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嵐與司徒存孝前后腳離開留香院,直到出了城,確認(rèn)沒有人跟蹤,司徒存孝這才放緩了腳步。
“穹祿,你也不等等我?”鳳嵐趕上來,與司徒存孝并肩走著:“咱們現(xiàn)在去哪?”
司徒存孝撇他一眼道:“找我的身體去,鳳公子是否先回去休息?”
“???”鳳嵐瞪大眼,這小子說什么?找他的身體?這種事情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忙說道:“不急不急,時辰還早,我和你一道吧,萬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個照應(yīng)?!?p> 司徒存孝懶得理他,運起輕功朝丈劍門方向去,鳳嵐緊跟其后。
不多時,來到與蝶舞約定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蝶舞輕聲喝問:“誰!”
“我和鳳四公子,”司徒存孝走到近前道。
“真磨嘰,你再不來,我要被蚊子吸干了?!钡枞滩蛔”г?,這么大的事情,自己竟然淪落到給人看身體的份兒上,也不知道事情進(jìn)展的怎么樣了。
“呵呵,那蚊子可能是在用念力吸你的血吧?”司徒存孝忍不住說道,開什么玩笑,蝶舞最擅長就是控制各種蟲子好嗎?
“抓緊時間吧,你用這張臉跟我說話,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鳳嵐趕過來就見司徒存孝趴在穹祿的身上,臉對臉,兩道藍(lán)色的光連接著兩人眼睛,畫面著實有點詭異。鳳嵐趕緊以扇掩口,唯恐在這黑漆漆的山林里發(fā)出什么丟人的聲音。
“他這是在干嗎?”鳳嵐小聲問一邊的蝶影。
“移魂?!钡昂啙嵒卮?。
鳳嵐瞪大眼睛再不敢開口,生怕影響了穹祿。真沒看出來,這小子年紀(jì)不大,竟然會這么詭異的功法?難怪他那么自信能騙過千面玲瓏了,因為他用的根本就是本尊的身體?。⌒液卯?dāng)時沒有多嘴打賭什么的,否則肯定丟人丟大了。
不多時,司徒存孝的身體便無力癱倒,穹祿被他壓了個正著:“呃......我、我說你們過來幫忙???”
鳳嵐輕笑著,幫他把司徒存孝的身體搬開:“沒想到穹祿你好男風(fēng),看來我以后要離你遠(yuǎn)一點了,呵呵呵。”說著還真的保持一段距離。
穹祿才懶得搭理他,拎起司徒存孝的衣領(lǐng),一手按在他頭頂,一片昏黃的光暈乍現(xiàn)。蝶影見狀趕忙施展控蟲術(shù),將周圍密密麻麻的圍起來,萬一有人被光吸引過來可就麻煩了。
鳳嵐克制住被一堆蟲子包圍的戰(zhàn)栗感,悄聲問蝶影:“他、他這又是干嘛?”
蝶影一個眼刀飛過去,明顯不耐煩道:“司徒存孝被移魂,會出現(xiàn)一個多時辰的空白記憶,穹祿在幫他填充記憶。”
鳳嵐聞言徹底不開口了,估計他再多問,穹祿就算不會把他怎么樣,蝶影也會讓蟲子封了他的口,索性識趣的乖乖閉嘴。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穹祿將司徒存孝放開,任由人躺在地上道:“走吧,去找掌門?!?p> “那他?”鳳嵐指指地上的人問。
穹祿沖鳳嵐笑笑道:“鳳四公子要是不怕麻煩,我是不介意您送司徒堂主回去哦。”說著跟蝶影閃身不見。
“誒,我去,這小子跟郁滿堂學(xué)壞了!”鳳嵐咬牙運起輕功跟上。他們都不怕丟在這里出問題,自己操的什么閑心???
三個人隱匿身形來到御龍軒,郁滿堂正獨自坐在堂上閉目養(yǎng)神。
“掌門,事情辦妥了。”蝶影和穹祿恭敬行禮道。鳳嵐倒自顧自的在郁滿堂下手坐下,為自己倒?jié)M一杯水牛飲而下。
“嗯,你們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庇魸M堂微微睜開睜眼,平靜道。
鳳嵐“咳咳”兩聲,差點兒被嗆?。骸澳悴粏枂柧唧w細(xì)節(jié)?就讓他們?nèi)バ菹?,不會是怕我聽到什么不該聽的吧??p> 郁滿堂還沒開口,就聽穹祿冷聲道:“鳳四公子!當(dāng)初掌門要我們與您溝通此事時,作為下屬的我們也曾勸阻過,掌門說用人不疑,否則你以為憑什么我和蝶影就連施展功法也從未避諱過你?”
鳳嵐聞言略顯尷尬看看郁滿堂,又轉(zhuǎn)頭笑著對穹祿說:“其實我也就那么一說,而且我這不是也擔(dān)心,如果信息溝通不暢,誤事兒么?”
“行了,既然你們這么大精神就說說情況吧。”郁滿堂嘆口氣道,右手支著頭,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鳳嵐撇撇嘴,耐心聽穹祿對此次會面的細(xì)節(jié)娓娓道來。
“照你這么說,后面不會出問題嗎?畢竟司徒存孝還是丈劍門玄武堂的堂主。”鳳嵐皺眉擔(dān)心道。
“哼,司徒存孝本就是梧州國的假男人,就算龍懷懿派人去查也無妨?!钡袄湫Φ溃?dāng)初流蘇的事情她就在現(xiàn)場,她對流蘇多不舍,對司徒存孝就有多憎恨。
“而且我給他填充的記憶是他被蒼王拒絕,醉酒而歸。至于被拒絕的理由么,也就是蒼王查出他是梧州國人,在盤龍沒有什么利用價值,過程也與實際情況真假參半,就算兩方對峙也無妨?!瘪返撟孕诺?。
鳳嵐聞言皺眉道:“這司徒存孝既然是梧州國人,為何到這盤龍的邊陲小城來?而且還給別人當(dāng)了十三年便宜兒子?”
穹祿想了想道:“之前移魂時,我看到了點有意思的事情。那司徒存孝對司徒尚品的感情很是復(fù)雜,一方面想從他身上得到一個叫千機令的東西,另一方面想借助司徒尚品的力量當(dāng)上掌門,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丈劍門。可是實際上他所做的一切,最終目的竟然是為了讓這個養(yǎng)育他十三年的人生不如死!是什么樣的仇恨能讓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忍辱負(fù)重至此?”
“難道是司徒尚品使他變成了假男人?可是不對啊,據(jù)我所知司徒尚品一直在劍幽山啊?怎么會惹上梧州國的一個少年?”鳳嵐也皺眉,抬頭想聽聽郁滿堂的說法,可是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挑眉:“郁大掌門?我說你想什么呢?”
“這件事情牽扯的時間久遠(yuǎn),要想弄清楚只能找門內(nèi)的老人了解一些情況,或者再嘗試一次移魂,回到那個時間節(jié)點找到答案?!庇魸M堂并不回答鳳嵐,而是直接道。
“掌門,我要施展移魂也要等過些時日了,畢竟這不是簡單的控心術(shù),對神識多少都有些影響......”穹祿有些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