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海寧卯足勁在跑,但步履維艱,嘴里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疼痛,渾身上下血脈逆行燥熱不堪,越跑越無力。原先,他用箭刺趙宏鳴欲脫身,趙宏鳴反手一掌將他擊落樹下,爬起身不安已口吐鮮血,五臟六腑翻江倒海。這賭盤始作俑者,武功高于自己百尺,見趙宏鳴并沒有下樹追來的打算,趕忙撒腿就跑。
趙宏鳴身上散發(fā)出的異常殺氣,與在谷中所見以判若兩人,看似是個富家少爺想不到竟有如此功力,不論如何保命要緊,但沒跑幾步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呼吸都困難,步伐逐漸放慢,沒有人追來,只是一個鐵面人在慢慢靠近他。
停下腳步,敞開衣襟,胸口一個血紅色掌印赫然映入眼簾,血脈運行的速度實在太快,呼吸跟不上,倒在了地上,雙眼也在充血,身體動不了,但心里意識清晰,模糊的看到鐵面人正朝著自己慢慢走來,用盡最后力氣卻只是低聲喃語:“別過來,我還沒死!”
再說這戰(zhàn)局中,許昌平虛晃耶云娜,實攻何太坤,上光明耀快劍如雷,雙面夾擊,避無可避。
二人得手之時,突然停住,何太坤一手擒住上官明耀,一手擒住許昌平,一人牽制二人,二人竟然被壓制無法動彈,何太坤冷笑道:“二位,久等了!”話語間兩道真氣從掌心噴出,這真氣寒若冰霜,二人驚覺立刻甩開,何太坤連續(xù)兩掌擊于上官明耀傷處肩膀,打的他連退數(shù)步,一個“燕返”又逼近至許昌平面前,三拳兩腳重重的將許昌平擊出數(shù)米遠。二人雖被擊退立刻起身,許昌平心中道:“還是晚了嗎?”
只見何太坤雙臂一震散力,深吐一氣,目露兇光道:“上官家小兒劍法精妙,差點就取了老夫性命!”然后輕蔑的看著許昌平,笑道:“所謂掌中乾坤不過是掩人耳目的下乘功夫,坐下苦練這么多年,也不過如是!”
話語間,耶云娜已經(jīng)起身,雖是受傷但還尚可一戰(zhàn),見著師傅大發(fā)神威,心里也是松了口氣,但也絲毫不怠慢,鐮刀緊緊握于手中。
看見耶云娜起身,許昌平心中疑惑:“裘海寧在干嘛?剛才那么好的機會為什么不出手?”
而上官明耀本就傷痛未愈,方才那兩連擊,肩膀的傷口再次裂開,染紅了包裹的外布。右手持劍本就是兵來將擋的臨時對敵之策,何太坤未能發(fā)功之前都不可拿下,現(xiàn)在更是難上加難,但這節(jié)骨眼他卻笑了。
蟲鳴劍身劇烈抖動,清脆悅耳傳繞著花園中,三人只見那劍脫開手掌不落地,緩緩飛繞于上官明耀身旁,耶云娜得見,心中驚道:“這是什么功夫?”
何太坤見此,單純殺戮渴望有所變化,內(nèi)心狂喜一陣興奮:“聽聞上官家獨門內(nèi)功凌云劍氣,可用內(nèi)息無形操控佩劍,看來真的不假!這小子想必也是奇才一枚,雖可惜,但留不得!”
上官明耀輕聲說道:“許前輩,你幫我擋住那女子,我壓制何太坤!”
