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屋子后,老頭雙手捂著自己的后腦勺,不停地叫著。
“哎呦喂,這死丫頭,疼死老頭子了?!?p> “老頭,你別氣了,我給你烤兩只雞?!?p> 少女耳朵貼在門上,老頭那一連串毀形象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她也只是像平時(shí)一樣丟著出氣,可從來也沒有打中過。
所以這一次,她也沒有多想,可沒想到還真打到了。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對不起老頭。
但是嘴角不自覺的上揚(yáng),卻真實(shí)的反映了她的好心情。
“兩只雞怎么夠,至少十只?!?p> 老頭一聽到有雞吃,連疼都忘了,直接獅子嘴大張口。
拉開一條門縫,夠著腦袋,跟少女討價(jià)還價(jià)。
“不行,兩只?!?p> “九只?!?p> “兩只。”
最后,老頭還是拗不過少女,直接被少女的兩只雞收買了。
“老頭,我把人放在你這了,你要照顧好她?!?p> 在少女給老頭烤好兩只雞后,她兜里的通信玉佩亮起來了,她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但離開前,還不忘囑咐老頭替她照顧岳靈枝。
“你自己回去也別跟你爹頂嘴?!?p> 老頭一看少女那副樣子,就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十有八九回去就要被訓(xùn)。
畢竟人家給他烤了這么久的雞,還是忍不住提醒到。
至于她聽不聽,這就不在他的掌握中了。
“沒事,他也不會拿我怎么樣?!?p> 少女心不在焉地?fù)]揮手,雖然很怵她爹罵她。
可是她爹除了會罵她,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她也沒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左耳進(jìn)右耳出,熬熬就過去了。
“樓馨月,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就想飛了?!?p> 少女一進(jìn)入家門,就被一個(gè)大嗓門嚇得不敢動了。
“爹,我哪兒敢?!?p> 樓馨月縮著脖子,走到她哥樓逸飛身后,探著頭,小聲嘟囔著。
“你有什么不敢的,族規(guī),你都敢犯,你還有什么不敢的?!?p> 她爹直接提著她的衣領(lǐng),把她從樓逸飛身后提出來。
“你以為,你躲到你哥背后就沒事了?!?p> 一旁的樓逸飛剛要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時(shí),腦門就被重重一拍。
“你還笑,眼睜睜看著你妹帶一個(gè)外族人進(jìn)來,你還有資格笑。”
“爹,這關(guān)我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攔得住她。”
樓逸飛不由委屈,人又不是他帶回來的,罪魁禍?zhǔn)讻]挨打。
反而他這個(gè)旁觀的,先挨了打,這算什么。
“她是你妹妹?!?p> 他們爹還沒發(fā)話,他們娘就從門外走來。
一把推開他們爹,把樓馨月從樓蘭城手下救下來。
“還有,樓蘭城,誰給你的勇氣,你居然敢背著老娘欺負(fù)老娘的眼珠子?!?p> 樓夫人邢璐雙手叉腰,站在樓馨月的面前,氣勢沖沖地朝著樓蘭城吼著。
“媳婦,這不是,她帶了外族人進(jìn)來嗎?”
一見邢璐出現(xiàn),樓蘭城不由放低姿態(tài)和聲音,委屈兮兮看著邢璐。
“閨女,你跟你爹說,你從哪里撿到那人的?!?p> 邢璐壓根不看樓蘭城,溫柔地問著樓馨月。
樓馨月一聽,就知道事情有了反轉(zhuǎn),摟著邢璐的胳膊。
“娘,我是在靈潭湖撿到人的,娘,我可沒有溜出去。哥哥可以作證?!?p> “你說。”邢璐和樓蘭城的視線都轉(zhuǎn)向樓逸飛。
嚇得樓逸飛打了個(gè)寒顫,不過事實(shí)也確實(shí)如同樓馨月所說。
他也不存在包庇,就直接點(diǎn)了頭。
“她是在靈潭湖上撿到的人,就算不是她撿到,族內(nèi)也會有其他人撿到。我們家閨女還可以直接把她送到祭司那里,換了其他人,誰有這個(gè)資格,連你都沒有?!?p> 說起自家女兒,邢璐不由得眉飛色舞。
而說到最后,邢璐不由白了眼前兩人一眼。
“這……”
樓蘭城不由得語塞,這個(gè)確實(shí)是他反駁不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起,他家閨女就成了祭司眼前的紅人。
隨時(shí)隨地就往木屋跑,還有事沒事就沖著祭司大吼小叫。
祭司非但沒生氣,反而照舊寵著他家閨女。
“祭司那里都沒發(fā)話,你就開始訓(xùn)我閨女,你這是有多恨我閨女?!?p> 邢璐一說到這里,就看著自家閨女,想要從她臉上找到一絲委屈。
可是樓馨月心里都快得意到膨脹,臉上還擺出一副欲哭無淚的姿態(tài),心疼得邢璐把她抱在懷里。
樓馨月把臉埋在邢璐胸前,肩膀一抖一抖的。
下一秒,邢璐一個(gè)掃視,怒瞪著樓蘭城。
在一旁的樓逸飛也受到了波及,縱使他知道樓馨月是假裝的,之前也揭穿過無數(shù)次。
可是他娘不信,依舊覺得樓馨月受了委屈。
“乖女兒,別哭了,娘替你教訓(xùn)他們?!?p> 邢璐摟著樓馨月,不停地安慰著。
樓馨月一邊顫抖著肩膀,一邊點(diǎn)著頭,一副受盡委屈,想要出氣的姿態(tài)。
最后,樓蘭城父子免不了被一頓暴揍,之后還被邢璐以礙眼之名趕出了家門。
樓馨月私帶外人進(jìn)族,在祭司和族長的插手下不了了之。
樓馨月隔三差五就跑到木屋去看岳靈枝,岳靈枝的皮外傷好得也差不多了,可是卻一直沒有醒。
等了好久的樓馨月,看向老頭的目光開始不友善了。
“老頭,還說你不是庸醫(yī),你看,這都過去多久了,人怎么都還沒醒。”
樓馨月揪著老頭的胡子,氣呼呼的說著。
“臭丫頭,老頭子的胡子都快被你拔完了?!?p> 老頭心疼地救下自己的胡子,又在樓馨月的腦門重重一敲。
“說了多少次,不要質(zhì)疑老頭的實(shí)力?!?p> “那怎么人還沒醒,我都快發(fā)霉了?!?p> 樓馨月嘟著嘴,這是她第一次這么有耐心守在這里。
可是,等了那么久,她的耐心基本都要耗盡了。
“急什么?!?p> 老頭收集起岳靈枝身上最后一縷魔氣,轉(zhuǎn)身進(jìn)屋又開始搗鼓他的東西。
樓馨月也找不到什么事做,就坐在床邊,瞪著大眼睛盯著岳靈枝。
也許是她的視線過于熾熱,昏睡中的岳靈枝不安的蹙了蹙眉頭,然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起初光線過于刺眼,岳靈枝用手遮住眼睛。
下一秒,她就被身旁的聲音驚到。
她緊張地看著眼前這個(gè)大約十來歲的小姑娘,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驚喜地看著她。
岳靈枝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布置都是陌生的,眼前的人雖沒有惡意,但她還是有些不安。
“姐姐,你終于醒了,你再不醒都要發(fā)霉了。”
“我,這是在哪?”
岳靈枝出聲詢問,可聲音沙啞的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