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幾番轉(zhuǎn)車,蘇卿兒找到他們的住處。
房子很簡陋,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她站在門外,聽到一陣陣孩子的哭聲,無論怎么哄都哄不住,哭得讓人揪心。
蘇卿兒像是被定住一樣站在門外,始終邁不開那一步,若是因?yàn)樗龤Я吮驹撔腋5募彝?,她是不是不配做人呀?p> “你怎么來了?你還有臉來,滾!”婦女大吼。
“我、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些事?!碧K卿兒倉促不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里面的大叔聽見聲音也趕出來,“你來干啥?!”
這時(shí)候屋里又傳來孩子的哭聲,婦女狠狠瞪了蘇卿兒一眼,轉(zhuǎn)身回屋哄孩子。
“大叔,我是真的有一些事想跟你們說,現(xiàn)在我們也找不到女孩兒的死因,我們院方想要尸檢,只要尸檢了,就知道女孩兒為什么死了?!碧K卿兒盡力解釋,想讓他們聽懂。
大叔沉默不語,像是在考慮。這時(shí)候沒有了孩子的哭聲,婦女出來了,還拎著一小桶水。
“啊!”
毫無防備地,蘇卿兒被潑了一身。她聞到身上一股異味,原來這是污水。
現(xiàn)在已是深秋,蘇卿兒的外套全部都濕透了,她無奈脫下外套,里面的衣服多多少少也都濕了。
涼風(fēng)吹來,她忍不住打個(gè)冷顫,她的頭發(fā)也濕了,最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身上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婦女罵:“尸檢?我們孩子都被你害死了,現(xiàn)在你還不讓她好好走,連個(gè)全尸都不留,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怎么不是你去死呀!”
蘇卿兒看到大叔的臉色明顯又變了,她害怕,“只有尸檢了才能知道孩子的死因,才……”
“滾!”
根本沒有聽她把話說完,夫妻倆就將她拒在門外。蘇卿兒站了很久也不見開門,她越發(fā)地感到冷,無奈之下只能先回去下次再來。
這地方有些偏僻,必須走一段地方才能坐上公交車,中途看到一輛出租車,攔住剛想上去卻被師傅趕下來了。
“你身上什么味呀?這么難聞,我可不能讓你坐我車,讓你坐了我下面怎么拉客呀。”
“師傅,我給你錢的,多一點(diǎn)都可以?!?p> 好不容易看到一輛出租車,蘇卿兒不想錯過。坐出租車雖然貴點(diǎn),但一趟就夠了,公交車還要轉(zhuǎn)好幾趟。
“不行,我這都是小生意,掙的辛苦錢,你還是去找別的車吧。”
“師……”
師傅開著車逃似的走了,蘇卿兒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上很難聞,她自己都聞不下去,而且還好冷。
無奈,她只能一邊走一邊看還有沒有出租車,直到到了公交車站還是沒有見到,索性就直接等公交。
“小三,不要臉的小三,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臉皮這么厚的小三。”
“身上好臭呀,惡心死了?!?p> 蘇卿兒走了很久的路,她感覺兩條腿都要走斷了,她剛坐下來,一聲聲的謾罵就踏至而來。
“你罵誰呢!”蘇卿兒冷眼看著這些人,都是女孩子,看年齡也就是在讀初中或者高中生吧。
昨天在另一個(gè)公交車站被一兩個(gè)大學(xué)生議論,她也就忍了,畢竟女孩莫名其妙的死亡,她也是有責(zé)任的。現(xiàn)在倒好,罵她小三,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兩個(g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