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可看的?婆婆媽媽!”雪王一聽,也是興趣缺缺,他們又不能搶了那些私房錢,如果要是真的搶了,會被云飛打斷腿的。
“那也還是要檢查下啊,萬一漏下什么了呢?!毕烊m然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但一想到云飛攤上的各種詭異事件,立馬收起吊兒郎當?shù)乃印?p> “談情說愛的,相思信。好酸?!?p> “他說想要一座金山。呸呸。財迷啊?!?p> “這個說要看看乖暖暖……暖暖是個啥?額,是他女兒?!?p> ……
哮天犬一邊看信,一邊各種噴,弄得雪王好好的心情,都被他破壞到陰暗。
“咦?這個說要去昆侖山,如果他死了,會把傳承給米凱。米凱?哪個米凱?”
哮天犬嘴里一邊叨叨,雖然疑惑,還是將信塞給雪王,然后自己繼續(xù)攔截下面的鬼。
雪王兩只爪子捧著信,大眼睛賊亮賊亮的掃視著信紙,可是,看不懂。
但他還是緊緊捧著,生怕丟了,因為那里面有個米凱,不知道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老毛子啊。管他了,拿給云飛煩惱去吧。
“不對啊,小黑黑,這封信,你不能扣了,跟著這只鬼,看看他去哪里吧。萬一……”雪王原本還很滿意哮天犬的霸道,終于找到點有用的。
“是么,那是要還給他,看看他到底去哪?”嘯天犬聽雪王說完,覺得好有道理,趕緊將信拿過來,順手就扔回給那個鬼。
兩人正要起身,雪王的心里,忽然響起紅孩兒氣呼呼的吼聲:“兩個死鬼,還死回來不?”
“那啥,云癲很生氣。”雪王也沒理他,直接在呼呼的風聲中,沖哮天犬喊道。
“氣死他好啊,很好?!毕烊w得并不是很快,因為猛鬼快遞還剩下幾個,他得看完了才放心。
“你這么累干什么,讓那只鬼歇一會,咱們把剩下的幾只鬼看完了再走吧?!毖┩醣幌烊男袨榕臐M心疲累。
“嗯,說的是,那咱們再等等吧。”哮天犬讓那只鬼一動不動的停在那里,又繼續(xù)偷看最后幾封信。不過,最后幾封信,也都是婆婆媽媽,沒什么看頭。
兩人舒了口氣,又繼續(xù)跟著那只鬼前行,黑夜漫漫,鬼快遞急速飄飛而去,向著城市深處飛去。
“嗨,小黑黑,你說,它是一具尸骨,怎么做到飛行的?”雪王看著前方不斷疾駛的鬼快遞,不解的問道。
“那個墓地有鬼王,剛好又處在靈地上方,他們一起修煉,變成了飛尸?!毕烊肓讼胝f。
“鬼王啊,那怎么沒人滅了它?”雪王更加迷惑了,人類一般都對這種存世的鬼物很不待見,幾乎見到就殺。
“它又不傷害人類,還幫助人類,為啥要殺它?”哮天犬在這一點上,跟紅孩兒是一個意思,殺該殺之人,愛值得愛的人和事。
“更何況,這個猛鬼快遞,也是它開的,為了幫助心愿未了的鬼,算是好事啊?!鳖D了一下,哮天犬繼續(xù)說道。
“原來這樣啊,那就不殺了?!毖┩趼犓f了這么多,心里終于好受多了,只要不是大兇之物,只要不傷害云飛,他就沒意見,管他是鬼,還是妖?
“嗯?咱們找了個帶路人啊?!毕烊戳讼轮車沫h(huán)境,輕輕喊道。
“是啊,這是那條老胡同,竟然真的是咱們認識的那個米凱?!毖┩跻彩呛荏@訝,的確如他所想,是米凱,沒跑了。
凌晨的街道,在昏暗的路燈光的照耀下,透著無盡的孤寂和蕭索。
“阿嚏?!?p> 米凱圈在沙發(fā)上,有點涼意襲來,冷得他忽然顫抖了下。
該不會又來了一只鬼吧,他心里想著,就是不想睜開雙眼,實在太困了。
啪嗒。
他翻了個身,卻在這時,聽到一聲響,他不耐煩的又轉回來,瞇著眼睛,看了看響聲的地方。
“咦?一封信?”他揉了揉眼睛,驀然坐起來,撿起地上的信,當看到信封上他的名字時,更加不敢置信。
給自己的?誰給我的信?這么深的夜,給自己來信,肯定不是正常人。
米凱心緒復雜的拆開信,手微微抖著,慢慢看起來。
吁!
幾分鐘后,他終于看完信,臉上的神色陰晴不明,心中卻洪水翻涌,弟弟的信,遲來的信,以此刻如此怪異的方式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他忽然站起來,在房間中走著,有點猶豫,又有點彷徨,似乎有什么,將他禁錮,那么不得勁。
“昆侖之巔的聚會。他弟弟還知道昆侖山上的另一處靈地,正是在尋找中,他才意外死亡的。”紅孩兒早在鬼快遞進門的時候,就藏在屋頂,米凱看信,他也看,誰也無法逃過他的火眼金睛。
“看樣子,我們也得去一趟昆侖山了。”哮天犬重新坐在榕樹上,看著西部,若有所思。
最近關于它的消息,越來越多,必須的去一探究竟。
“還是早點告訴云飛,我們回吧。”雪王趴在那里,好擔心。
紅孩兒沒說話,站在屋頂,小身板在夜空下,顯得無比孤寂。
“這邊,沒發(fā)生點什么嗎?”雪王看他不言不語,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又緊張的問了一句。
“沒啥事,就是旁邊的美食屋,倒是很熱鬧。”紅孩兒似是忽然醒過來,趕緊回道。
他剛才被米凱的那封信,弄得有點失神,怎么感覺那么怪異?
似乎哪里有不對,但他又想不出來,自己跟那兒較勁了半天,還是枉然。
啊。我好狂躁。
紅孩兒心里大吼一聲,震得自己的小心臟顫悠悠的,感覺隨時都可能蹦出來似的。
他的確不善于搞陰謀詭計,在他們妖的世界,哪有這么多廢話,直接上來開干,可是現(xiàn)在,他們卻被人玩得團團轉,好桑心。
他終于理解了云飛的嘮叨,又在屋頂轉了幾圈,最終還是拉著雪王,往家中飛去。
哮天犬看著他們消失在遠空,發(fā)了會呆,然后無聊的耷拉著腦袋,靠在樹梢,瞬間進入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