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光從左丘萸的臉上收回來,李南池猶豫了一下,垂目便看到兩人相握的手,呼出一口氣道:“帶我去我要住的地方看看吧,反正我在這里呆著也沒事?!?p> 她并不是退讓,她只是不想讓李欣欣再擾了屋里人的清凈,事情的因果是她,那她就由出面好了。
蹲下身,將手心朝上放在地上,地青鞭搖擺著小身體,就爬上了李南池的手心,安穩(wěn)地盤在她的手腕上。
李欣欣本就是圓眼,這眼睛一瞪,整個的一彈珠,指著李南池一臉恍然大悟,隨即氣勢洶洶地嚷道:“你,居然是你,哥,你還不幫我報仇?!?p> “想打可以,別毀了這院子,我們出去?!崩钅铣匮垌届o,根本不將人放在眼里,正好她也很需要發(fā)泄。
“呵,自己的事情自己上啊,什么都指著你哥給你出頭,沒斷奶呢吧。”悅莼鄙視地翻了個白眼,嘴巴犀利,幫忙把李謙薄從事端中提溜出來。
李欣欣陰森地瞪了其一眼,倨傲地對李謙博道:“哥,不用你了,我自己來?!?p> 其實李欣欣是有些功夫的,但是一般都是她姐姐哥哥護著她,她根本沒有機會動手,所以有點本事的她,就特別自大,感覺自己是特厲害的高手。
李南池云淡風輕地看著氣的掐著腰的李欣欣,不置可否。
不管以前的她是個怎么樣的人,但是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磨練,性格上不說,但是鞭法的殺伐果斷,她有信心。
只是還沒有走出幾步,收拾住處時接到信息的宗小茹急慌慌地跑過來,掃視一眼一群人,用尖脆的娃娃音道:“小姐,少爺,李先生來信息了,讓你們趕緊回去?!?p> 李欣欣擰眉,很是不樂意,但是她爹有人護著,她不敢得罪。
最后不情愿的李欣欣隨便意思地掙扎了兩下,留下狠話,就讓李謙薄揪走了。
找來車,把李欣欣和陳亮都塞進車里,忙完的李謙博走過李南池身邊,抱著雙臂的李南池涼涼地來了一句:“你們應該不是親的吧,怎么一點也不像啊。”
“啊?!崩钪t薄一怔,臉色尷尬地狂點頭保證道:“親的,絕對是親的?!?p> 已經(jīng)先坐進車里的李欣欣看向站在旁邊的左丘郢,那張冷峻的臉真是越看越帥,越看越招她喜歡。
將頭趴在車窗上,笑嘻嘻地撒嬌道:“郢哥哥,你應該不會說話不算話,等我走了就把人留到家里吧,對了,郢哥哥,我記得你們新來的人都是安排在外圍的?!?p> 李南池翻了個白眼,心想:看來這李欣欣是想要盯死她的節(jié)奏。
見左丘郢不理她,李欣欣再接再厲:“郢哥哥,我不管你結婚前有多少女人,但我們結婚后,你只能由我一個哦,還有,我以后會常來的,叔叔的腿……”
雖然嘴被及時上車的李謙博捂住,但還能隱約地聽到她的聲音傳出來:“斷來,我來盡孝,我會多帶些嫁妝嫁過來,唔唔唔……”
看著左丘郢瞬間冷下來的臉,李謙薄趕緊喊開車,心想再不走可能就永遠走不了了。
心中懊惱:這李欣欣生下來就是專門揭人傷疤的吧。
看著揚起塵土的車屁股,李南池有些吃醋,朝身邊的人打趣道:“你挺招人的嗎。”
“趕走爛桃花是你的責任。”左丘郢看著聽到話后傻愣著反應的李南池,被李欣欣弄得膈應的心情,好些許多,左丘郢道:“走,我?guī)闳プ〉牡胤健!?p> “等一下,二哥,你還沒有給我們介紹呢?”左丘萸連忙喊道,不滿地瞪了自己哥哥一眼。
李南池轉頭看向左丘萸,表情有那么一點僵硬,也不知道那只灰斑鳥是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還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到底說不說,說不說。
算了,等以后混熟了再問吧。
“怎么,你不高興認識我們嗎?”悅莼看著李南池,挑了挑眉問道。
“沒有,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叫李南池?!崩钅铣仄疵雎宰笄疠悄沁厡λ挠绊?,伸出手道。
左丘萸甜笑著握了握,悅蒓意思意思地握了下。
“悅莼,你不要挑刺,南池,這是悅莼,這是小萸?!弊笄疔珜⑷私榻B認識。
“好了,我?guī)铣叵鹊胤?,有事回來再說?!弊笄疔f著便將李南池帶走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悅莼嘀咕道:“南池,南池,叫的挺親熱的嗎,小萸啊,看來你要多個嫂子了?!闭f實話,她對李南池這個人還是有些感興趣的。
“會嗎?”左丘萸歪頭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心想:她這個二哥要是開竅,那就太好了。
“反應這么遲鈍,小心呀,千萬別傳染你二哥,不然他得打一輩子光棍?!睈傒稽c了點左丘萸的額頭,恨鐵不成鋼。
左丘萸瞪著那雙漂亮的內(nèi)雙鳳眼,鼓著腮不依地喊道:“堂姐,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呢,我和你也有血緣關系呢,怎么也沒見把你給傳染了。”
悅莼:……
另一處。
住處是兩間平房的小院,院中種著一顆無精打采的洋槐樹,幽靜的環(huán)境,李南池很滿意,和那里的家有些像,李南池一下子找到了歸屬感。
“這里以前是依照農(nóng)家院的形式蓋得,末世后,這些的房子便被征用了,會有人定期修葺這邊?!弊笄疔珟е钅铣厮奶幙戳丝矗彝ビ镁咭粦闳?,簡直就是末世前那些租賃廣告,拎包即住。
“沒有讓你住在這里,你會不會不舒服?!弊笄疔q豫著問道,沒想到他也有猶豫的時候。
李南池搖了搖,看著四周:“這里很好。”
本來左丘郢想要李南池跟他回家吃飯的,但是被李南池拒絕了,左丘郢便沒有強求,他會給她足夠的空間,而他也會經(jīng)常來看她。
左丘郢離開后,李南池關門謝客,空蕩蕩的家讓她倍感孤獨,腦海中的畫面如絕提的洪水猛獸,讓她一下子被沖擊地眼睛發(fā)澀,疲憊地閉上眼睛,李南池也沒有打掃收拾的心思。
坐在床上發(fā)了會呆,李南池最后進入了空間。
四季如春的舒適,讓人昏昏入睡,更也許是真的累了,李南池躺在翠綠的草地上直接睡著了。
地青鞭從李南池的手腕上爬下來,窩在一旁,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綠色光芒,仿佛也在睡覺。
紫色的靈氣將沉沉睡去的李南池包圍,體內(nèi)的黑淵靈法自己運行起來,偶爾溢出的靈力被一旁的地青鞭吸納,來溫養(yǎng)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