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成文話音未落,這瓶價值十萬兩白銀的法蘭西特供紅酒已經(jīng)被江然咕嚕咕嚕灌到了肚子里,身旁三人全都傻眼。
“這是誰家的狗沒看好,來人啊,給我亂棍打死!”李成文氣的肺都要炸掉,這可是十萬兩,十萬兩??!
神仙居的老板滿頭大汗的帶著一伙人趕來,氣喘吁吁道:“對,對不起,李公子?!?p> “對不起你個頭啊,狗都跑到家里來了,給我打死他!”李成文暴跳如雷。
“慢,這是我江府的人,還請大家給個面子,酒錢我照賠就是了?!睘橐粋€下人出十萬兩銀子著實不值,但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要真是讓李成文這么把江然打死,她江詩筠的臉還往哪兒擱。
李成文驚訝道:“詩筠,十萬兩???這不過是一條卑賤的狗而已,這一條狗命值五兩嗎?”
“李成文,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江家的人,不是誰都可以隨便侮辱的?!苯婓蘩淅涞馈?p> “好好好?!崩畛晌囊а赖溃骸袄习?,帶著你的人先下去吧,看在江小姐的面上,這事就算了?!?p> “你,給我滾一邊待著去,別在這給我裹亂!”江詩筠沒好氣的對江然說道。
“大小姐,我在這里可以保護你啊?!苯绘移ばδ樀溃坪跬耆珱]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滾!”
“哦?!?p> 江然縮了縮腦袋,悻悻的離開,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罵老子是狗,回頭老子就讓你好好的當(dāng)一回狗!”
出了后院,江然越來越覺得不太對勁,渾身燥熱不說,大腦也跟著迷糊了起來,按理說以他的身體素質(zhì),別說一瓶紅酒,就算是白酒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感覺。
“糟糕,這酒肯定被那王八羔子下了春藥了!”江然暗道不好,好在他意志堅定,若是換了常人一定抵受不住。
雖然平時是飄了一點,但是江然絕對不會干那種強人所難的事情,不過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春藥要是憋得久了,也會要人命的。
院子里,李成文正要對江詩筠大獻殷勤,不料剛剛離開沒多久的江然突然又跑了回來,就在他邊上的荷花池里,噗通一聲就跳了進去。
水花四濺,李成文首當(dāng)其中濺了滿滿的一身,正要罵娘,江然轟的一聲又從水里冒了出來,腦袋一甩,直接給李成文弄了一臉。
“來人啊,給我打死他!”李成文再也顧不得什么形象,瘋了一樣的叫道。店老板剛把人散了,又連忙招呼著人手,心里一陣罵娘,就算是有錢也不能這么折騰人吧。
這次江詩筠真的不好再護犢子了,眼看著一伙人拿著棍棒往水里亂錘,她是既同情又憤恨,好好的一場生意,全都讓這個不靠譜的車夫給攪了。
江然一身的火氣正愁沒地方發(fā)泄,面對這一幫人的圍攻,他隨手抓住兩根棍棒,猛地一拉,兩個倒霉鬼猝不及防就跟著一起掉進了水里。江然奪過棍棒,跟著就是一頓亂錘,其他人見同伴遭難,還是很講義氣的紛紛跳了下來,這下倒是方便了江然,手里的棍子左揮右擋,耍的好不樂乎。
江詩筠呆呆的看著水里的大戰(zhàn),江然一人之力就將對方八個人打的抱頭鼠竄,什么時候江府出了這么厲害的車夫了。
玩的差不多了,江然終于下了狠手,眨眼的功夫八個人全部被他打翻在了水下,然后突然一個躍身從水里跳了出來,直直的落在了李成文的面前。
“說,你是不是在酒里下了春藥?”一把揪住李成文的衣領(lǐng),江然眼神凌厲道。
“?。 苯婓薏挥梢宦曮@呼:“你說酒里被下了春藥?”
“我沒有,詩筠你別聽他胡說!”李成文嘴硬道。
“放你媽的屁,老子沒事跳水給你玩?。俊苯恢苯右话驼瞥樵诶畛晌牡哪樕?,罵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到底放沒放?”
“我沒有!”
“啪!”
又是一巴掌,直接把李成文打的七葷八素,江然又道:“凡事不過三,你想好了再說。”
“我沒有!”
“去你媽的吧!”江然直接一手將李成文丟到了荷花池里,罵道:“給你這孫子一個機會都不知道珍惜,清醒清醒找找你的腦子吧!”
荷花池的水其實并不太深,只不過巧了李成文這實打?qū)嵉暮跌喿?,掉在水里一陣撲騰,嚇得哭爹喊娘。店老板想救,卻被江然一眼瞪了回去。
“誰敢救他,我保證你誰上不來,誒,這就很難受?!苯挥謸Q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可偏偏就是沒一個人敢救,誰都不是傻子,總不能因為救人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
“怎么樣?小伙子,腦子找著了沒?”江然一腳踩在荷花池邊上,對李成文調(diào)笑道。
“大哥我錯了,春藥確實是我放的!”性命攸關(guān),李成文哪里還敢嘴硬。
江詩筠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鐵青,對江然道:“我們走,淹死他算了!”
“記住了,再敢跟我們大小姐耍陰招,下次就拿你喂狗。”江然撂下狠話,然后屁顛屁顛的跟上了江詩筠的腳步。
江詩筠靜下心來,不由一陣后怕,幸好今天有江然在這里搗亂,否則她一定會中了李成文的奸計,如果她喝了那瓶紅酒,那后果可想而知。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江詩筠道。
“大小姐,我真是太傷心了,想我江然玉樹臨風(fēng),威武蓋世,您怎么能不知道我的名字呢,藍受香菇?!苯豢鋸埖?。
“打住打住,你這個人真是奇怪的很,為什么你說很多話我都聽不懂呢?”江詩筠越想越覺得奇怪,在她的印象中從來都沒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物。
“我的家鄉(xiāng)很遠很遠,或許我們那的風(fēng)俗習(xí)慣比較特殊吧,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來,大小姐,我扶您上車?!?p> 江然殷勤的獻上自己的右手,果然江詩筠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不用,我自己能行?!比缓笞约悍鲋缟狭笋R車,江然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手,坐上了自己該坐的位置。
回去的路上,江詩筠明顯的感到這趟車穩(wěn)了許多,想到江然剛剛一人獨斗八人的場面,不由又想起他提到的御用車夫的建議。
“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技術(shù)也還湊合,而且拳腳的功夫不錯,以后談生意帶上倒是不錯?!?p> 江詩筠正暗自盤算,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剛要探頭察看情況,江然的腦袋突然闖進了車里。
“大小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