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要是真遇到個硬茬,我可就真跑了?!?p> 呂老板拉著江清“不說這許多了,天夕姑娘,帶上鏢里的兄弟們趕快進(jìn)去吧,飯菜可都冷了?!?p> 天夕讓惡虎山寨的幫眾帶走不知死活的向無極,事兒這樣也算是了了。
......
千里之外
“哎喲,這路可真難走?!?p> “磕磕絆絆,痛死我了...”
一個女扮男裝的人牽著一匹小紅馬慢吞吞的走在坑坑洼洼的北上官道上,風(fēng)塵仆仆狼狽極了。
她半天前踩中一個小坑扭傷了腳,又受不了路面不平坐在馬背上的顛簸,現(xiàn)在一瘸一拐的借著馬兒的力氣走,倚著它。
馬兒倒也乖巧,配合的側(cè)過頭讓她靠住,步伐放緩。
她右手拉著紅馬兒的韁繩,直起腰左手擦著額頭上的汗,看著快要落下的太陽...
【一人,一馬,千里獨(dú)行】
“呂老板,自打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凡人!”
“哦?江少俠如何看出的?”
江清舉起碗里的酒水楊了楊“諾,單是這黃粱酒便不是凡物...”
“謬贊謬贊?!眳卫习寰戳私逡煌?,又問“少俠前兩月才來的華北,是完了事兒就要離開?”
“是啊,此行要去江南君子谷,送去家?guī)煿视训囊环庑?。?p> 天夕問“不知江少俠師承何門?”
“武當(dāng)?!?p> 竟是玄門高徒...
“此來華北是拜訪師傅的一位故友,受他所托前往江南送信。”
“不得了不得了,竟然是武當(dāng)?shù)南扇恕6颊f武當(dāng)人杰地靈,門中弟子前輩仙風(fēng)道骨,得天地造化,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p> 江清笑著說“呂老板太夸張了,你看我這樣子哪有一點(diǎn)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即便有一點(diǎn),剛才也不會騎上馬就逃啊...”
在苦寒的華北呆了三個月,再過四天便要春分。氣候日漸暖和舒爽,君子谷位江南之南,大概要二十日才能趕到,臨行前老板準(zhǔn)備的幾大袋子的黃梁酒叫天夕和江清路上解渴...
“天夕姑娘,我這就走了,江湖再見!”
“日后有機(jī)會,請少俠一定來金陵四平鏢局,我們一定掃榻相候?!?p> “一定?!苯遛D(zhuǎn)身對老板說“呂老板,江清走了,謝謝你的美酒?!?p> 呂老板笑道“經(jīng)過華北來我這里坐坐,酒肉熱茶都有?!?p> “一言為定!”江清一甩韁繩,紅馬朝南奔去。
......
黑夜里
“哼,宵小之徒也敢闖我雁王府!”林楓躬身飛起追向幾個朝內(nèi)院閃進(jìn)的黑影,呼呼生風(fēng)。
“楓哥,我來助你!”慕容秀秀也飛身上檐。
整個雁王府鬧出這大的動靜,下人婢女們?nèi)继嶂鵁艋\點(diǎn)著蠟燭跑出屋子,府內(nèi)燈火通明,各墻各院人來人往熱鬧極了。
北鳶、玉竹等幾個丫頭聽見動靜也披著衣裳從臨江苑跑出來。
睡的最死的心蘿茫然的問“北鳶姐姐,出什么事啦?是不是殿下回來了?”
“不是,不知道什么事。”北鳶哭笑不得,這丫頭心心念念著那小混蛋,也難怪,以前只有那家伙在的時候府里才會隔三差五這么熱鬧,今日可真是難得的一回。
幾道黑影從外院飛向湖心亭來,林楓和慕容秀秀緊跟其后。
噗!一個黑衣人悶哼的栽下摔在木地板上,原來是慕容秀秀的七海星幻針,其余幾個同伙有了防備,邊飛邊用兵器格擋招架,那身手竟也是不凡。
膽敢擅闖王府,大膽!付博從演武臺上飛來,和五個黑衣人在湖中心的亭子上打在一起,只拆了十幾招。砰!的把五個人全都擊飛,眼見就要掉進(jìn)水里。付博心想世子殿下最愛這片湖水,絕不能讓他們臟了,跳下去使出魁星踢斗和點(diǎn)水跳一人一腳踢飛到岸上...
從外院趕來的林楓和慕容秀秀正和兩人在演武臺正對面百米的屋檐上激戰(zhàn),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武功奇高,竟能和位列天下十大高手的雁王打的不分上下,招式狠辣咄咄逼人!
另一黑衣人也是一個女子,和慕容秀秀在矮一層的房樓上對戰(zhàn),同樣勢均力敵。
林楓和高大男子打的不可開交,飛躍到演武臺上,拳腳你來我往。
付博縱身跳上演武臺,和林楓合力對付他,兩人并肩歷經(jīng)沙場多年,彼此默契只在一舉一動,很快就將不速之客壓制。后者也不是凡人,身法詭異的滑開,運(yùn)氣內(nèi)力舉掌拍來!
砰!三人內(nèi)勁對撞在一起,風(fēng)云呼嘯,地卷狂葉。內(nèi)勁掌力爆發(fā),黑衣人旋轉(zhuǎn)后退,看了一眼對面檐上還在和慕容秀秀激戰(zhàn)的同伴,踏著演武臺飛躍過去。林楓、付博看出他的心思,幾乎同時飛躍過去...
黑衣人落在同伴身前,一掌震散慕容秀秀拍來的掌力,本有還擊的余地他卻沒有,帶上同伴飛躍離去,消失不見。
“走?!绷謼鲙е饺菪阈懵湓谘菸渑_上,問道“你沒受傷吧?!?p> “沒有,楓哥,我跟你說...”
“嗯,我知道?!绷謼鞔驍嗔怂笆擒庌@狂浪和你姐姐,慕容蘇?!?p> “楓哥,你都知道了...”
他武功極高,雖然刻意隱藏卻還是看得出來使的是錦衣衛(wèi)的功夫。
付博問“王爺,錦衣衛(wèi)不肯罷休,可有應(yīng)對之策?”
“哎,并無萬全之策?!绷謼鲹u頭“這次瞞過了陛下的指婚,軒轅狂浪狼子野心怎肯罷休?現(xiàn)如今我們倒沒什么大礙,抓不到把柄他能對我這個親王怎樣?只怕靈兒那丫頭還在外面...”
“來勢洶洶,不可不防啊?!?p> 慕容秀秀道“付大哥,楓哥,你們不用擔(dān)心。別說區(qū)區(qū)一個錦衣衛(wèi)不能把我們怎樣,就算如此也有二哥的南宮世家庇佑,即使軒轅狂浪權(quán)傾朝野也望塵莫及。”
付博道“只希望嬋靈小姐能一路平安,早早和殿下相會?!?p> “是啊?!绷謼魍蝗话迤鹉榿怼斑@臭小子,到了雞鳴驛也不知道寫封信回來,看他回來我不好好讓他跪跪祠堂!”
“楓哥,清兒走了有多久了?”
“快百日了?!?p> “百日了...時間,過的真快...”
......
“呼!”江清把右手無名指放在嘴里吸允,再有九日就養(yǎng)劍百日了,這九十一日劍胚有不小變化。寒氣愈發(fā)重了,分量也重了不少,走上一會兒就累得不行。但是作用在修煉內(nèi)功上真是可說是一日千里,只近百日的修煉內(nèi)勁增長飛速,坐忘功的境界也已經(jīng)到了第一重【濾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