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有愛心的波爾蒂小姐應該也在里面吧!”王林嘴角勾笑,他在想如果這位波爾蒂小姐知道她自己了帶一只惡魔來到西貝維拉的話會如何呢?真是個壞壞的主意。
還有那位賽文騎士。
算了!他來是為了了解這個世界的,而不是無所謂的戲耍。
切比奇、愛森堡,不過這個世界的一角而已。在奧茲撒拉維的記憶中,還沒有發(fā)現(xiàn)過如此大的世界,它的信徒也沒有一人來自這個世界。如果說這個世界真的非常巨大的話,那么作為深淵的一位偉大領主,它肯定在這里會有信徒。比如那只食尸鬼!連弱小的食尸鬼都有信徒,而偉大的它沒有?這不奇怪么?
奧茲撒拉維對這個世界產生興趣了!
王林略過豐收商會,朝傭兵公會走去。
半刻鐘后,他竟然又返回,走進豐收商會!
“站住,東方人!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鄙虝刚埖膫虮鴵踝×送趿郑麚碛兄活^褐色偏金的長發(fā)。
一個小孩?不,是小矮子!
沒錯,呵斥王林的是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小矮子。盡管有著粗壯的胳膊,但這只能讓他更像矮人而已。
這名傭兵仰著頭看王林,他趾高氣揚的模樣就像馬戲團中的騎馬者,盡管是在表演,卻也依舊一副高貴模樣。
很滑稽的人類!王林卻沒有笑,他面色焦急,額頭隱見汗珠,對著矮子傭兵道:“請帶我去見騎士大人!”
或許是被王林精湛的表演感染到了,矮子傭兵皺著眉,香腸嘴和大蒜鼻同時出氣,方形的下巴出現(xiàn)棱角。他的聲音依舊很大,詢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這個!”王林面露為難,“總之這是很重要的事情!請讓我去見騎士大人?!?p> “哼,如果不說明具體什么事情。我怎么能帶你進去?萬一你是要對騎士大人們不敬,那我豈不是罪魁禍首?”矮子傭兵瞪大了眼睛看著王林。
低劣的演技!矮子傭兵明顯是要截攔情報好自己去豐收教堂騎士那里邀功,這意圖都快寫在他臉上了。
“事態(tài)緊急,我真的有事情匯報。”王林滿臉焦急,眼睛亂看,好似在尋找騎士的模樣。
矮子傭兵心中竊喜,面前這個東方人肯定是有什么重要情報,只要自己套出他的情報,那就可以早一步到騎士大人那里去領賞了。大把大把的銅鷹?。?p> 他已經想到了自己兜中揣著銅鷹去酒吧來場艷遇了。
或許是聽到了矮子傭兵的粗獷嗓門,豐收商會的會長馬修斯率先從門內出來,身后跟著兩位盔甲不離身的騎士。
馬修斯面色凝重快步走來,先是看了眼王林,之后再轉頭朝矮子傭兵問道:“怎么回事?”語氣中帶著慍怒。
由不得他不怒,這個矮子已經五次三番在大堂內大聲喧嘩了。以往他都忍了,可這次是招待幾位尊敬的騎士。這家伙,就算沒有大聲喧嘩,站在大堂內就是一個奇景,不管是讓那些客人還是現(xiàn)在跟在身邊的騎士看到,今天這頓飯還能吃得下么?
“會長,我……”
“不要說了!”馬修斯打斷了矮子傭兵的話,他呵斥道:“弗雷,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不要進公會大堂,難道你的耳朵里塞了結石?快,給我滾出去!”
“會長,我……”
“沒聽見嗎?如果再不滾,那我就把你永遠踢出商會。”
“會長,我……”
“弗雷!”
最后矮子傭兵弗雷灰溜溜的逃走了,他不敢觸碰馬修斯的底線,豐收商會是唯一要他的雇主,如果連這份工作也失去了的話,他就真的只能去外面的無際平原獵殺魔獸了。
王林一時間覺得這名叫做弗雷的傭兵挺可憐的,畢竟,長成他這模樣也并非他自己能夠決定的。
馬修斯看到弗雷離開,心情都舒暢一些?;仡^看王林,問:“你還有什么事嗎?”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直接驅趕這個東方人。
“馬修斯會長,騎士大人。我有重要發(fā)現(xiàn)!剛才我在羅頓街看到了一個將全身包裹得很嚴實的人,我跟蹤他到了一棟公寓內,他進入了那棟公寓?!蓖趿终J真道。
他沒有說謊!至少大部分是。他在去傭兵公會的途中遇到了一個面色瘦黃的男子,他能夠感覺到男子身上彌漫的邪惡氣息,這家伙肯定是某個邪惡生物的信徒。對方當然沒有全身包裹著,畢竟對方也不是傻子,遮擋自己不是故意吸引別人注意嗎?而那棟公寓就是對方的據點。
兩位騎士面色凝重上前,高聲道:“你明白欺騙的后果!”
“當然!騎士大人,我說的千真萬確?!?p> “走!”
騎士去了馬廄,不一會就騎著高頭大馬走到王林面前。
“上來吧!”
一名騎士不等王林回話,一把抓住王林的肩膀,直接將他帶起放在身后的馬背上。
“廢話少說,到了羅頓街就指出到底是哪棟公寓。如果你所說屬實的話,銅鷹少不了你的?!彬T士鏗鏘冰冷的聲音傳來,王林支支吾吾回應是。
快馬加鞭,速度定然不慢,很快就到了羅頓街。放眼望去街道兩邊的連排公寓,王林快速指出那散發(fā)邪惡氣息的公寓。
騎士將他扔下馬,兩個人并行入內。一名騎士拿出一個指南針模樣的東西,上面一半黑一半白,只見指針指在黑色的方位上搖擺不定。
兩人相視一眼,面色更加凝重。
朝里面的廊道看去,一眼只能看見廊道最后一扇被窗簾遮住的窗戶,整個廊道中黑黝黝的。
兩名騎士緩緩拔出腰間的長劍,亮晃晃的劍刃隨時準備迎向從黑暗中出現(xiàn)的邪惡教徒。
“卡夫!我已經說過多少次要甩掉身后的小尾巴了?”
一個中年金發(fā)美婦躺在床上,衣衫半解。
而她說指的卡夫,現(xiàn)在正擁抱著她,迷失在她的身體中。
卡夫過了好一會才從對方的身上爬起,抬著頭。慘白消瘦的臉上帶著些許的胡渣,看上去頹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