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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三十九章 別有用心

公主明天要登基 春夢關(guān)情 2038 2020-10-06 23:01:04

  第三十九章別有用心

  趙盈沒打算理會薛閑亭那些話,她自有她的成算,于是打岔:“有什么值得告狀的,人我逮住了,還回去了,眼下也送出了宮,難不成非要把事情鬧大才好?”

  薛閑亭嗤一聲:“你不想鬧大?你覺得沒什么?那你在這兒干什么?”

  這話有些陰陽怪氣,趙盈仔細(xì)品了品,一時詫異:“你知道那是……誰家的鋪子?”

  宋樂儀也猛然扭臉看去:“你怎么知道?”

  薛閑亭朝著二人各自丟個白眼過去,手上折扇一和,反手扣在桌案上。

  那把扇子白玉為骨,自發(fā)出一聲脆響:“昨日聽見那些話,我就叫人去打聽,現(xiàn)如今留雁家住哪里我都知道,更何況這間鋪子?!?p>  趙盈便明白了。

  “你本來是想來看看,結(jié)果在樓下看見了舅舅家的馬車,想著我如今搬出宮住在皇叔那兒,說不定這會兒正跟表姐一起,所以才上樓的是吧?”

  薛閑亭挑眉不語,顯然是默認(rèn)了她的話。

  趙盈反而好奇:“你來看什么呢?難不成世子爺是想仗勢欺人,砸了人家何家店鋪?”

  “我又不是市井潑皮!”

  薛閑亭氣血上涌,嗆了她一句。

  但這話說來底氣不足。

  他年幼時實在是個頑劣的,仗著出身好,身邊又總有趙盈這位大公主陪著,京城里橫著走——兩個人一塊兒橫著走。

  趙盈不出宮的日子,他就自己作威作福,偶爾還會跟著一個宋樂儀。

  這會兒知道自己不是市井潑皮了。

  一旁宋樂儀都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等他虎著臉瞪過來,才趕忙斂了笑意,又連連擺手:“不是笑你,我想起個笑話來?!?p>  薛閑亭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從牙縫里擠出聲音問她:“什么笑話?”

  他兩個一處的時候,總是愛拌嘴的。

  從小到大都這樣。

  薛閑亭是個嘴上不饒人的人,宋樂儀又不像她,在該讓的時候曉得讓一讓薛閑亭。

  趙盈捧腹笑著說好了,打斷二人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拌嘴場景,等笑夠了,才重去看薛閑亭:“這事兒既然你知道了,那幫我個忙吧?”

  歷來只要她開口,薛閑亭沒有不應(yīng)的,只是喜歡拿腔作調(diào)的揶揄擠兌她:“先前出事也沒見找我?guī)兔?,可見大公主是很不必我來幫什么忙的。?p>  他一面說,眼角余光直往宋樂儀那兒瞥:“大公主在宮外有可托付的人,那個人并不是臣。”

  趙盈在心里罵他。

  狗東西,現(xiàn)在知道君君臣臣的喊了。

  宋樂儀覺得后槽牙都快被酸倒了。

  知道薛閑亭是玩笑話,但這玩笑話里,那酸味卻是實打?qū)嵉摹?p>  小的時候他就是個醋壇子,趙盈跟旁人多說上幾句話,走動多了一些,他就能醋上好一陣子。

  現(xiàn)在長大了,不說收斂,反倒變本加厲?

  宋樂儀橫過去一眼:“你現(xiàn)在連我的醋也吃?”

  他卻只是拿舌尖兒頂在上顎,轉(zhuǎn)了兩圈,不言語。

  趙盈扶額:“那些天我在宮里頭,太后和父皇都不在,我又受了傷,不好出宮來,表姐進(jìn)宮陪我的時候,我與她說起此事,才讓她告訴舅舅和表哥,在宮外幫我留意留雁的事情。”

  她試探的笑著叫他:“真沒打算瞞著你,這有什么可瞞你的?我這不是才出宮第二日,還沒來得及見你跟你說嘛。

  舅舅和表哥還要顧著朝廷里的差事,總不好為這樣的小事一直費心,我本來就想著既然出了宮,自己多操心,但要用人,還不是要指望你,你怎么不是可托付的人了?”

  這話未見得有多真。

  薛閑亭跟她一起長大的,她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哄人的,他還分得出。

  但這么多年了,趙盈總還是肯哄著他的,這就足夠了。

  至少這世上,除了他,再沒第二個人,叫她心甘情愿的哄勸安撫。

  見好就收,是薛閑亭多年來總結(jié)下來的經(jīng)驗。

  便是以往置氣,也都有個度,不踩上那個底線,他和趙盈之間,就能夠相安無事。

  “我會派人盯著她哥哥,我看他那個樣子——”他眸色冷了三分,“銀子沒賺多少,紈绔的做派先學(xué)了起來,有什么消息我派人去告訴你?!?p>  “別——”趙盈猛然抬高了聲,音有些尖,好在她聲音一貫清麗悅耳,才不至于刺耳。

  薛閑亭面色一沉:“你是讓我別到燕王府找你?”

  趙盈吞了口口水,猶豫了半天,哼哼著嗯了一聲。

  薛閑亭臉色就更難看了:“你這么怕燕王?”

  “不是怕?!壁w盈有些無奈,“這話我連舅舅也沒告訴,怕他憂心澈兒。我臨出宮前,趙婉跑去上陽宮告訴我,澈兒想去西北——”

  此時的聲音是婉轉(zhuǎn)悠揚的,趙盈在薛閑亭與宋樂儀的錯愕之中,把那些話翻來倒去的又說一回,才繼續(xù)說下去:“父皇雖然答應(yīng)了我,不會派他去,可我怕劉家在朝上攛掇……經(jīng)過這次的事,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劉淑儀從未把澈兒當(dāng)親生兒子看待過。

  眼下澈兒說,他去西北建功立業(yè),能讓嘉仁宮免于父皇責(zé)罰,你猜劉淑儀動不動心?”

  “所以你出了宮,不住侍郎府,不住宋家,特意搬去燕王府,是想讓燕王殿下在朝上回護(hù)趙澈?”薛閑亭眉間隆起的小山峰,就再也沒平緩下來。

  他覺得趙澈根本就不配!

  趙盈比他小了六歲,他小的時候帶著趙盈,陪著趙盈,所見全是她對趙澈的滿心疼愛。

  那小兔崽子卻干了什么呢?

  如今竟然為了嘉仁宮免于責(zé)罰,就想跑到西北去。

  要么就是年輕不知事,不曉得其中厲害——可趙澈進(jìn)學(xué)也已經(jīng)有幾年了,要說這其中利害看不分明,薛閑亭頭一個不信。

  小兔崽子。

  他在心里又咒罵了兩句,沒敢罵到趙盈臉前而已。

  趙盈順?biāo)浦劬忘c了頭,沒跟他說相看駙馬的事兒:“我想著,皇叔管著宗人府,無論宗親中,還是朝堂上,他說話都是極有分量的,萬一劉家那些人黑了心肝,朝上攛掇著要把澈兒派去西北,有皇叔開口,父皇再顧著我,大概就不會答應(yīng)了?!?p>  

春夢關(guān)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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