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昏厥,但沒有喪失神智,他感覺到背后傷口被做了處理,然后被抱上馬一路顛簸,也不知行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有聽到七嘴八舌的聲音,本就在花園大戰(zhàn)中疲勞未消,這一刀讓他興奮的精神不再可以支撐,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到了豐城,大家都在身邊,想睜眼卻睜不開,最后點意識喪盡,完全昏睡。
等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床上,周圍環(huán)境熟悉,這里是啞巴師傅家中,凌絕山腳下,然而一張肥碩油膩的臉正在他旁邊酣睡,驚了一下,仔細(xì)看看是小胖孔留陽,屋外算不上眼光明媚也是晴空萬里,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上午。
背上的傷也沒有那么痛了,用手拍拍孔留陽額頭,小胖驚醒,看著樂平笑了起來,淫蕩的說道:“樂平小哥,你醒啦!”
樂平嫌棄道:“別這么惡心!你怎么睡在我旁邊!”
孔留陽挑了挑眉毛,神情俏皮的說道:“昨晚我用我的肉體發(fā)功與你,才保得住你性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孔留陽平日就沒個正經(jīng),些許日子不見,非但沒有長進(jìn)還愈演愈烈,樂平嘆道:“那我還不如死了拉倒!”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孔留陽不高興的說道:“我百樂門小胖可不是這么隨便的男人!”說完就準(zhǔn)備往樂平懷里鉆。
樂平嫌棄的要死,一把推開他,嚴(yán)肅說道:“別鬧!我怎么會在師傅家的!”
孔留陽不情愿的說道:“昨晚你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昏迷之中,劉叔駕帶你回來的,別看你失去意識昏了過去,但是帥氣卻有增無減,昏迷的你嘴角還留著口水,掛絲在空中飄揚,那個畫面實在無法用言語形容!”
樂平大吼一聲,“說正事!別貧!”
三娘準(zhǔn)備了慶功宴,本來這次日月輪之戰(zhàn),樂平能勝出就是意料之外,聽聞還是全身而退更是開心,豐城與百樂門交好的都請了,然而等回來的卻是個昏迷過去的樂平。眾人都有點失望,樂平的啞巴師傅心疼壞了,三娘也請來大夫,診斷之后沒什么大礙靜養(yǎng)些日子就好,大家才放心。啞巴師傅也不參加慶功宴了直接帶樂平回了住處,三娘詢問了劉志遠(yuǎn)事情經(jīng)過,得知竟然是在回來途中受得傷,把劉志遠(yuǎn)一頓臭罵,劉志遠(yuǎn)也不做聲,低頭喝悶酒,氣氛一度有些尷尬,直到金錢幫幫主趙衛(wèi)解圍才緩和,慶功宴擺的也不算成功,李蘭也有些不高興,最后草草收場,酒都沒有喝幾杯,事完之后,孔留陽便來到這,陪著樂平。
聽完這些事,樂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交戰(zhàn)時劉志遠(yuǎn)護(hù)著自己,自己不領(lǐng)情才導(dǎo)致這后果,而劉志遠(yuǎn)卻被三娘罵慘,心里有些過意不去,說道:“這事不怪劉叔!”然后突然想起,問道:“日月輪呢?”
“放心!一進(jìn)豐城就安排人給送去王老爺家救你心愛的姑娘了!”孔留陽賊笑的說道:“你這次勇奪日月輪,你和那姑娘的事估計算成了,估計她愛死你了!”
這話說到樂平心坎里,雖沒回應(yīng),但是臉上已經(jīng)泛出燦爛,孔留陽見樂平這模樣,搖頭嘆息道:“為女人生,為女人死拼,最后死在女人手里!”
“你就是羨慕!”樂平說的有些得意,“看你酸的!”
“我老家的姑娘比這里的漂亮百倍,這些妹子我沒一個看上眼!”孔留陽不屑的說道。
“對!人家也沒一個看上你的!”樂平笑道:“你老家到底在哪,光聽你吹牛!”
