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駕駛的越野車在省道上高速飛馳,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后退。
從沉思中清醒,徐慕看著周圍越來越荒涼的景色,不禁問道:
“于叔,我們究竟是要去哪里啊?”
“天明秘境?!庇谑鍥]有再打啞謎,直接回答道,“你想要提高自己的實戰(zhàn)能力,光靠培育屋里的那些魂寵是完全不夠的?!?p> “培育屋中完全不存在危險,和那些魂寵交手也只是點到為止,這樣你永遠(yuǎn)都突破不了自己極限?!?p> “只有去和野外、秘境中那些真正兇悍的魂獸搏斗,經(jīng)歷過生死,才會有質(zhì)的突破。”
說著,又看了眼車內(nèi)的導(dǎo)航,“別急,還得一個多小時呢。”
徐慕點了點頭,完全同意于叔的說法。
反正有于叔看著,他也出不了什么危險。
心中倒是對這趟秘境之旅開始期待起來。
在這個世界上,野外總是極度危險的代名詞。
除了有限幾個人類開辟出的安全區(qū)外,這個星球上絕大多數(shù)地方都被魂獸占據(jù)。
其中不乏一些連人類的最高戰(zhàn)力都無法對抗的魂獸。
所以,不是實力強大、經(jīng)驗豐富的魂寵師,往往很少有野外的經(jīng)驗。
而秘境的出現(xiàn)很好的彌補了這個缺憾。
秘境是完全不同于這個世界的空間,出現(xiàn)原因各種各樣。
它與本世界以一個星門相連,門內(nèi)門外,兩個世界,兩種法則。
而且秘境相比野外有一個非常大的優(yōu)勢,那就是秘境中的魂獸不像野外那么隨機,其中往往都是相同的種群的魂獸,其實力差距也不大。
根據(jù)這個規(guī)律,魂寵師界把秘境由低到高分為九級,以其中最高實力的魂獸來判定。
于叔口中的這個天明秘境就是一個二級秘境,是離明州最近的一個低級秘境。
其中最高實力的魂獸也只是二階,大多數(shù)都是一階凡品與精英級魂獸,也有不少零階的幼寵。
天明秘境可謂是非常完美的新手練級區(qū),唯一尷尬的點是,作為最近的秘境,它距離明州市區(qū)也有幾百公里路程。
好在明州官方每天都有一輛底價班車從市區(qū)前往天明秘境,也有從天明秘境回明州的車,上面配有專門的高手護航,解決途中可能會碰到的野生魂獸的攻擊。
如果錯過這輛班車,就要多等一天,或者花高價乘坐各種傭兵團私營的車輛,據(jù)說,差價能有幾十倍。
此時,一輛私營的班車就開在于叔越野車的附近。
上面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大多都是有一定實力的魂寵師,卻也有不少明顯的萌新面孔,一看就知道是剛覺醒不久。
于叔搖了搖頭:“剛覺醒就敢自己跑去秘境浪,還真是勇氣可嘉……”
徐慕跟著瞅了兩眼,沒想到還看到了幾個一中的熟悉面孔,看來是覺醒之后組團去探險的。
學(xué)校早就三令五申不準(zhǔn)學(xué)生在沒有看護的情況下前往秘境,官方也做了很多措施防止學(xué)生犯險。
包括且不限于不允許單獨的學(xué)生搭乘官方班車,不給沒有大人陪同的學(xué)生發(fā)放秘境卡等。
但是每年都不缺少“聰明”的學(xué)生繞過各種限制成功進入秘境,來展現(xiàn)自己的聰明才智。
也不知道那輛車上的同學(xué)是前者還是后者……
那輛涂著“鐵龍傭兵團”字樣的私營班車開得飛快,短短幾分鐘就超越于叔的越野車,不見了蹤影。
但是于叔卻沒有按照那輛私營班車的方向走,越野車在一個路口拐了個彎,駛向了更南的方向。
“于叔,開錯了!”
徐慕看著之前掠過的路牌,那邊分明寫著直行天明秘境,右拐的方向,去的是四明秘境。
其中有著領(lǐng)主級魂獸的大型五級秘境!
看到徐慕明顯有些慌亂的神情,于叔哈哈大笑:“放心,我在這混了不下十年了,怎么會開錯方向。”
“那這是?”
“也是去的天明秘境?!庇谑迳衩匾恍?,“很少有人知道,天明秘境其實有兩個入口?!?p> “一個是大家熟知的天明湖入口,進去之后都是已經(jīng)被各大公司占據(jù)的領(lǐng)地,不是魂寵培育基地就是各種其他設(shè)施?!?p> “我們要去的那個,是幾年前才出現(xiàn),官方?jīng)]有公布的新入口?!?p> “從那邊進去,可以直接到秘境中部的林狼聚集地。歷練的話,從這個入口進去,能省上至少一天的時間?!?p> 正說著,越野車沖上一個高地,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在一處瀑布下,已經(jīng)建成了一座高高的建筑。
建筑入口有一隊軍魂師駐扎,嚴(yán)格檢查著進出的人。
外面還有一些帳篷攤位,非常熱鬧。
“歡迎來到天明秘境。”于叔露出一個笑容,他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操練眼前的小后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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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明州市老城區(qū)的一處民房內(nèi)。
“去了四明秘境?確定嗎?”
坐在主位的一個中年男子沉聲問道。
“我的手下親眼所見,他不敢跟地太近,但那個方向確實是四明秘境無疑?!?p> 下首的一個微胖老者回答,如果徐慕在這里,一定會認(rèn)出此人的身份。
赫然就是早上熱情塞名片,并要加徐慕聯(lián)系方式的人之一。
“帶著一個魂徒去四明秘境,于四鳳還是這么自信啊,也不怕這小輩就折在那里……”
中年男子點評了一句,旋即道,“不是天明秘境就行,看來是我們多疑了,于四鳳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那灰袍又是怎么消失的?”
中年男子沉吟一番,突然問道,“那天在場的還有誰?”
“回稟大人,那天除了于四鳳和這個徐慕之外,還有一個女學(xué)生也在培育屋內(nèi)?!?p> 站在男子右側(cè),全身被黑霧籠罩的人影躬身回答。
如果不是突然出聲,甚至都不會察覺這個人的存在。
“那就去問問。”男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語氣淡漠。
“是?!?p> 黑影再次躬身,隨后退出了房間。
微胖老者看到黑影直接走了出去,心頭一驚。
顯然他知道所謂的“去問問”是什么意思,連忙急道:“大人,這可是華夏城區(qū)……”
“不用說了。”中年男子眼神凌厲,語氣不容置疑,“計劃決不能有失?!?p> “張先生,你現(xiàn)在和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才好。”
“是……”
老者低頭應(yīng)是,不再言語。
只是額頭的細(xì)汗和驚恐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