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可怕,沒有星星月亮的夜晚,總那么讓人難過,特別是張晶走后的今晚.黑色的夜空總讓人摸不著頭腦.窗外的風輕輕地刮著,好像多用一點力氣都能把人割傷.冬天的風總那么讓人討厭.整個成教區(qū),明晃晃、突閃閃地一片片燭光照明.黑夜積累著學問,撞破了學子的心.
韓新月和張超討論著幾何問題,我模模糊糊地聽了幾句.
“應用參數(shù)方程解決.”
新月不服氣,兩人爭吵了起來.
后來,那吵聲漸漸地變小了.他們沒停多長時間又聊了起來.韓新月說:
“我是老大!”
張超專門和她唱反調(diào).只氣得新月亂嚷嚷.
我獨自坐在他們后面,覺得自己更加冷清寂寞.今晚張欣走的早,我有一些事情想問她,可現(xiàn)在至少要讓我失望.她倆在前排說得更火熱了.
“我在家里作老大,管你屁事!”
“好妹子,別生氣嘛!”
“你是老大,我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嗎?”
張超裝作很驚奇地說道:
“別那么大驚小怪的。給你說,我在家里是老大,有個妹子,還有個弟弟.你呢?”
“不告訴你.”
“王八蛋!杜維常說你很老實,我看你一點兒也不老實.”
“妹子別生氣嘛!跟你開玩笑呢!你生起氣來可難看了.”
“你說,你還說,看我不打死你。”
“我不說,你不讓我說,那我就不說了.”
“死張超,你說還是不說嗎?”
新月裝作不高興地說道:
張超還真地說了.
“妹子,別生氣嘛!我家在新家寨鄉(xiāng)上高村,我們是老鄉(xiāng),你是知道這些的.在家里我是老二,家里有個哥哥,還有個弟弟,可就是沒有妹妹和姐姐.我們?nèi)值軌蜃尭改割^痛的.父親在村子里也沒啥本事,靠修理家電養(yǎng)家糊口.我母親在家務農(nóng).我大哥只上了初中,他比我大三歲,現(xiàn)在在廣東打工.”
“新月,你家里呢?”
“剛才不是說了嗎?怎么,你還要問?”
“剛才你沒說完嗎?”
“是呀!我怎么給忘了嗎?”
她笑著說道:
“死妮子,你竟敢耍賴,你說不說.看我不打你.”
張超做著嚇唬的動作,說道:
“我說我說---。我父親在大寨子村是書記,我母親在家務農(nóng).”
“你沒騙我吧!你在大寨子.”
“對呀!我為啥要騙你嗎?”
“東村還是西村?”
“中村嘛!”
他們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那年在新家寨中學復習時,你和我在一級,我怎么就忘了嗎?我以為你是我另一個同學呢?她家在東村.”
“不會是老相好吧!傻東西!”
葛虎不知什么時候也躥了過來,他說道:
“聽清楚啦!是同學,不是老相好.你白癡呀!”
“你同桌張欣是哪里人呢?”
“她家在青化鄉(xiāng)杏園2隊.”
葛虎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呢?”
張超和韓新月同時問道:
“不告訴你們.”
“你說不說,要不我倆不理你了.”
韓新月說道:
“怎么,你們就這么招呼我呀!”
葛虎很不舒服的說道:
“跟你開玩笑呢?那么愛吃醋!”
新月說道:
“我們在縣城一中讀過書,也在同一個村子.我比她高一級,去年我在廣濟四中復習過.”
葛虎很細心地說道:
“我們閑聊沒啥意思,拉馬玉過來一起聊聊.”
新月說道:
“還是妹子有心計.”
“馬玉呀!你表妹走了,心里是不是不好受?”
新月很小心地說道:
“沒有,我只是頭有點痛.”
“別那樣嘛!大家一起聊聊天,或許你心情會好些.”
張超和葛虎說道:
“好呀!”
“馬玉,你同桌是哪里人呢?”
新月笑著問道:
“大概是集賢人吧!”
我說話時,新月一直看著我。她很機靈,見我說話聲不是很低沉,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