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珠照亮的側(cè)殿中,寂靜無聲,各自忙碌。
碧璽在神游太虛,無影盯著虛汗如瀑的馮佩,逸晨墨軒和鬼書在忙著手上的事情,誰也不干涉誰。
直到一個清朗聲音響起。
“哎!妹夫,你們在做什么?煉藥嗎?”
“嗯!百里兄,您來了?”
沉浸在煉藥中的逸晨墨軒聽聲,抬首才發(fā)現(xiàn)是百里初音,也就是香兒的哥哥。
不知道香兒為什么喚他哥,香兒想說,自會說,他也不多問。
然,不管如何只要是香兒敬重的人,也是他應該敬重的就行。
“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會煉藥,不錯”
這藥,藥香濃郁,聞之,有凝神醒目之效,想必是為了赤幻而制。
比起江湖中的解藥,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傳言說羸弱、藥罐不離的逸晨墨軒,怕只是他的表面。
“咦!你是神醫(yī)鬼書吧!還記得我嗎?”
面容虛幻,百里初音不再是清雋模樣,換成了鳳眸微挑,冷峻清冷的模樣。
而后,百里初音抱拳,露出清淺的笑意。
“在下秦音亦是千面君,鬼書師弟,還記得嗎?”
秦音也就是秦香這一世的親兄長,自我輪回時,成了秦慶天的二兒子。
三歲之時被送還天月門,一送就是十幾年,也只是偶爾與秦慶天夫婦書信來往。
對外宣稱已入江湖,不問朝堂,也是幾國間行蹤最神秘的皇子。
江湖人稱“千面君”,只有秦香和百里初音自己知道,所謂的千面不過是自我輪回的諸多面相換著用。
“噢!原來是師兄你啊!嚇我一跳!”
師兄弟相識多年,還是看不清他,真是偽裝太好了。
想不到來這里幫小師弟,倒是讓千面師兄自我介紹了一面,也算值得。
“哎,軒師弟,這就是我們大師兄,你還沒見過他吧!”
聽到談話,陷入愣怔中的逸晨墨軒,終于從不可思議中掙脫出來,恭敬有禮的抱拳。
“逸晨墨軒見過大師兄”
真是意外,師傅云游四方,也從未提及大師兄人在何方,他也從未見過,只知道有大師兄這個人。
今天終于見到,才知道大師兄有著這么多重身份,真是意外的驚喜。
這下不用香兒說明,他已是知道香兒和百里初音的關系。
真不愧是“千面君”,怕也只有香兒能分辨。
“好,我與軒,真是緣分不淺,不僅是師兄弟,還是姻親!”
百里初音、逸晨墨軒相視一笑,都感念冥冥中注定的安排。
“師傅,軒皇、馮佩快不行了”
只從百里初音進來說話時,碧璽就回神了,看著師傅們在說話,她也不敢插嘴。
直到馮佩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已經(jīng)奄奄一息,她才不得不再三斟酌的插話。
“無影,點開馮佩的穴”
“是,皇!”
一道氣勁,打在馮佩身上,已經(jīng)虛脫無力的馮佩如爛泥趴在地上。
只是點開了穴,還是全身抽疼,馮佩咬牙說了一句“霞陽”,就昏迷不醒。
上前探了探馮佩的鼻息,碧璽也是佩服她的生命頑強,這樣都沒被疼死,拖著馮佩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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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國皇宮
萬籟俱靜,守衛(wèi)森嚴。
清貴的宮殿之中,紗幔垂落,死氣沉沉。
鳳榻上,骨瘦如柴,形如枯槁的美婦靜靜躺著,已是幾日未醒,即將被送往皇陵。
“香帝,我母后可還有救?”
三更時,被突然出現(xiàn)的秦香驚醒,被帶著瞬間回到東華皇宮,猶如無人之境到了母后寢宮。
直到此時,風袖殊彰還覺得云里霧里般不可思議,兩國可是相距萬里之遙,秦香定是仙尊無疑。
不答風袖殊彰的話,秦香靜靜的看看東華皇后,清冷的鳳眸微瞇,進入東華皇后體內(nèi)。
是誰?拿活人祭祀蠱蟲,秦香看到一名黑衣女子在東華皇后的記憶中一閃而過。
一般的巫女不會這樣不要命的給人下蠱。
一定另其有人,還非常警惕,就連在東華皇后的記憶中都只見背影。
“東華有多少巫女?飼養(yǎng)蠱的又有多少?”
“也就兩名!都不是零邊境的人!是太后引進來的”
東華皇不是太后親生,就是個擺設,整個東華都是太后掌權。
東華皇從不敢忤逆,因為東華皇也身有蠱,只能任由擺弄。
這些東華皇室隱秘,秦香都是通過東華皇后的記憶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