  一場本該轟動中原,云集多方神物,成為江湖傳說的一場競標大會,卻不想會以如此混亂的方式草草結(jié)尾。

  甚至于參會的嘉賓們事后都不知道這混亂的結(jié)尾究竟是如何收場的,因為在場的商賈們早已作鳥獸散、逃之夭夭,獨留下一眾官差和衙役與這不速之客廝殺。

  不速之客當(dāng)然指的是那個玩偶,一個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fēng)的可怕玩偶。

  黃雀此刻的內(nèi)心是極為震撼的,徐府的第五起命案再加上花間酒的慘烈遭遇,讓他對這個神秘玩偶的實力有了一個深刻認知,但黃雀卻失算了,當(dāng)他真正與這個玩偶交手之后,黃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大錯特錯,他甚至都有些慶幸,有一位武功不輸于玩偶的奇怪道人亂入其中,若非如此,黃雀早已和周圍被操控的會場小廝一樣,成為了一具任人擺布的傀儡。

  電光火石之間,黃雀又連發(fā)十招,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黃雀第幾次突施冷箭,可是依舊無法傷到玩偶分毫,那是一種極為詭異的身法,黃雀自問當(dāng)年在六扇門了解過很多武林門派的招式,可是沒有一個像玩偶這般靈動詭譎。

  “要么這個玩偶來自于一個極為罕見的門派,要么......這個玩偶使出的招式并不來自中原武林!”

  這是黃雀當(dāng)下所能做出的一個分析,接著他不由得停下了自己蓄勢待發(fā)的招式。

  因為他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奇怪道人和玩偶之間的交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雙方的招式開始變得眼花繚亂,且往來之間毫無破綻,黃雀甚至都無法捕捉到當(dāng)中任何一個間隙,他現(xiàn)在所能做的,美其名曰叫做伺機而動,因為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他已然束手無策。

  而就在這個作壁上觀的當(dāng)間,黃雀的余光瞥見了依舊在二樓包廂的江夏王楊璘和宜春王楊璆,這兩位皇子居然身居危境,卻從容不迫,更饒有興致的對場下評頭論足,這讓黃雀十分詫異,再看本應(yīng)該守護他們二人的大內(nèi)侍衛(wèi)們,此刻居然在隔壁護送赤瑪?shù)摴麟x開會場,這些大內(nèi)侍衛(wèi)們可不是那種會憐香惜玉的溫柔公子,他們的職責(zé)是守護兩位皇子的安危,所以他們會出現(xiàn)在赤瑪?shù)摴鞯纳磉叄荒苁墙耐鯒瞽U下達的命令。

  “四王爺可真不一般啊?!?p>  黃雀暗自腹誹,這種金尊玉體就算在此刻倉皇逃竄,黃雀也認為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甚至黃雀在這里的職責(zé)就是保護江夏王楊璘和宜春王楊璆兩位皇子的安危,但是這次黃雀只能“玩忽職守”,因為眼下的不速之客乃是江都府連環(huán)殺人案的真正兇手,如此難逢的機會,黃雀可不會錯過,他絕不會忘了徐溫定下的五天期限。

  江夏王楊璘向著身旁的包廂瞧了一眼,只見赤瑪?shù)摴饕驯煌罗涫亢痛髢?nèi)侍衛(wèi)們層層保護在當(dāng)間,疾步走向貴賓專屬的安全通道,接著長舒一口氣道:“我們也差不多該走了?!?p>  “不多看會兒?這可是難得的好戲啊?!币舜和鯒瞽G問道。

  “呵呵,走吧,等太子或是徐溫發(fā)現(xiàn)那是假的玲瓏棋局時,日后等著我們的好戲可多著呢!”江夏王楊璘冷笑一聲,旋即走向包廂的一處墻體旁,輕輕拍了三下,忽然一道暗門緩緩打開,接著江夏王楊璘一馬當(dāng)先,走進了這一條專為皇子而設(shè)的密道,宜春王楊璆意猶未盡的又看了眼場下難分難解的局勢,無奈搖了搖頭,接著緊隨江夏王楊璘身后,迅速消失在了密道之內(nèi)。

  奇怪道人武功身法極為怪誕,他的招式稀奇古怪,但卻又合情合理,每一招都是恰到好處,直擊玩偶的命脈,倘若不是這個玩偶實力超群,怕是早就被這奇怪道人擊殺。

  “哼!還在裝神弄鬼,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幾時?”

  奇怪道人顯然是知道玩偶的身份和來路,一邊說著輕蔑言語,一邊加快了出招的速度,這一變招立馬將他與玩偶之間的微妙平衡徹底打破!