許昌平聽完話也不說,直接沖向耶云娜,何太坤施展“燕返”趁其不備企圖取下許昌平首級,蟲鳴劍乘風(fēng)飛來,直刺何太坤雙眼,連退數(shù)步蟲鳴劍緊追不舍?!肮灰仁帐斑@小子!”心中暗道,“燕返”再出,眨眼間已突進至上官明耀面前,這速度快但蟲鳴劍更快,閃電而來,蟲鳴陣陣,劍氣縱橫,脫手之劍卻比手操之劍更靈活,旋轉(zhuǎn)飛速,劍刺刁鉆,來回穿梭,飄忽難以琢磨,何太坤被這無人劍招打的無所遁行,光是躲閃就已使出全力,上官明耀近在眼前卻無力拿下。
許昌平全力對付耶云娜,畢竟江湖經(jīng)驗老道,兩次交手已經(jīng)明白這飛廉奧妙,招招制敵,步步壓上,耶云娜被貼身飛廉發(fā)揮不出威力,許昌平看準時機,手中掌刺連續(xù)兩發(fā)命中,耶云娜雙鐮刀使不出威力,許昌平雙掌打在耶云娜左右太陽穴,美娘子腦中震蕩,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立刻突襲何太坤,掌刺貼身,外有蟲鳴劍飛舞,何太坤躲閃不及,見愛徒敗陣,怒火攻心,“蒼龍二十四式”獅子撲兔,殺意盎然,快如閃電,力如大山,躲的是那雙刺和飛舞神劍,打的是那許昌平漸漸無招架之力,二人聯(lián)手也未能制住,反倒是越戰(zhàn)越勇,身上黑絲衣飄動,晃于許昌平眼前,后退已晚,滅龍指透過那黑衣,三指擊于許昌平心房處,許昌平慘叫一聲,連忙后退數(shù)步,雖未傷及心臟,但胸口已經(jīng)是涌泉不止,蟲鳴劍取得空襲刺向何太坤喉嚨,已是沾邊見紅,正要得手卻被何太坤牢牢抓住劍柄,任憑上官明耀發(fā)力卻動彈不得。
一時間,勝負已出,許昌平艱難起身,捂住傷口面色慘白,上官明耀凌云劍氣被抓不聽使喚,若無后招,必敗。
何太坤牢牢按住蟲鳴劍,余光掃了眼躺在地上的耶云娜,胸口還在起伏,性命猶在。
上官明耀見內(nèi)力不敵何太坤,蟲鳴劍無法控制,也就收了氣,何太坤察覺手中劍已無掙脫之意,變垂下了手,看著這上官家小兒,肩膀流血,腹部包裹想必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年紀輕輕便已探得神功“凌云劍氣”確實讓人欽佩,揮了揮手中蟲鳴劍,劍身輕盈,快劍一把。這也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寶劍之一。
“二位可有遺言?”何太坤語氣竟有幾分調(diào)侃的味道。
“稍等!”
一聲大喊從身后傳來,三人尋聲望去只見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在朝這跑來,腳力不行,在草叢里步履蹣跚,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就是花園中看了賭盤的趙宏鳴。
趙宏鳴走過來,渾身散發(fā)著一種市井般的銅錢味,對著何太坤畢恭畢敬的說道:“前輩,稍等,手下留情!”然后站在了上官明耀和許昌平的前面說道:“咱們來合計合計這日月輪的事如何?”
三人生死存亡關(guān)頭,本被這突如其來一聲稍等打破,跑前來一句油腔滑調(diào)的商量,三人都是一愣,何太坤完全被驚住,比起那兩人,他此刻更想宰了這個趙宏鳴。
趙宏鳴不慌不忙的說道:“這樣的,前輩,你若奪花,我這老本都要賠光,三位這樣如何?我拿著日月輪出去,然后再給你們,你們再定奪如何!”又立刻補充,“放心,絕不虧待,只要我拿花出去,一人八百兩!”
上官明耀并未與這類唯利是圖的人接觸過,一時半會腦海一片空白,許昌平見這金錢幫的少主掉在錢眼里,也是無奈搖頭。
唯有何太坤身體抽了一下,然后說道:“這就是你的遺言嗎?”
趙宏鳴急忙搖頭,“前輩!錢可以商量!”
何太坤懶得理會,直接出手要取下趙宏鳴人頭,趙宏鳴見狀撒腿就跑,步伐笨拙,倒是不慢,稍微分神的剎那,上官明耀道:“許前輩!你與那趙公子幫我拖住何太坤片刻,我還有最后一招可放手一搏!”
許昌平硬擠出笑容道:“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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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墨子
小連載故事(1)2012年11月21日,中國某處地下實驗在政府和軍方的雙重監(jiān)控下開始啟動,名為“裂縫”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