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動魄的日子結(jié)束后,又回歸了風平浪靜的日子,早上的雄豪在盡量認真的學劍,慕劍在一邊看著,一邊在說著劍法與門派。
“我劍宗建派已數(shù)百年,門人一直寥寥無幾,杰出的劍客也非常的少,門派只傳劍訣,不傳劍法,要想練成得自己去悟和實踐,所以挑戰(zhàn)各大門派,是我劍宗的傳統(tǒng),實屬無奈不是本意?!?p> “因為是祖宗定的規(guī)矩,門人也不敢破壞,所以導致了我劍宗的人越來越少,我劍宗有五大劍訣,一是慧劍訣,劍訣融合了各家劍法的各種奧妙?!?p> “二,是莫名劍訣,劍訣是本門的一位劍道宗師所創(chuàng),也是妙不可言的劍訣,一般門人會通過這劍訣悟出十招自己的劍法,傳聞要是能悟出第十一招,將會威力驚人?!?p> “三,百獸劍訣,劍訣是觀摩百獸創(chuàng)造的劍訣,是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劍訣?!?p> “四,速劍訣,融合了各家各派路的快劍法,是一門很重要的劍訣?!?p> “五,萬劍歸宗劍訣,這是一門除了開派祖師和武林神話無名之外,沒人練成的劍訣。”
“劍宗除我之外,就只有你了,所以我的玄圣十八劍劍法,和感念劍鋒之死而創(chuàng)造的悲鋒劍法,也一并教你。”
雄豪沒想到,這九代單傳的待遇也會落在他的頭上,他在盡量的認真練著,等練完后,還有慣例的感氣。
慕劍雙手貼在他的背后,一股暖流緩緩進入他的背后,閉著眼睛的雄豪,只感覺到那氣像軟軟的果肉,其他的感覺就沒有了。
感氣結(jié)束后,慕劍看雄豪的臉,就知道又失敗了,于是叫住了要走的雄豪,帶到了他的房間,叫他坐下來,說道:“你要沉下心來,平心靜氣的感受,才能感受的到氣,我覺得你毛毛躁躁的,又不愛說話,一天到晚低著個頭,駝著背,就像個活了一大把年紀的老頭子,你這年紀,不應該啊?!?p> 雄豪對于感受不到氣,已是覺得理所當然,失敗的往事記憶如枷鎖般鎖在腦海,這慕劍往事重提,又加深往日記憶,于是雄豪嘆了口,不說話。
慕劍搖搖頭道:“小小年紀,嘆什么氣啊,來下盤圍棋吧,能修身養(yǎng)性,提高你的心性?!?p> 精通棋道的慕劍對上棋力一般,且很一般的雄豪,簡直不要贏的太輕松,沒多久雄豪就認輸了。
慕劍繼續(xù)搖搖頭道:“才下了多久,就認輸,都還沒下完呢?!?p> 雄豪悶悶的說道:“反正也是輸嘛,我怎么可能贏的了你,做不到的事費那么大力氣有什么用,我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這棋我贏不了,這劍我也學不會,這功我練不成,師傅你這是白費力氣,何必呢?”
慕劍看著說了一串的雄豪,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想起從前教劍鋒的輕松自在,一時陷入了悲傷的情緒。
悲傷過后的慕劍,又試著繼續(xù)教育雄豪,這說一句,雄豪就反駁好幾句,兩人你來我往,一直說到雄豪又喉嚨不舒服才停下。
每每說到喉嚨不舒服的雄豪,總是習慣要反駁,他覺得自己當然不對,但是別人也不對,別人說的他都心心默默認著,但是反駁的習慣依然改不了。
教育失敗的慕劍默默的出了房間,反駁失敗的雄豪也出了房間,雄豪打算去藥王莊看看,來了藥王谷一個多月,也沒去看過藥王莊的盛況。
藥王莊的好些弟子都知道慕劍,他們是透墻的風,沒有他們大概沒人知道慕劍重新出現(xiàn)在江湖上,知道慕劍,也就知道雄豪,于是他輕易的到了藥王莊。
藥王莊里的確很多的人,來來往往的,雄豪邊看著藥王莊生意興隆的盛況,邊想著這武林的紛爭太真不少。
雄豪看著各路豪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把藏在身上,那神秘人的令牌拿了出來,想著腦袋總算有點用了,這么多的人,也許有人認識令牌,但他沒想過,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
盡管雄豪想到要問人,但是看著好些武林人士面相兇狠,又不敢開口,打算找個面善的問問,起碼不用考慮挨揍的問題。
雄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終于找到一個貌似可能是性情溫和的人,這人看著應該是西北的,他穿著西北常見的服飾,高高壯壯,相貌粗曠,臉上有少許的胡子。
這人正從藥王谷弟子手上接過一包藥,如果雄豪沒聽錯,那是安胎藥,給孕婦吃的,躊躇半天的雄豪,眼看著那人就要離開,咬咬牙,還是邁步上前了。
邁步邁的晚了的雄豪,出了門都沒跟上那人,一路小跑了半彈指才跟上那人,明顯是武功高強之輩的那人,沒等雄豪開口就停下腳步轉(zhuǎn)身,低頭一看是個小屁孩,于是疑惑的問道:“你是藥王谷的弟子嗎?找我有什么事,我正著急的要給我婆娘送安胎藥呢?!?p> 雄豪把氣息理了一下才說道:“我想問你,見過這樣的令牌嗎?”,他邊說邊從衣服里掏出了令牌并舉起。
那人接過令牌,一看,表情凝重了起來,把令牌還給了雄豪后說道:“我叫戚世城,是隴洲驚風寨的大寨主,我的確見過這個令牌,但是你是誰?你怎么會有這個令牌的?”
