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這些天,已經(jīng)沒有這么踏實的睡好覺了,這躺下的一覺,直接就到了第二天的五更,文墨睜開眼的時候,印入眼簾的是微微燭光,文墨起身揉了揉眉頭,看著有點熟悉而又不習慣的房間,和身上的薄被,呆滯了兩秒,一抬頭,就看見了睡在旁榻上的秋娘。
文墨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的神,就拿起身上的薄被朝秋娘走了過去,遠遠的看了一會兒秋娘,輕聲一笑,將薄被輕輕一蓋,便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文墨出房門的門檻嘎吱一合,秋娘便睜開了眼,看了看身上的薄被,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喜色,可是秋娘轉(zhuǎn)個身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臉馬上沉了下來,嘴里還字字堅定的咬到。
“不可以!”
興許是太過許久沒有好好睡覺,這一覺醒來,文墨身體竟然舒暢了許多,心情也好些了,大街上,燈火已經(jīng)將盡燃滅,只有魚肚白的天,能夠看清青石路,文墨伸了個懶腰,兩只手放在腦后,大搖大擺的走著,剛沒走多遠,便看見穿一襲素衣戴斗笠的一位男子從街道橫直過去,而且影跡也太過可疑。
文墨思索了兩秒,便偷偷的跟了上去,小巷里路面交錯,雖然文墨天天在里面打轉(zhuǎn),這一會兒找人也有些忙頭了,文墨轉(zhuǎn)念一想,便沿著自己猜想的方向?qū)ち巳ァ?p> 一直到一個轉(zhuǎn)口,文墨轉(zhuǎn)過頭便看見那個人倚在墻邊,好似就是在等著文墨,那個人的斗笠壓的很低,文墨看不清臉,不過男子被文墨發(fā)現(xiàn)也不緊張,交叉在胸前的手,和支撐著身體的腳一動不動。
文墨也僵在那里,正曰,敵不動,我不動。
男子一只手放在斗笠上,露出些許的嘴角向上一揚。
“文兄這么著急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男子的話一出,手也將斗笠摘了下來。
“白嵐風??!”文墨眼里充滿了驚訝,先不說是引他跟過來,為什么還要這般打扮?
“文兄還記得我?”
“你這什么話,才幾日不見而已,我還欠你些酒錢,怎么會不記得!”嘴上這么說,不過文墨的心里卻恰恰相反。
“哦?當真?”
“當真!”
“不過我現(xiàn)在更好奇的是,你引我過來干嘛?不會就為了幾個酒錢吧!”
“我也好奇,我不過是路過,怎么就成了引世子了!而且…風光的世子也不像他們說的那般呀!”白嵐風挑了挑眉,兩只眼睛直溜溜的看著文墨。
文墨也被這一句話提醒了,他知道的多了些…
“世子莫不是想要殺人滅口?!”看著文墨的眼神,白嵐風就直接說了出來,也不避諱。
不過文墨倒是尷尬了一下,還沒想怎么樣,他就幫忙想好下策了,這是個什么鬼,而且,文墨感覺他好像知道很多。
“嵐風兄說的什么傻話,什么殺人滅口!你我也算是酒肉朋友,今日若有空,等這酒館一開,你我一醉方休如何?”
文墨也不急,白嵐風他功力深厚,而且知道這么多,還主動來找,肯定是有什么企圖,還不如慢慢看。
“呵…酒肉朋友?”
“一起喝過酒的,那就叫酒肉朋友!”
“呵哈…好!酒肉朋友就酒肉朋友,不過現(xiàn)下這酒館未開,酒肉朋友無處可去,不知世子的王府可能收留我一會兒?”
“收留?!好呀!求之不得呢!走吧!去我王府喝也是一樣,酒水也是上等的靈露,肯定能讓我們喝個痛快!”
“好!那就打擾文兄了…”
“請!”
文墨說話的臉上一直都是看見酒肉朋友的那種賊笑,心里卻一直打著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