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男子褲子怎么脫,又不好意思叫秋娘來幫忙,興奴頭痛死了,幸好船艙里沒有旁人,只得脹紅著臉,這時羞死的心都有,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不脫又不行,只得閉著眼睛,把男子褲子扯下來,好幾次碰到男子腿上的肌膚,嚇得一陣哆嗦,慌亂的縮回手,
頓了一會,又鼓足勇氣去扯,來來回回好幾次,才把男子褲子扯下來。興奴擦著臉上的汗,小臉紅透,
這時一雙手握著眼睛,偷偷地看甲板上的男子,見男子穿了一件很奇怪的內(nèi)褲,沒有見過這樣的褲子,
興奴叫來了秋娘,讓她幫忙,二人把男子抬到床上去,
秋娘一進艙門,便見甲板上躺著一個赤裸裸的男子,這是個健壯的男子,有完美的身材,只穿著內(nèi)褲,也顧不上去欣賞,滿臉通紅,嚇得又退出去,
興奴見秋娘這樣,打趣笑道:“妹妹,你再不進來幫忙,這人要凍死了”
秋娘聽聞后只好走進來,低著頭,不敢張望,二人一人抬腳,一人抬肩膀,把男子弄上床,然后拿被子給男子蓋上,
興奴鼓著勁把手伸進被中,心里跳得很兇,
興奴又從旁邊再抱來一床被子壓在男子身上,再轉(zhuǎn)身拿來干毛巾把男子頭發(fā)擦干!
秋娘看著興奴這一切,動作熟悉,溫柔體貼,打趣道:“姐姐真會伺候人,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伺候夫君呢,”
興奴本已羞紅的臉,聽后,臉更紅,道:“妹妹,這時還有心思開玩笑,快去打點熱水過來,我?guī)退猎囈幌?,這樣好的快一點,再去弄點姜湯,”
半刻后,秋娘弄來了一桶熱水,還有一碗姜湯,開水,
興奴讓秋娘把男子頭扶著,弄開男子嘴,
秋娘扶著男子祼身的肩膀,心里亂跳,這是她第一次碰男子的身子。見男子嘴中牙齒咬的死死的,看來在江中泡了不少時間,男子命真大,這么冷的天,一個晚上都沒凍死,費了好大勁,才弄開男子的嘴,嘴唇還有咬破的痕跡,
興奴用勺子把一口一口的熱水喂進去,然后又喂了些姜湯,
興奴拿起擰干的熱毛巾,擦試著男子的額頭,臉,又擦了男子的胸口,手腳等。摸著堅實胸膛,心里蕩起一絲漣漪,
等這一切動作忙完后,興奴也累得不行,坐著床邊,用手指放在男子鼻孔上,感覺氣息聲大了很多,
“姐姐,你以前是不是伺候過別人,怎么知道這些,”秋娘看著興奴很溫柔,很貼心地樣子,笑道,
興奴臉紅,叱道:“妹妹,說話沒點禮數(shù),”
興奴這時才有空打量床上的男子,五官端正,粗眉,年齡不大二十五左右,長的挺英俊,
興奴對著旁邊的秋娘道:“妹妹,已經(jīng)很晚了,你早點睡,這男子估計一時半刻不會醒過來,”
嗯嗯,姐姐,我們一起睡吧,秋娘道,
嗯,
興奴這時走到外面,拿起桶里的衣服,走到船尾,洗刷起來,一直忙了大半個時辰,才把衣服洗好,涼曬,
此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興奴走進船艙,見秋娘還沒有睡,道:“妹妹,怎么還不睡,“
“睡不著,姐姐,你真是好女人,想到真周到,真體貼,難得的好娘子,“秋娘笑著看著面前的興奴,
“我要是男人的話,一定娶你,“秋娘做個鬼臉笑道,
“原來是妹妹在想男人呢,那明天我去幫你找夫家,“興奴壞壞地笑道,
“不理你呢,我睡了“,秋娘偏過頭道,
興奴脫下外衣,靠近秋娘躺在床上,
興奴認識秋娘也沒有多久,她原是長安城里第一個有名的歌女聽說秋娘用一顆慈善的心,救濟了很多小孩,心里十分感動,便決心去拜訪秋娘。
興奴從京城南下,一路上彈著琵琶,唱著新編的歌詞,贊美秋娘的美德。一日來到潤州聽聞了人們對秋娘的一片贊美之聲,心里越發(fā)對秋娘產(chǎn)生了敬意。
秋娘聽說興奴從京城來拜訪她,前來迎接。兩位歌女相逢,只恨相見恨晚,好得就像親姐妹似的,常常促膝談心。
興奴說:“秋妹這樣年輕美貌,又有一副菩薩心腸,街頭巷尾人人贊揚,實在敬佩不已!”
秋娘說:“姐姐說哪里話來,我們賣唱之人,是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低三下四地過生活,成天淚水往肚里吞,只要做些能力所及的事,就心滿意足”
興奴嘆了口氣說:“唉!妹妹說得是!”
興奴和秋娘兩位歌女,越談越投機,她們從早晨談到晚上,晚上又是促膝而談,隨后二人相結(jié)一起,在大江上以船迎客,撫琴唱歌謀生,有時會去青樓登臺表演,得些小錢。
次日,天已經(jīng)大亮,東陽升起,光已經(jīng)射進船艙,興奴、秋娘已經(jīng)起床,見床上的男子,氣息恢復(fù)了正常,臉上也有了血色,不過有點紅紅的,人還在昏迷中,
興奴用手掌放在男子額頭一摸,有點燙,看來是著涼了。
二人合計了一下,把船艙翻了個遍才找到五十文錢,興奴握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讓秋娘去請了一個郎中過來幫男子看病,
郎中給男子把了一下脈,道:“男子身體無恙,只是著涼,我開點藥,喝了過一二天就會好了?!?p> 花了二十文,等送走了郎中后,秋娘又去請了二個男子,把船往金陵方向劃去,明天還要去“占云樓”表演,再不去掙點小錢,二人就要餓肚子,
請來的二個男子開始搖船,船開始往秦淮河方向而去,
興奴跑到船尾去生火熬藥,二個女子隨便吃了一點早餐,便坐著船艙,一人唱歌,一人撫琵琶
江上響起一陣琵琶音,玉珠走盤、時而清脆、時而圓潤渾厚,又是猛歌高亢,接著低沉凄涼,
秋娘便啟朱唇,發(fā)皓齒,唱了幾句,聲音初不甚大,只覺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臟六腑里,像熨斗熨過,其聲音優(yōu)美動聽,歌聲繞梁,有如天籟之音,只是凄然傷感不已。
撫彈大半個時辰后,藥稍涼了點,二個人一人扶著男子,一人拿起碗勺子,開始喂男子喝藥。
興奴擦試著男子嘴角多余的藥水,后又打來熱水幫男子擦試全身,最后把濕的毛巾壓在男子額頭去熱,忙了大半個時辰,
“姐姐,你說這個男子是做什么的”,旁邊秋娘無聊的望著床上的男子道,
“看衣服是家丁服,你說是做什么的,”興奴笑道,她心里也好奇,這個男子是做什么的,她也有很多年沒有跟別的男子如此接觸,
“那可惜了,人長得還挺英俊的,怎么是家丁,”秋娘一臉可惜模樣道,
“妹妹,你管她是做什么的,你又不讓他做你夫君,”興奴取笑道,這個妹妹年齡也不小,二十五有余,一生飄波,自食其力,妹妹雖然年輕美貌,又有一副菩薩心腸,可還沒找到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