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被松開繩索,一狗當(dāng)先向前奔去,金三對雷大錘解釋道:“這種狗名叫棺材瘋,是一種生在亂墳崗的狗的后代,這種狗對黑暗天生敏感,尤其是一些不潔生物,而且極為兇悍,護(hù)主,是在黑暗中探險最好的朋友。
更讓秦舞陽吃驚的是,他耳朵里也確實(shí)聽見有人唱歌,而且是現(xiàn)代的歌曲,女音,異常婉轉(zhuǎn),甚至有一點(diǎn)哀怨。
秦舞陽混雜在隊伍中間,開始往前走,他的虎靈刀包在刀套之中,這些人的兵器亂七八糟,有現(xiàn)代化兵器,還有自己打制的刀槍棍棒,中間有兩個人扛了一個棺材,很是奇特。
雷氏三人的兵器也很奇怪,雷大錘拿的確實(shí)是錘,一對小錘,和大沒有什么關(guān)系,而他的兩名弟子卻一手短斧,一手類似鑿子的兵器,秦舞陽識得,這兵器叫雷公鏨。
金三拿的兵器更奇怪,如搟面杖,兩頭都有尖,中間有個鐵鏈,這也是外門兵器的一種,名叫白骨挑。
走了約有一公里,石階兩邊出現(xiàn)普通的房子,有點(diǎn)像普通的明清時代的民居,門前幾叢黃菊,兩個石凳,半方石桌,桌子上似乎還有一個茶壺。
金三提醒大家,別管四周,只前行,莫拐彎,這一切都是障眼法,莫亂伸手,小心是陷阱。
又走了約一里多地,前面變了,卻是高臺樓閣,十分華麗,高臺之上,香燭搖曳,樓閣之中,青紗曼舞,最高之處,似乎有人在輕彈琵琶,有人舞姿翩翩。
金三揮了揮手,兩名弟子叫了一聲,又有兩只棺材瘋沖了過去,可是和第一只一樣,一會就沒有了信息。
金三剛想說什么,后面卻是一聲慘叫,金三吃了一驚,厲聲問,怎么回事,卻沒有人回答,對講機(jī)里也沒有回答。
雷大錘使了個眼色,一名弟子突然上前,雷公鏨一擊,一道火光飛出,秦舞陽苦笑,這還不如帶一套火焰噴射器呢。
火光飛出,卻突然向上,直撲最高的樓閣,可樓閣之上,歌舞不停,火光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金三咬了咬牙:“富貴險中求,大家上,看看什么人在鬧玄虛?!?,他從身后背包里取出一只拳頭大的木盒,木盒打開,卻是一只小鳥,卻是一只死鳥,色彩斑斕,甚至是好看。
金三滴了一滴血在鳥上,嘴里振振有詞,鳥兒飛起,直向前行,金三喝道,大家排成一隊,跟在我后邊,不要錯了。
眾人跟在他身后,疾步向高臺走去,高臺之上,雖然燭火依舊,只有彩塑木雕,似乎正在飲宴歌舞,杯盤之上,血肉狼藉,卻是最先失蹤的那條棺材瘋,皮毛盡被啃食。
而那彩塑木雕,栩栩如生,仿佛隨時就要復(fù)活而出,而其中一個歌女,高鼻深目,非常像白種人,讓秦舞陽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金三突然吃了一驚:“怎么少了一個人,我們十一個人,金重明去哪了。”,他身子一躍,卻躍到最后面的一個人面前:“你是誰?”,他的胳膊突然變了,白骨森然,抓向最后面的一個人。
那人咯咯一笑,身體縱身一躍,沒入黑暗之中,卻沒有了身影。
那人穿著普通,臉色蒼白,秦舞陽曾經(jīng)看了一眼,卻沒有注意,金三沒有追趕,卻冷笑道:“在這種地方和我們金家玩陰的,瞎了你的狗眼?!?。
可眾人卻不這么想,那人悄無聲息地潛了進(jìn)來,不動聲色就做了兩名金家弟子,如果自己走在最后,恐怕死的就是自己。
雷大錘皺了皺眉頭:“三哥,我們別輕進(jìn),黑叔和老言他們并沒有跟上來,小心一點(diǎn)?!保鹑Я艘а溃骸翱峙聲r間來不及了,如果天一亮這島嶼就不見了,我們必須在天亮前撤出去,現(xiàn)在還有五個小時的時間?!薄?p> 雷大錘低聲道:“我們大不了明天晚上再來。”,金三沉聲道:“別往后拖了,應(yīng)急事務(wù)管理局的人已經(jīng)跟過來了,我們有人已經(jīng)遭遇到了毒手,來不了啦,怪不得前天岸邊有雷電之聲,我還以為老雷你在和別人動手,看來是應(yīng)急事務(wù)管理局的大老爺們?!薄?p> 眾人都是一驚,金三掃了一圈周圍的人:“我相信,我們中有人混入了應(yīng)急管理局的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們要壞我的事,別怪我金三心狠手辣?!?。
他望向在身邊盤旋的小鳥,神情無比的堅定:“我們走,這世道,早晚也是個死,不如死里找一條生路?!?,那鳥只管前行,又走了約十分鐘,卻見一座非常老的城郭,十分破敗,房倒屋塌,到處是燃燒的灰燼,到處已經(jīng)干枯的尸骨。
金三滴了一滴血在尸骨上,臉色大變,轉(zhuǎn)向雷大錘:“雷兄,我們看到的皆是幻影,麻煩雷兄弟?!?,雷大錘哈哈一笑:“好說,我來就是做事的,那就獻(xiàn)丑了?!薄?p> 他一人向前走了十幾步,手里的一對小錘突然飛出,小錘在空中旋轉(zhuǎn),平空飛出一道閃電,擊中那些城垣,然后又是一道閃電,擊中周圍的一具尸骨。
十幾道閃電過后,周圍一切抖動了一下,突然不見了,借助雷電的光亮,可以看到他們在一個空曠的大廳。
大廳周圍擺著十幾個大鼎,鼎里面似乎還在煮著肉,熱氣騰騰,大廳上面,一個女子坐在上邊,身旁還有幾個女子。
眾手用水電照了過去,那女子頭上遍是羽毛,全身卻是很華貴的裘皮衣服,她滿臉憤怒,驚恐,害怕交織在一起,只是臉色青黑,嘴角的黑血也已經(jīng)凝固,顯然早已經(jīng)死了。
她高鼻深目,竟然是個白種人,他活著的時候一定會很漂亮。
秦舞陽的手不禁抖了一下,這個女子不由得讓他想起高臺上那個歌女的雕塑,雖然不同,這兩個人卻是如此的相似,讓人恍惚以為就是一個人。
雷大錘也認(rèn)出來了,滿臉驚詫:“這個女子,像不像前面的那個雕像,你看,這大鼻子?!?,他正說著,遠(yuǎn)處,卻有腳步匆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