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樓的大廳中——
姜霆幾人回來就發(fā)現(xiàn)這里的氣氛有些壓抑,源頭似乎是在一旁坐在角落陰影中的顧珵。
傅青琪慢慢挪到王澤旁邊,捂住嘴壓低聲音問:“剛剛發(fā)生什么了,她怎么一臉的便秘?!?p> 王澤嘴角抽了抽,同樣捂住嘴輕聲說道:“不是便秘?!?p> 顧珵:“……”
蠢也會傳染嗎?不過在兩個人的打岔后,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剛剛在霍巖的記憶片段中看到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故事。”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肖悅是患了精神疾病,她的孩子是在她手上弄丟的,她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潛意識的將弄丟孩子的人換成了白荷?;魩r最近總是出門是因為白荷告訴他,他的孩子有線索了,但是顧及到肖悅的病情,所以想要等到消息確定了再告訴她。”
“為什么幻想是白荷呢,一般受到刺激后心因性遺忘比較多,就是那種選擇性遺忘而不是歪曲記憶?”
對于心理疾病方面略有接觸的謝駿提出一個疑點。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在霍巖的記憶中,他因為自己的妻子誤會白荷而且白荷還不計前嫌的幫他找自己的孩子,對白荷有著挺大的愧疚感。”
盛妍然撇了撇嘴,一本正經(jīng)的說:“用我女人的直覺,那個白荷肯定是個綠茶,段位還不低的那種?!?p> “妍然姐,你除了身材哪點女人了?!?p> 聽到傅青琪的嘀咕聲,盛妍然也不說什么,秉持著女子動手不動口的原則,直接默默地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塊磚頭。
快、狠、準(zhǔn)地朝著傅青琪襲去。
“你看看我說的哪里有錯,哪個女人會隨時攜帶磚頭?!?p> 熟練的避開磚頭,傅青琪一個轉(zhuǎn)身躲到姜霆背后,露出半個腦袋來。
“我也覺得白荷有些不對勁?!鳖櫕炞屑毣貞浿切┯洃浧沃邪缀珊突魩r相處的片段。
感覺似乎白荷似乎對著肖悅有一種說不出的惡意,而且每個行動有意無意總挑撥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
“霍巖又出門了,在接了一個電話后?!币恢蹦蛔髀暤脑谝慌钥粗O(jiān)視器的胡易發(fā)突然開口道。
“我和我之前的男朋友也是這樣分手的?”對于沈南秋的突然發(fā)言大家都有些驚訝。
畢竟之前她們?nèi)齻€人都是盡量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更不要說突然插話了。
注意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沈南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下頭,然后深呼吸一下抬頭目光灼灼的看向顧珵:“我希望自己也能給你們一些幫助。”
注意到顧珵眼中的鼓勵再次有些臉紅的低下頭去,鼓起勇氣:“我之前和男朋友吵架,然后就是被我的好朋友用關(guān)心我們兩人怎么樣的方式插足的。吵架的那段時間中,她一直微信找我前男友聊天,安慰他什么的,和這個白荷很像?!?p> 顧珵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對比著沈南秋說的內(nèi)容和碎片中的畫面,越看越覺得像,突然想到什么站起身來,有些急切地問胡易發(fā):“那肖悅現(xiàn)在在干嘛?!?p> 胡易發(fā)正對著監(jiān)控器有些疑惑:“她一直盯著霍巖之前換下來的襯衫?!?p> 顧珵和盛妍然交換了一個女生都懂的眼神,直接來到監(jiān)視器前,果然是一個若有若無的口紅印。
那種狗血劇中最容易引發(fā)誤會的方法就是這個啊。
“我去看一下肖悅。”顧珵注意到視頻中肖悅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有些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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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顧珵小心地敲了敲門后推入,就看到肖悅目光呆滯的看著攤開在面前的白色襯衫。
衣領(lǐng)上正紅的口紅印即便不醒目卻格外刺目,正想開口說些什么安慰安慰肖悅的時候,突然一個有些模糊的女人身影慢慢出現(xiàn)在肖悅的背后。
這就第三個晚上了?
