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聲嘆息,包含多少柔情。
明明瓷枕是抱著諸葛小舒懷中,死死用力抱著,只要皇上稍微又不軌的行為,就“呼”上去。卻在皇上一聲嘆息中,被他輕而易舉抓了過去。
或許,小貓只是表面兇悍罷了。
諸葛小舒盤腿而做,搖晃鵝首化解尷尬,無意間看到皇上正在細(xì)心擦拭瓷枕。瞬間有一種,自己比不上瓷枕感覺。鼓粉腮,冷諷:“怎么,你是打算將它擦干凈后,再砸我?”
“枕頭上的血跡,你一直都沒有擦。萬一被人看到,抓住把柄,你怎么解釋?”皇上將瓷枕放回諸葛小舒懷中,溫和微笑。
諸葛小舒郁悶翻了個白眼,覺得皇上太過于謹(jǐn)慎了:“看到就看到了吧,大不了我說是天癸弄上去的?!?p> “又不是頭天癸,怎么弄上去?!被噬险f著,目光就落在諸葛小舒平坦小腹一下。
瞬間,一股熾熱暖流升起,打了個激靈,面紅耳赤:“怎么不能弄上去,我,我睡覺的時候,就是喜歡將枕頭夾在兩腿中間?!?p> 皇上目瞪口呆,嘴巴張大,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
諸葛小舒驕傲揚起臉頰,睡相不好,不算犯罪吧?同時又道:“另外,以后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進(jìn)來,女人都不喜歡,自己在乎的人看到剛睡醒的樣子?!?p> “比平常更漂亮?!被噬虾茼樌舆^話茬。
諸葛小舒瞇著眼睛,抿著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容:“雖然一聽就是假話,但聽起來還是很令人開心?!?p> “人在睡覺的時候,是最沒有安全感,也會通常暴露出真實內(nèi)心寫照……”
這話聽起來,就容易讓人犯困,跟著政治老師喋喋不休的講政治、哲理等。瞬間,諸葛小舒就打了個哈欠,玉手伸出,堵住了皇上的嘴。勉強(qiáng)憨笑:“其實,你來的這么突然,可以帶一些禮物。”
明示,就差說出,你來的時候可以帶一束花,那多浪漫。
“朕帶禮物了?!被噬献孕挪?。
諸葛小舒驚喜:“真的?”
誰說古人很死板,不懂得浪漫了?
不過當(dāng)諸葛小舒期待眸光落在禮物上時,燦爛笑容凍結(jié):“這,這就是你帶的禮物?”
“朕已經(jīng)把你的衣服都洗干凈了,也晾干。擔(dān)心你晚上想出去玩耍,沒衣服穿,所以就早早給你送過來?!被噬闲χ琅f很溫和,依舊不知道錯在哪里?
“呵呵?!?p> 諸葛小舒干笑,好吧,古人就是很死板,就是不懂得浪漫。
“怎么,難道你沒打算讓朕幫你洗?”皇上詢問,迷惑。
諸葛小舒搖了搖鵝首:“不是,是,是我們之間有著兩千年的代溝,不能怪你?!?p> “那就好,那就好,朕還以為沒有洗干凈?!?p> 皇上說罷之后,抬頭望了下窗外,確定沒有人時,認(rèn)真:“不過愛妃,你給朕的玉璽,是不是假的?”
“是啊?!敝T葛小舒回答的很快,也很干脆,將衣服放到一邊,捏起一塊糕點,放到嘴里。
晴天中,猶如一聲悶雷,“轟隆”在耳邊炸響,腦海一片空白。
皇上怔了很久,最初還以為諸葛小舒被騙了,偷出來一個假玉璽,沒想到諸葛小舒知道這是假玉璽,還回答的理直氣壯:“你弄一個假玉璽糊弄朕?”
諸葛小舒杏眸呈圓,梗著脖子,嗔怒:“你有沒有良心,沒看到皇太后住的地方,外面站了多少禁衛(wèi)軍嗎?麻雀飛過去,都會被射成刺猬,難道為了幫你偷玉璽,我就得射成刺猬?”
“不是,不是。”皇上忙擺手解釋道:“朕昨天就是擔(dān)心你有危險,在長樂宮外面待了一晚上?!?p> 諸葛小舒面靨上漸漸緩和:“放心,有危險我會自己逃的,大不了不偷了?!?p> 這倒是真實的反應(yīng),畢竟有昨天夜里發(fā)生的事情可以證明。
皇上低頭,把玩手中的玉璽:“它從哪里弄呢?”
“京城玉器店的?!敝T葛小舒爽快回答,不摻假。
皇上手停頓住,皺眉:“玉器店還有這個,這可是殺頭大罪,滿門抄斬。”
諸葛小舒:“我不偷回來,你知道玉器店有玉璽?”
皇上搖了搖頭。
諸葛小舒洋洋得意:“那你怎么滿門抄斬?”
“這萬一被人給發(fā)現(xiàn),被告發(fā),就是死罪?!睋?jù)理力爭。
諸葛小舒沾沾自喜:“你當(dāng)人家傻啊,沒看到這玉璽是四半嗎?這一塊是‘天’字,這一塊是‘之’字,這一塊是……,要不是我偶然看到玉器店老板,將四塊玉分別藏起來,也不知道可以湊成玉璽?!?p> 皇上嘴角扯出僵硬笑容:“也就是說,這連假玉璽都算不上?”
諸葛小舒一本正經(jīng)頷首,又歪著鵝首思索:“我哪里見過真玉璽呀,老百姓哪里見過真玉璽呀,又怎么可能做成跟真玉璽一樣的仿制品呢?”
皇上氣的好笑:“弄了半天,就是拿這四個字糊弄朕?”
什么叫糊弄?
諸葛小舒眼睛呈圓。
當(dāng)初為偷回這四塊玉字,差點被玉器店老板給抓住。
另外,將這四塊玉字粘起來,不需要動腦子想辦法?
?。ü糯鷽]有502膠水的,又不能將這四塊玉字拿出來,讓別人去粘。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是掉腦袋大罪。)
還有自己昨天夜里偷跑回去,將這假玉璽找出來,也浪費了很長時間。
不夸獎自己就算了,竟然還嫌棄。
諸葛小舒瞬間心情不明媚,柳眉微蹙:“對啊,玉璽就是靠這四個字,要是真玉璽沒有這四個字,玉質(zhì)再好,就頂多價格高一些,但絕對不會令天下人聽從。”
皇上竟然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反駁,當(dāng)目光落在手中玉璽上,又郁悶失望:“可這個有什么用呢?”
諸葛小舒鼓起粉腮:“笨啊,不是給你說了嗎,這個天下除了你跟皇太后之外,沒有人見過玉璽。圣旨上,也只是這四個字。只要字體、大小一模一樣,就可以以假亂真?!?p> “???”皇上目瞪口呆。
諸葛小舒直接伸出手指,在皇上額頭按了下:“啊什么啊,我膽子再大,也不敢進(jìn)宮偷傳國玉璽吧。再說它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等以后我無聊了,浪跡江湖了,還能作惡戲弄一下當(dāng)?shù)貝簞萘?、壞官員?!?p> 皇上失望笑著,覺著諸葛小舒想問題太過簡單:“愛妃,你仔細(xì)想想,這能行得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