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傳召的許永勝換了件錦袍,臉色明顯還有些蒼白的出了門,因傷勢并未大好,許永勝并為騎馬。馬車里,許永勝斜靠在車壁上,閉目養(yǎng)神,一旁的夜語嫣仔細的伺候著,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但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是出賣了她。
許永勝進宮是因為接到皇上的傳召,原本是不帶夜語嫣,可夜語嫣卻一本正經(jīng)的說:“夫君,你的身子才剛好些,妾身實在不放心,何況妾身得了誥命的冊封后還未進宮謝恩,便借此機會與夫君同去,路上妾身照顧夫君,進宮后夫君去面見皇上,妾身去拜見皇后,豈不是一舉兩得,又互不耽誤?!?p> 雖然有些不悅,但許永勝還是同意了,夫妻倆上了馬車,往皇宮而去,看著妻子眼中的雀躍,許永勝不愿再看,索性閉上了眼睛,到了宮門口,許永勝率先下了馬車,連話也沒留下一句,直接就走了,夜語嫣見許永勝不顧她就走了,也一點不在意,扶著丫鬟的手下了車,理了理身上衣裙,抬步往皇后的宮里去。
御書房里,許永勝撩袍跪下,“微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正在批閱奏折的皇上抬起頭來,一見來人是許永勝,放下手里的筆,起身走下去,伸手虛扶許永勝一把,“愛卿快起來?!?p> “謝皇上?!痹S永勝站起身來,拱手一禮恭敬的謝道。
“愛卿的身子可好全了?”皇上關(guān)切的詢問。
“勞皇上記掛,微臣已好了大半?!痹S永勝拱手如實回答。
皇上一頓,若是其他人聽到他這么問,定然會說‘已然好了。’可許永勝卻如此誠實,這讓皇上有些無奈,也不知許永勝是真老實,還是太有心計,暗暗打量著,說:“愛卿多年鎮(zhèn)守邊疆,辛苦愛卿了?!被噬险媲械母锌S永勝還沒來得及客氣謙虛一下,突然,皇上話鋒一轉(zhuǎn),接著說:“愛卿身子剛好,本該讓愛卿多修養(yǎng)些時日,奈何朝中實在無可用的大將,邊疆又連連傳來告急的消息,朕也實在是沒辦法?!被噬弦荒樀耐葱募彩椎哪印?p> “皇上洪福齊天,上天必定庇佑?!痹S永勝拱手誠心說道。
聽到許永勝的話,皇上也驚了,他是怎么也想到許永勝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眉頭微蹙,無奈的只能厚著臉皮繼續(xù)說:“愛卿是將帥之才,這邊疆的安定還要靠愛卿?。 ?p> “皇上錯愛,微臣愧不敢當(dāng)?!痹S永勝謙虛的說。這說了半天,皇上絲毫沒有將麒麟令還給許永勝的意思,沒有麒麟令,雖然許永勝能號令邊疆的將士,卻名不正言不順,一個不好,還會定個謀反的罪名,許永勝自然不會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聰明如皇上,也看明白了許永勝的意思,就算在不愿,也只能拿出袖中的麒麟令出來,他本是想忽悠許永勝,在不交出麒麟令的情況下,讓許永勝自愿前往邊疆,卻沒想到許永勝如此狡猾,心中不悅,面上卻絲毫并未表露,說:“愛卿莫要自謙?!闭f著將麒麟令交到許永勝的手中,“這麒麟令也只有交給愛卿朕才能放心?!?p> 許永勝也不客氣的接下,跪下拱手道:“謝皇上信任,微臣定守好邊疆,以報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