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技’還是‘術(shù)’,都需要日積月累的苦練才能徹底掌握,就像連心箭,你想想看你能一箭射中兩個在空中的蘋果嗎?要想射中這樣的兩個蘋果就要經(jīng)過千次萬次的練習(xí),而進行了這樣的練習(xí)后,將其投入實戰(zhàn)又是另一個概念,在練習(xí)時你可以一箭射中兩個蘋果,但敵人可不會像你練習(xí)時那樣讓你去射他,在實戰(zhàn)中連心箭的使用難度又會上一個臺階,所以想要掌控一項本領(lǐng)都是極不容易的?!碧剌翄I解釋道。
“哇!這么厲害,姐姐是不是你的騎士已經(jīng)比術(shù)士還厲害了?!表n莉睜大了眼睛滿臉期待。
“某種情況下也可以這么說,術(shù)士不一定都很強,就像我說的掌握一門‘術(shù)’并不容易,掌握具有攻擊性的的‘術(shù)’就更不易了,我的騎士已經(jīng)比很多普通的術(shù)士要厲害了,”特萘婭臉上流露一絲笑意,半打趣意味的看了騎士們一眼,“當(dāng)然比起我還是要差一點。”
韓莉扭頭看向幾名騎士,她無法想象這些英姿颯爽的騎士居然比她眼中神秘的術(shù)士更厲害,一絲崇拜從她的心中升起對這些騎士出現(xiàn)了些莫名的向往。
“姐姐,你說騎士們比你差一點,你就是最厲害的術(shù)士嗎?能給我講講‘術(shù)’嗎?”
“‘術(shù)’嗎?其實這個不太好說,只有你感受過‘念’你才能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感覺,沒有感受過怎么說你也不會明白,至于你說我是最厲害的術(shù)士,那可不對。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術(shù)士們我們將他們成為‘王’!”特萘婭道。
“王?是我們的領(lǐng)主嗎?哇!原來領(lǐng)主就是最厲害的術(shù)士,難怪他們可以成為領(lǐng)主!”韓莉驚呼,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秘密一樣,令這個小女孩非常欣喜。
“不對呦,‘王’并不是領(lǐng)主,他們只是一些將‘術(shù)’練到登峰造極之境的術(shù)士,到了他們那個地步就真的到了飛天遁地,騰云駕霧的地步了,每個國家的‘王’數(shù)量都不同,那我們奧丁帝國來說,我們一共有十二位‘王’,在數(shù)量上是三大帝國最多的,亞巴頓帝國共七位‘王’,至于克魯蘇帝國我就不得而知了。
“天吶!我們國家的‘王’這么多,那我們豈不是最厲害的帝國?!表n莉問道。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那些‘王’們一直是來無影去無蹤,除了偶爾會在帝都現(xiàn)身外,幾乎沒人知道他們是誰,也沒人知道他們在哪,甚至于他們的傳承方式任命儀式都無人得知,只知道他們具有異常強大的力量,強大到任何人與勢力都無法抗衡的力量,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不屑于在世人面前露面吧?!?p> “原來我們的世界這么有趣,太好了姐姐,我長大以后一定要去大城市,見一見術(shù)士和騎士的世界!”韓莉手舞足蹈地在特萘婭面前歡笑,那笑容看起來是那么的單純、無邪,就如清晨新生的嫩芽,充滿生命的活力。
“莉莉,不要鬧了!”
一聲輕喝傳來,一個小男孩跑了過來,自然是韓絡(luò)。
“抱歉,美麗的小姐,請原諒我妹妹的無禮,我為他剛才對您的冒犯表示深深的歉意,請您原諒?!?p> 韓絡(luò)將手摁在韓莉的頭上,令她與自己向特萘婭做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半鞠躬道歉。
一抹驚訝之色浮現(xiàn)在特萘婭臉上,這個看起來不大的男孩穿著一身舊麻衣,這似乎很符合他的身份,一個酒館小子,幫客人端茶倒水,這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但卻與一般的酒店小子不同,他的衣服雖然粗糙卻一點也不臟,每一個細(xì)節(jié)袖口、衣領(lǐng)以及腰帶的系法都很有章節(jié),這小子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zhì),如果要說的話就是貴氣。
一個酒店小子怎么會有這樣的氣質(zhì)?
特萘婭有一些好奇,道:“沒事的小弟弟,你妹妹和我聊得很開心?!?p> “實在抱歉,美麗的小姐,今天實在太忙了,因為我的招呼不周才讓妹妹打擾到您,請您見諒?!表n絡(luò)的手不經(jīng)又用力了幾分,二人的頭壓得更低了。
“其實你真的不需要太往心里去,我也并不在意,不過你們的生意確實好?!?p> 酒店里的客人確實很多,一個不怎么大的酒店如今已經(jīng)到了人滿為患的地步,入冬的那刺骨的寒意卻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到客人的興致,店內(nèi)的一切仿佛就在夏天,氣氛活躍。
“是的,美麗的小姐,今天的生意非常好,我無暇照顧妹妹,就先帶她下去休息了,今天實在太忙了?!?p> 韓絡(luò)低著頭不顧妹妹有些哀怨的眼神,捏了捏右手,力氣不經(jīng)又加大了一份,手臂甚至都開始發(fā)顫了似乎執(zhí)意要將她帶走。
韓莉看向特萘婭,大大的眼睛閃閃的,加上一臉小幽怨的表情顯得楚楚可憐,好像是在哀求著特萘婭不要讓哥哥帶她離開。
“好吧,既然你這樣堅持,那么就下去好好休息吧。”然而特萘婭并沒有出言挽留。
“抱歉,美麗的小姐,今天實在太忙了!”
