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睡了一覺,昨日的疲憊已然不在,許瑾彤梳洗之后,摘了花直接往清心苑而去,今日是夜語嫣過門后的第一日,按規(guī)矩新媳婦是要來拜見公婆的,父親已然不在,卻也要去祠堂上柱香,至于母親這里,母親不出清心苑,也只能委屈夜語嫣到這里來拜見。
清心苑的石桌上,她已經(jīng)讓人擺了早膳,她將修剪好的花插入花瓶,如從前一般,放在屋子門前,以往,門前都之后一個空的花瓶,今日多了個錦盒,許瑾彤知道這是母親給新嫂嫂的見面禮,母親到底還是心疼哥哥的,許瑾彤看了眼地上的錦盒,眼底深處很快的閃過一抹羨慕,抬眼看著緊閉的門扉,福身一禮,“瑾彤給母親請安,恭賀母親得覓孝媳?!?p> 以往許瑾彤請安都會跪下,今日是新婦第一次拜見婆母,她自是不能搶了新婦的風(fēng)頭,以至于今日她只是福身一禮,她這剛起身,許學(xué)禮就走了進來,見自家姐姐在屋檐下站著,也只姐姐定是已經(jīng)請完安了,大步上前,沖著門拱手一拜,“兒子學(xué)禮,給母親請安?!?p> 姐弟倆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屋子里的沉默,自己就起身了,朝許瑾彤的身邊走去,見許學(xué)禮氣色還不算錯,抬手幫他理了下衣袍,關(guān)切的小聲詢問,“昨日飲了酒,早晨起來頭可疼?”
“昨日喝了醒酒茶,今日起來到?jīng)]覺得疼?!痹S學(xué)禮笑著回答道。
許瑾彤放心的笑笑,兄長已經(jīng)成家,弟弟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相看姑娘了,若是在其他人家,別說她兄長,就是她弟弟這個年紀只怕都已經(jīng)成親了,看著弟弟玉樹臨風(fēng)的俊俏模樣,許瑾彤就有種欣慰的感覺。
“我們學(xué)禮長大了,也該相看姑娘了,學(xué)禮告訴姐姐,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姐姐也好幫你留意著,若是有合適的,姐姐就托人去提親。”她這并非是打趣,而是真心實意的想法,哥哥有了嫂嫂,若是弟弟身邊也有了知心人,她也就放心了。
一聽自家姐姐說這話,許學(xué)禮就算是男兒也難免紅了耳根,忍著羞澀,正經(jīng)的說:“姐姐,明天我打算下場,若是順利,我會請求皇上將我外放,所以,婚事我還不想考慮?!焙笸艘徊剑笆殖S瑾彤一拜,“望姐姐成全。”
許瑾彤看著眼前的弟弟,在她的記憶中,弟弟還是那個哭著問她要娘親,要爹爹的愛哭鬼,一轉(zhuǎn)眼,弟弟已經(jīng)長大,不僅不再纏著她,還有了自己的主意。咬著下唇,忍著喉間的哽咽的難受,伸手將許學(xué)禮扶起來,“想做什么就去做,哥哥和姐姐永遠站在你的身后?!?p> 她明白弟弟這樣做的原因,哥哥鎮(zhèn)守邊疆,手握重兵,在軍中威望甚重,卻常年不在京都,在京都可以說是毫無勢力,一旦有個風(fēng)吹草動,連個周旋的人都沒有,就如這一次一樣,許學(xué)禮身上有忠義候的爵位,入朝不難,想得重用卻不義,所以,他選擇了科舉,只要取得名次,求個外放的小官不難,出了京都,一切就靠他自己的本事了,只要做出成績,皇上就算是不想重用也不行。
“謝謝姐姐?!痹S學(xué)禮感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