  這一刻的轉(zhuǎn)變來得飛快,黃雀第一時間便察覺,眼見玩偶漸漸處于下風(fēng),疲于應(yīng)付奇怪道人的猛烈攻勢,再無剛剛那般有來有往,黃雀當(dāng)即屏息凝神,伺機尋找玩偶的破綻,以求致命一擊的機會。

  薛宇對于這個神奇的玩偶充滿好奇,因為憑借他的觀感居然都探查不到玩偶的絲毫氣息,就好像這個玩偶是被哪位過路的神仙吹了一口仙氣,然后有了生命一般。

  不過好奇歸好奇,薛宇可完全沒有參戰(zhàn)的時間,一來現(xiàn)場到處都是慌不擇路的商賈,二來他要先救出在臺上嗷嗷直叫的莫無憂。

  莫無憂是以一種橫飛的姿態(tài)進入到會場,倒也算應(yīng)了他飛賊的稱號,不過這種方式莫無憂絕不會想體驗第二次,因為被人一腳踹飛的感覺可并不好受。

  薛宇很快來到了莫無憂的身旁,看著莫無憂滑稽的模樣,忍不住調(diào)侃道:“喲,莫大爺,哪兒學(xué)的新招?。俊?p>  “滾滾滾!還不快扶你莫大爺起來!”莫無憂聞聲猛然一抬頭,那種令人一聽就想動手的語調(diào),這世上除了薛宇還能有誰,當(dāng)即沒好氣的叫罵道。

  薛宇哈哈一笑,一把將莫無憂拎了起來,接著二三滑步之間,兩人便來到了眾官差們交戰(zhàn)的地方。

  “這是什么鬼招式!”莫無憂一邊不住的揉著屁股,一邊閃過一位被玩偶所控之人的攻勢。

  “這好像是.....小卞的招式!”

  薛宇到底是行動派,輾轉(zhuǎn)騰挪間便已來到一位被玩偶所控之人的身前,手中逍遙扇一個翻轉(zhuǎn),絞在了絲線之上,可奇怪的是,任憑他如何用力,那絲線卻總能卸去他的暗勁,而那被玩偶所控之人在看到距離自己幾步之遠的薛宇后,就如同著了魔一般,朝著他瘋狂的撕咬而去。

  見狀,薛宇無奈的搖著頭,然后手中逍遙扇迅速掙脫那道詭異的絲線,接著薛宇直接閃到了被玩偶所控之人的身后,逍遙扇的扇頭在薛宇的手中被玩出一個花活兒,下一刻勢如破竹一般頂在了被玩偶所控之人的腰間,只聽那位被玩偶所控之人一聲慘叫,瞬間倒飛出了展臺。

  莫無憂一瘸一拐的來到薛宇身邊,環(huán)視著四周與官差們廝殺的被玩偶所控之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對著薛宇問道:“老蝦米,還真被你說對了,這玩偶怎么會小卞那套絲線的功夫?”

  “那就要看看那個玩偶本尊會不會從實招來了!”薛宇看向不遠處正酣戰(zhàn)的奇怪道人和玩偶,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

  薛宇不像莫無憂,奇怪道人他見過,但是玩偶他沒見過,從眼下玩偶所展示的招數(shù)來看,除了那個和卞生花相仿的絲線絕活兒以外,半點也看不出它的招式來歷,倒是那位奇怪的道人,薛宇一眼就看出了門道。

  “鬼谷一派的弟子?難不成這個道士就是為了玲瓏棋局而來?”薛宇如是想著,他去過鬼谷派,自然知曉其武功套路,可是他想不通,為何一位鬼谷派的弟子要對一個來歷不明的玩偶窮追不舍?他并不相信這個道人是為了什么懲奸除惡的江湖俠義,專程來取走這個江都府連環(huán)殺人案真兇的性命,因為鬼谷一派的弟子并沒有懲惡揚善的閑情雅致,他們這些一心修道的離塵之人,與清心寡欲的和尚只有一個區(qū)別,那就是一個有頭發(fā),一個沒頭發(fā)。

  所以薛宇很快就明白了奇怪道士追殺玩偶的唯一理由——玩偶的身上或許有解開玲瓏棋局的關(guān)鍵法門!

  不過薛宇并沒有很快去印證這個想法,并非是他無法插手奇怪道士和玩偶之間的對決,而是因為莫無憂的一句話。

  “怎么就你一個人啊?!蹦獰o憂說道。

  “什么意思?”薛宇問道。

  “依依呢?”莫無憂反問一句,又四下環(huán)視一圈,并未看到唐依依的倩影。

  “她不是在......”薛宇無奈一笑,剛轉(zhuǎn)身看向后方過道,卻不料薛宇臉上的笑容登時一滯,接著薛宇看著空蕩蕩的偌大會場,眉頭忽然皺了起來,低沉道:“有些不對勁!”

  “什么不對勁?哎,老蝦米,你有沒有感覺這里有點熱啊?”莫無憂一邊將手伸進衣服內(nèi)抓撓著,一邊問著薛宇道。

  但薛宇卻并未回答莫無憂的問題,而是不由分說的抓起莫無憂的左手,仔細凝視著他的指間。

  “哎,老蝦米,你干什么?”莫無憂一面換了只手抓撓著自己的胸口,一面迷茫的看向薛宇道。

  豈料薛宇神情大駭,看得莫無憂十分慌張,薛宇趕忙從懷里取出一枚黑色小藥丸,當(dāng)即服下,接著又拿出一枚,遞給莫無憂道:“快把這個吃了!”

  “這是什么?”莫無憂接過藥丸,仔細端詳?shù)馈?p>  “小卞給的解毒丹!”薛宇焦急道。

  “什么?我們中毒了?”莫無憂一看薛宇焦灼的表情,哪敢有絲毫耽擱,當(dāng)即把黑色小藥丸抬頭服下,而就在服下的那一刻,莫無憂渾身上下的燥熱之感頓時消散。

  也就在這一刻,莫無憂通體一怔,他的耳邊漸漸的傳來人聲,而他的面前恍惚顯出一個人影,正是唐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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