顧珵微微后退一步,感覺自己的寒毛開始立起來了。
有些懊惱自己干嘛沒事一個人跑上來,應(yīng)該拉上人一起有個照應(yīng)才對。
估計回去又要對面指責(zé)的疾風(fēng)了。
顧珵?zāi)罅四罂诖锏尿?qū)魔符,掐了個結(jié)界護住自己,恨恨的咽下一口口水,想慢慢不動聲色的退出房間。
【觸發(fā)支線任務(wù):尋找曾經(jīng)的真相。成功獎勵2000點積分,失敗扣除4000點積分。(注:副本結(jié)束積分為負者抹殺)】
腳下的動作一停,顧珵就清楚的感覺到那個身影轉(zhuǎn)過身,仿佛專門為她而來一般,來直直的看著她。
一股陰森的寒氣從腳下開始攀著小腿蔓延上來,顧珵一下子整個人僵住。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罵自己:一個月白訓(xùn)練了啊,那個鬼都沒完全現(xiàn)出原形來,不要慫。
雖然那個黑影沒有絲毫動作,顧珵依舊感覺到陰寒慢慢向她逼近。
接著直接消失在原地,下一秒毫無阻礙的突破結(jié)界,黑影將她整個人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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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歡快的鑼鼓中,顧珵慢慢張開眼睛。
入眼的是喜慶的紅色,貼著囍字的琉璃窗框。
她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一個帶著新娘蓋頭,身著鳳冠霞帔帶著羞澀歡喜,一直絞著手的女人。
婚禮?
打量了下四周,顧珵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就是那個西樓的主人房間,也就是他們剛來這個副本所處的地方。
“你好?”
顧珵試探性的開了口,面前的女人卻毫無反應(yīng)。
她輕手輕腳的走上前試圖拍拍那個女人的肩膀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直接穿過了那個女人的身體。
顧珵有些疑惑不解,如果是又被拖入幻境不可能什么都接觸不到。
隨后顧珵還發(fā)現(xiàn)她的行動區(qū)域似乎只有這個女人身邊10米的范圍內(nèi)。
這又是怎么回事?
正在顧珵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新房的門從外被推開了,一個穿著新郎喜服有些微醺的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霍巖?
等等,那么那個蓋著蓋頭的女人就是民國的那個肖悅!
但是那個黑影讓她來看肖悅曾經(jīng)的婚禮過程又是為了什么呢?
顧珵覺得自己越發(fā)頭大了,但是既然沒什么頭緒,也沒有行動的能力,那就繼續(xù)看下去吧。
看看究竟大boss想告訴她什么。
新郎滿懷愛意的在眾位親朋好友的打趣歡呼中上前,緊張的深呼吸一口激動著手挑起新娘的蓋頭。
在新娘嬌羞的眼神中滿滿彎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顧珵環(huán)顧四周,意外的注意到有一個女人臉色十分難看。
而且似乎長得很像在霍巖記憶中看到的白荷。
只見她死死掐著自己的衣角,最后陰沉著一張臉恨恨的退出房間。
顧珵下意識想跟上去卻忘了自己被辦法離開,直接撞上一個透明的屏障。
她捂著腦袋,有些無奈的繼續(xù)回過頭看著被眾人祝福的那對新人。
檸檬它為何總圍繞著我。
真是大型虐狗現(xiàn)場啊。
顧珵有些百無聊賴的開始東摸摸西看看,等待著眾人鬧洞房的結(jié)束,內(nèi)心不斷腹誹:不會連洞房現(xiàn)場都要直播吧。
她還是個孩子!
她不想看現(xiàn)場吧。
就在兩人吹滅蠟燭,拉上帷幕的時候,一個小廝有些急促的敲響了房門:“少爺,不好了!”
“滾!”
霍巖不耐的聲音讓小廝雙腿一軟,但是又想到了什么,他死死的咬住牙,再次敲響了房門。
“進?!被魩r知道若不是真的十萬火急,那么下人也不會冒著這種風(fēng)險來敲門。
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附耳說了些什么后,霍巖的臉色瞬間一變。
他匆匆忙忙的套上衣服,在肖悅的臉上憐惜的親了一下,臉上寫滿了抱歉:“悅兒我有些事要先忙,你今天也累了。先睡吧,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