小胖來了勁,目光深邃,一派詩人感慨之風(fēng)說道:“我的故鄉(xiāng)在那遙遠(yuǎn)的地方,風(fēng)是漫天而來,地是時時震顫,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根本體會不到他的美!”
“好啦!好啦!我受不了了!”樂平趕忙叫停,自己坐了起來,背部疼痛,但不至于影響活動,只是有些虛弱。
“我?guī)煾溉ツ牧??”樂平問道?p> “打獵!說是要給你補頭鹿回來補補!”孔留陽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現(xiàn)在也會啞語了?”樂平驚訝道。
孔留陽搖搖頭,“不會!打獵是真的,他出門時帶著弓箭和獵刀,說要捕頭鹿回來是我自己想象的!”
樂平面對沒個正經(jīng)的小胖不知道該說什么,搖頭說道:“我將來一定要找個大夫把你這胡言亂語的病給治好!”
小胖扮作傲嬌說道:“人家沒有病,就是想你想的緊嘛!”
樂平差點作嘔,“真惡心!”
話分兩頭,豐城有條街名為“尋問街”這名字取的有點意思,尋花問柳只取尋問二字不見花柳,實則做的便是酒色的生意,整條街皆是妓院青樓,大上午也都閉門關(guān)宿,倒是個高壯男子二十七八,濃眉大眼,玉面精致,搖搖晃晃走著,酒氣還未消,英俊臉龐卻是宿醉的難堪。
尋問街到底是條死胡同,出口入口只有一處,男子步履蹣跚,到了街口時不經(jīng)意扭頭,發(fā)現(xiàn)百樂門李蘭正怒目瞪圓盯著他。
瞬間慌神,立即決定假裝沒看到,打了個哈欠扭向另一邊就走,心里那個虛,還沒走幾步頭發(fā)便被李蘭拉住,“疼疼疼!”他叫道。
“你還知道疼!”李蘭氣勢洶洶的說道,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你再裝作沒看見我!”
男子立刻回頭,滿臉堆笑,說道:“剛才真沒看見!你怎么來了?這一大早的!”
李蘭怒火中燒,說道:“盧迪,這全天底下會在妓院睡到日上三竿的只有你了吧!”
此男子名盧迪,正是百樂門上下口中的花郎,他輕輕握住李蘭的手,將頭發(fā)抽出來說道:“天下那么大,沒準(zhǔn)有和我一樣的也說不定!”
李蘭不說話,對著花郎胸口就是一擰巴,疼的花郎張牙舞爪的在那抽搐,花郎看著李蘭面色通紅,胸口起伏的厲害,知道她氣的不輕,無奈說道:“李姑娘,下手可以輕點嗎,這人來人往的多難看!”
“你還知道難看嗎?”李蘭口氣硬,眼中卻有委屈,“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已經(jīng)回豐城,你連個臉都不露,在這里花天酒地!”
花郎低頭輕輕嘆了口氣,看著李蘭這模樣,心里有點過意不去,卻也沒法開口,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與說辭。
“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李蘭問的直接了當(dāng)。
昨晚回到豐城,百樂門上下齊聚慶功宴,只有花郎一人未到,李蘭不高興就為這事。
沒有應(yīng)答,半晌花郎抬起頭嬉皮笑臉的問道:“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李蘭見他這德性,對著胸口又是一擰巴,痛的花郎差點跪在地上,“我錯了!我錯了!”他求饒道。
本以為李蘭還會掐他,抬頭發(fā)現(xiàn)她眼里竟然有淚光,一時間情緒涌上心頭,不知如何應(yīng)對,俗話說得好,任你在情場縱橫,總有你招架不了的人。
花郎心猿意馬,從衣服里掏出手巾在李蘭眼角輕輕擦拭,李蘭心里還是氣不過,使足力氣對著花郎胸口又一擰巴,但這一次花郎非但沒有叫喚,還面色泰然,看著她說道:“別生氣了,我打算去看看樂平!一起嗎?”
神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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