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帶云沐顏走的路,很是陌生,明明是去往石門古殿的方向,可路卻像發(fā)生了變化。
她們來到一處平滑的石壁前,石壁如鏡,映出了云沐顏和雕像的影子。
“乖娃娃,你叫什么名字?”雕像問。
“沐言?!痹沏孱伜敛贿t疑回答。
“沐……言……”,雕像重復(fù)念了念,笑道:“好名。老身眼神不好,記性也不好,便在這印契墻刻上你的名字,你的命契也被照入這面墻了?!?p> “命契?”云沐顏小聲念著,沒想到被逼當(dāng)個島主,還得押上命?
“此命非彼命,乃是命運的命?!钡裣窠忉?。
“哦?!痹沏孱佀贫嵌?,不知自己有什么命運可抵押的。
雕像爬到墻上,在墻上飛速劃了幾下,描出兩個奇丑無比的字,幾乎看不出‘沐言’的形狀。描完后,雕像爬回地上,滿意地看著自己的筆跡,陶醉般念著:
“風(fēng)梳雨沐千百年,萬物無言卻有靈。沐言,好名,真是好名!”
兩個丑字閃了閃,漸漸沒入墻內(nèi),消失不見,一股波紋從名字消失處散開,光華輪番變換,產(chǎn)生震撼的視覺效果,竟給人一種莫名的震懾和恐懼。
抵押命運是什么?她不懂,如今卻暗暗慶幸沒寫真名。
“好啦,乖娃娃,隨老身去隱經(jīng)堂吧?!钡裣裥π?。
“隱經(jīng)堂?”云沐顏問。
“沒錯,你這娃娃太年輕,一不會控制元氣,二差點被海里的魔藻吃掉,三還不知筑基才能離島。這么笨,以后怎么當(dāng)我御仙島島主?老身許你個特例,開堂給你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原來海面上的銀色碎末是魔藻,云沐顏才終于踏入修行界,的確很多未知,點頭應(yīng)道:“多謝島主?!?p> “謝什么謝,聽話就行啦!”雕像道:“你才煉氣期,去隱經(jīng)堂的路上會有些不舒服,忍一忍啊?!?p> 云沐顏點頭,眼前一黑,身子突然下墜,整個人像被什么猛烈擠壓,雖然只短短一瞬便恢復(fù)如常,但那一瞬仿佛經(jīng)過無數(shù)鬼門關(guān)。
再睜眼時,她和雕像已站在另一個地方,她只覺全身上下變得酸軟無力,心口狂跳。
她們前面不再是印契墻,而是一顆枯死的大樹。
“感覺如何?”雕像問。
“尚可。”云沐顏冒著虛汗答。
“哈哈哈,就知道你這娃娃不簡單,老身沒看錯人,能受得了不尋常的路。好啦,這里就是隱經(jīng)堂?!?p> 雕像圍著大樹轉(zhuǎn)了圈,朝空氣推了推,竟有吱呀的一聲,像是大門被打開,可明明沒有什么門在她們眼前。
雕像道:“老身可不會隨便讓人進到這寶地。旁人也看不到此堂的門,此地設(shè)有結(jié)界,擅自闖入的,必死無疑。娃娃,看好地面,只能踩有黃點的地方進堂?!?p> 云沐顏依言,再雕像走過之處,地面現(xiàn)出黃點,她便踩著黃點跟在雕像身后。
穿過一個隱形的“門”后,視野突然間發(fā)生變化。
周圍變得如白晝般明亮,枯死的大樹突然變得魁梧,枝繁葉茂,整棵樹金黃一片,樹枝上閃閃發(fā)光。
雕像關(guān)上門,云沐顏回頭,終于看到了門的形狀,而在門外時,卻看不出內(nèi)里的架構(g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