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離開梧桐樹后并沒有回房,而是看到黑影離開后又出了文府,找了一個沒有人的林子里,坐在最高的一顆樹上,在樹枝上發(fā)呆。
文墨看了好久好久的樣子,這個黑夜,對文墨而言也好長好長。
“你還想站多久!”文墨閉上眼睛,說的這句話也十分的輕。
突然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文墨的面前,文墨睜開眼,借著月光看著面前的這個人,是個比文墨年長些的男子,可是是逆著月光,所以看不清樣貌,兩個人半響都沒有說話,男子也不緊不慢的找到一個舒服的地方坐下,遞給了文墨一壇酒。
“我看樹下你扔的壇子應(yīng)該是梧桐釀,我沒有,這梅花酒你湊合喝吧!”男子說話的眼神是一直看著月亮。
文墨被這一句話到有些驚了,看了一眼男子,便拿過他手里的酒,這回文墨看清了他半邊臉的容顏,輪廓分明的臉和邪魅十足的丹鳳眼,文墨不用看的十分清楚,都可以十分的肯定,這絕對是東岳上屈指可數(shù)的美男子。
文墨喝了一口,知道這酒來歷不凡,看了一眼壇子,思索了一會兒,但是最后還是把心底的疑惑壓了下去,之后空氣中除了時不時林子里的飛鳥的禽叫,便只有兩個人喝酒的咕嚕聲。
當(dāng)酒喝的差不多的時候,男子瞥了一眼文墨,輕笑了一聲,文墨聽到男子一笑,也看了男子一眼。最后,還是男子打破了孤寂。
“你就沒有想問的?或者想說的嗎?”男子看著前面泛點白光的天,說的話也十分的輕。
“問什么?又要說什么?”文墨又是一口酒悶了下去。
男子倒是驚了一下,隨后又是一笑,“嗯…好像也是……”
文墨這句話一出,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合適了,人家好意帶酒來,自己卻一句回死別人?!澳爿p功行跡無聲,怕是你站在我身后已經(jīng)許久了吧,就這等功力的人,我還能怎樣?再者,你帶美酒來,既是好意,那又何需多余的質(zhì)疑!”
“呵呵…你倒是想的多,心也寬的多,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為何在此!”
“不過是思考些人生的哲理,人嘛,活膩了總有些自找沒趣的疑問!”
“活膩了?!”
“我也講不清楚,活膩了不過是個意會的詞?!?p> “呵哈哈…我不知道你的活膩了是什么意會,不過…我想說,不管怎樣,不是永別就已經(jīng)是萬幸。”男子的這句話一出,看著文墨的眼睛突然就對上了文墨復(fù)雜的眼神。
“兄臺不必緊張,不過…看你的樣子,我看來是猜對了?!?p> 男子微彎的眼角,讓文墨本來應(yīng)該覺得恐怖的事情,一下子覺得輕了。恐怖的是這個人不簡單,變輕的是,這個人讓他很安心。
“不知兄臺怎么稱呼?!蔽哪D(zhuǎn)過頭避開這個眼神,看著慢慢變淡的月亮,原本皺到一堆去的眉毛,也一下子松開了。
“我…”男子眼神慢慢的暗了下來,看著自己腳下的樹。
夏日淡淡的風(fēng)刮過兩個人的面龐,竟然有著一絲的涼意。
好一會兒,男子轉(zhuǎn)頭又看向文墨“白嵐風(fēng)!”
其實文墨也感到了一絲的尷尬,因為白嵐風(fēng)好像對名字有些過去。“文墨!”
看著慢慢白起來的天和已經(jīng)只有輪廓的月亮,便起身想要離開這個較為尷尬的地方。
“事事不盡人意,你只是個人?!?p> 文墨好奇的回過身看著這個現(xiàn)在還悠哉喝酒的人,而白嵐風(fēng)擦了一下嘴,看著文墨“沒別的意思,看來你已經(jīng)想開了。”
“多謝你的酒了!”說完,文墨便幾步輕功離開了白嵐風(fēng)的視線里。
而后的白嵐風(fēng)卻自己一個人還喝了好一會兒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