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是一個特別的一年。奧林匹克運動會在BJ市隆重舉行,不知道電視里正在進行哪一項運動,里面有著怎樣的激烈?怎樣的熱情洋溢?都沒有辦法阻擋的了在電視前開著老舊老舊的收音機,正隨著這臺“老舊老舊”的收音機里發(fā)出輕快的歌曲而翩翩起舞的小姑娘。
聽到激昂的部分,不禁揚起自己的裙角,在原地低速旋轉(zhuǎn)。時而輕柔,時而緩緩,好像這個世界都是為了她才會出現(xiàn),為了這個跳舞巨星,才會出現(xiàn)。
她喜歡跳舞。僅僅八歲的溫櫟然,因為受到電視的影響,早早的就會把人的天性給展現(xiàn)出來。雖然不知道自己跳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舞蹈里每個的專業(yè)名稱,也許自己跳出來的根本不是什么東西。但就是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沒有約束,沒有紛爭。
我一直堅信著,自己總有一天會變成一個舞蹈巨星。就是那種在電視上,被所有的燈光匯在一起,背景是黑色的,那些光就像是天上通往人間的通道一樣,將永遠引著我向光明走去。。。
沒錯,溫櫟然再一次將自己陷入在這個美好的幻想里,眼睛微閉,嘴角不禁上揚。最后,曲終,溫櫟然大方自然地向前鞠躬,表示謝意。同時,電視上傳來了,劉翔勝利的號角聲。他,我,都是今天的贏家。
溫櫟然正想向“觀眾”們致謝,突然,傳來了一道溫暖的聲音,“櫟櫟呀,準備要搬家了,快要去新房子了,開不開心?”溫爸爸一臉寵溺的望著溫櫟然,伸出手輕輕的撥弄一下隨風飄動的毛發(fā),靜靜的等待著面前這個小公主的答復。
“好耶!太好了!我們要搬新家了!耶!”
很多時候,緣分早已悄然來襲,只是我們不曾珍惜。
在一個比較老舊的公園里,溫櫟然走到一張木椅子上,春天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但總是濕濕的。溫櫟然將手上的作業(yè)本放在旁邊,靜靜的等待一個人。不久,出現(xiàn)了一個頭編羊角辮的小女孩,她一開始就往四周看尋,等看向溫櫟然這一邊,就好像找到了心中的目標,瞬間開出一朵燦爛的笑容,“櫟然!”
溫櫟然看向她,以立馬起身,稚嫩的聲音中盡顯出喜悅的語氣,“心怡,在這里!”
余心怡腳步漸漸加快,兩個小伙伴聚在一起,仿佛世界都靜止了。這一刻,我們都是對方的暖心小棉襖。
“櫟然,你真的要去宛城?可你去了,我們大家怎么辦?”余心怡坐在溫櫟然的旁邊,眼睛一直盯著腳尖,語氣中微微有些不舍。
“哎呀,我又不是去了不回來,我只是去了另一個城市上學,生活而已,我們平時可以一起出來玩呀?!?p> “我知道,可是櫟然,你去了宛城會不會忘記我們?宛城的小朋友那么好看,那么好,那么高......”余心怡不知道那個詞怎么說,只是平時聽爸爸媽媽說多了,知道這是一個“上一層”人流的專用名詞,關鍵時刻卻忘記怎么說了!
溫櫟然卻沒有再追問下去,她知道面前這個既活潑又糊涂的小家伙的本性。
都是想讓溫櫟然好。
“好了好了,我一定不會忘記你,不會忘記我們這些朋友的。”溫櫟然摸摸面前這個小伙伴的頭,想讓氣氛變得輕松。
“那是必須的!你要是忘了你小姑奶奶我,你回來就死定了!”余心怡假裝滿臉怒氣的看著她。努力讓這一次告別不那么哭哭啼啼。
她們一直都在努力。
“哈哈哈,好呀!”溫櫟然式溫暖笑容,剛剛齊肩的頭發(fā)全部扎起來成一個小馬尾,劉海輕輕的揚起。余心怡也笑了。
這一刻,陽光正好,我們正好。
都不知,下一次見面竟是在四年后大家升上初中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