聽完特萘婭,男孩的手握得更緊了,手心的汗都快要滴下來了,他看起來很是緊張,拉著妹妹的手,開始慢慢的走向休息間,他的步伐很慢,可以說有些微微地?fù)u晃,手上的顫抖更加明顯,他在畏懼著什么呢?
特萘婭也注意到了男孩的異常,這使得她剛才對男孩的那一絲好奇化為烏有,本來她很好奇一個酒店小子為什么會有著一股貴族氣質(zhì),他會不會是某個沒落的貴族后裔呢?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她曾聽聞一個故事,一個平民因為在一個劇場上打了一個噴嚏濺到了一名將軍,在道歉得到將軍的原諒后,又連續(xù)幾天不停地向?qū)④姷狼?,最后將軍實在忍不住了就吼了那個平民一聲,結(jié)果那個平民就被嚇?biāo)懒恕?p> 這是一種極端的小人物心理,本來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這個小平民卻自己把自己給嚇?biāo)?,這是一種對自己人生的一種自卑,同時又對大人物一種無限的放大。
“終究恐懼的并不是來自于事物本身,而是源于人的內(nèi)心?!?p> 特萘婭輕嘆一聲,對這個男孩徹底沒了興趣,她扭頭看向窗外,雪花在空中飛舞,猶如一只只銀白的蝴蝶,在空中盡情的飛舞,那優(yōu)美的旋律令人心醉,配上寧靜無人的夜晚,顯得更加令人心逸。
“沒錯,恐懼源于內(nèi)心,請您記住……”
這時一道不愉快的聲音打擾女子享受著夜晚的寧靜,只見一個身著麻衣的男孩靜靜地看著她,其之前顫抖稍微緩和了一些,眼中流露出一絲欣喜,“恐懼降臨時,眼與耳也將成為你洞悉真相的障礙!”
話音流蕩在這間不大的酒店中,原本應(yīng)該被酒館的喧鬧聲快速淹沒的話音卻像刻在了特萘婭的耳邊,久久不能散去,他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做什么?
這樣的問題在她的腦海中回蕩,無法散去。
“或許只是故弄玄虛罷了。”
她這樣想到,此次的目的并未達成讓她有些失落,或許只有這片寂靜祥和的夜能夠安慰自己,她這樣想著看著那輪明月已于山頭,就如高不勝寒一般……
“等等!”
特萘婭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她看向酒館內(nèi)的人群,人們一起喝酒打趣熱鬧非凡,而窗外積著厚雪寧靜安怡四面無人,而月亮已經(jīng)位于山頭,這離子夜已經(jīng)很久了,甚至已經(jīng)接近黎明了。
“為什么人沒有減少?”特萘婭輕呼。
“小姐,您忘了嗎?我們帶的時候,當(dāng)?shù)氐木用窀嬖V我們今天是他們冬節(jié),鎮(zhèn)民們都會在酒館里徹夜狂歡呢?!币慌缘氖绦l(wèi)出聲提醒道。
“哦!對了,他們是說過。”特萘婭點點頭,想起了他們進小鎮(zhèn)的時候,一個村民就對他們說過。
那時候天都還沒黑,烈陽正懸于頭頂,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晚了,她印象不深也很正常,主要還是酒館外太安靜了,加上那個小孩一句話,這下著小雪一片片厚厚的雪地,不禁讓自己有些神經(jīng)緊繃,經(jīng)侍衛(wèi)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來。
“我是不是太緊張了。”
特萘婭自嘲的笑了笑,她回憶了一下今天一天的行程,的確要見到那位大人讓她一直處于一種緊張的精神狀態(tài)。
“看來真是太緊張了,這屋外的景色還真美……”特萘婭再次望向窗外,忽然一個小小的細(xì)節(jié)又再次引起了她的注意“沒有腳印?”
是的雪地上沒有一個腳印,現(xiàn)在的雪起碼有幾寸深,為什么一個腳印的沒有呢?
“是雪太大了嗎?”
雪不小,白天的時候還沒下雪呢,或許鎮(zhèn)民來的時候,雪還不厚,現(xiàn)在雪大了腳印已經(jīng)被蓋起來了。
越想特萘婭就越覺得合理,暗道:“終究太緊張了,來的時候地上還沒雪,而且……”
“轟!”特萘婭腦子好像突然炸了一樣,她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她一直忽視卻不應(yīng)該忽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