雄豪一看瞎蒙蒙對了,于是小聲說道:“這里人多雜亂,我?guī)愕揭粋€安靜的地方,再解釋給你聽。”
戚世城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說話說的這么小聲,你是說給蚊子聽嗎?再說一遍?!?p> 雄豪做了個低頭的手勢,于是戚世城彎腰低頭,雄豪附在他耳旁說道:“這里人多雜亂,我?guī)愕揭粋€安靜的地方,再解釋給你聽。”
戚世城點點頭跟著雄豪走了,雄豪帶他到了自己的房間,因為隔壁是慕劍的房間,要借劍證明身份比較方便
雄豪讓戚世城坐下后,沒有沏茶,也沒有送上包子,而是直接說道:“我叫雄豪,英雄的雄,土豪的豪,一個多月前,我從懸崖被人推下,墜落之際,我隨手抓住了他腰間的令牌,就是這令牌?!?p> 戚世城點頭頭道:“好名字,我還奇怪你怎么會有這令牌,還以為你是他們的人呢?!?p> 雄豪一聽,感覺有戲,于是說道:“你認識他們?見過他們?那你怎么還活的好好的?”
戚世城換上悲傷的表情繼續(xù)說道:“我沒見過他們,是我寨里的兄弟見過他們,那是一個月前的一天,有一大隊鏢車和人馬從我們寨前走過,本以為沒有交集?!?p> “誰知道,這隊人馬走的小路,走到我們寨子的后方,寨里負責后方的兄弟,當然要問是怎么回事嘛,這閑雜人等當然不能隨意進出我們寨子,誰料到,那伙人武功高強,很快干掉了我們大部分的兄弟?!?p> “其中有一個兄弟,跑去撒尿逃過一劫,回來就看見這番景象,好在其中一個兄弟臨斷氣前告訴了這個線索,說了這個令牌的模樣,那令牌同樣一面刻著冥字,一面刻著個鬼怪,我找人打聽了,沒有人認識這令牌,還打聽了,那令牌上面的鬼怪是地府的一員,你那令牌也是。”
“按我的推算,你那令牌的持有人在那什么地府,地位較高,我知道的那令牌,地位更低,那些人自從出現(xiàn)了一次,就再也沒出現(xiàn)了,不過最近,我有收到奇怪的書信,叫我不要多管閑事?!?p> “死了那么多的兄弟,我咽不下這口氣,我知道這次這信肯定是那伙人寫的,想讓我乖乖讓他們借道,我想了想,那伙人,肯定是走私的,走我們隴洲與蒙族的邊防出不了,才想著從我們這里借道?!?p> “走私都走到我們這了,肯定與前朝九部有關聯(lián),這些通敵賣國的人,這樣資敵,我們寨和邊防軍的關系很好,不會眼睜睜看著這事發(fā)生而不管的?!?p> 雄豪一聽,知道事情嚴重了,于是說道:“他們肯定會再去你們寨的,你準備硬碰硬嗎?那不是得死更多的人,你應該想想別的辦法對付他們。”
戚世城一拍桌子,大聲說道:“還有什么辦法?江湖規(guī)矩,有仇必殺,有恩必報,殺我這么多兄弟,我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雄豪說道:“既然你那有邊防軍,叫他們調(diào)派一些幫你們不就好了嗎?”
戚世城呵呵道:“你以為邊防軍是可以隨意調(diào)動的嗎?沒有大將軍的虎符是不能調(diào)動的,再說了,邊防人員一向吃緊,那是對付前朝九部最后的屏障,不能有任何意外的發(fā)生。”
雄豪想了想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伙人,明顯是有陰謀詭計的,硬碰硬不行,等他們吃下了你們寨子,他們想怎么過,都不會有人知道了,你不如,將計就計,你裝服軟,給他們過,然后看看幕后主使是誰,再一并干掉。”
戚世城想了想搖搖頭道:“我這大老粗,怎么裝,怕是都騙不過他們啊,這是個需要謀略的事情,我不擅長,小兄弟,你有合適的人嗎?可以幫我的?!?p> 雄豪繼續(xù)想了想說道:“有一個人,可以幫你,但是你要聽他的。”
“誰?”
“老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