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話本子凰舞從危害利弊到由來起源,最后更是衍生出了幾個更加動人心魄的版本,崔鶯鶯和張生,潘金蓮和武大郎,甚至是賈瑞和王熙鳳,這些在世人眼中或羨慕或不屑或不恥的情愛故事都讓她從另一個方面講訴分析了一遍,也讓鳳騰從淺顯的愛情之下挖掘出了更深沉的東西。
“小舞:來喝口水休息一會兒?!币粋€時辰之后鳳騰遞上一杯靈河水,打斷了凰舞滔滔不絕的演說,不是聽的煩躁不耐而是舍不得她口干舌燥受疲憊。
凰舞一頓淡定的接過杯子,意有所指的說道:“鳳騰你是個好學(xué)生。”一個老師在面對認(rèn)真好學(xué)又跟得上節(jié)奏的學(xué)生時總會超常發(fā)揮,他眼中的求知欲和期待總是會讓你忍不住將腦中的見解和看法毫無保留的說出來。
“小舞我不想去白鷺書院了,你來做我的老師吧,我知道你懂的很多,比如說之前那句:myGod,那應(yīng)該是國外的語言吧,我想學(xué)。”兩個都是聰明人,有些話無需明言。
凰舞怔了一下沒有接他的話茬,只是淡定的反問道:“什么時候看出來的?”她對這個問題比較好奇,仔細(xì)想想這小妖孽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來歷,她承認(rèn)扮演一個十歲的小姑娘不夠合格,但也不至于暴漏的那么快、那么多吧?
“在你讓追云成功認(rèn)主之時就確定了,當(dāng)年那老和尚的原話是:能將此匕首滴血認(rèn)主之人,便是你的命定姻緣,而且她是個有大造化的異世之魂?!币呀?jīng)說到了這里,鳳騰也就沒必要再刻意隱瞞什么,倒是那老和尚?果然不同凡響。
“哦?是嗎?能看透未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凰舞曾經(jīng)聽鳳騰說過和那個老和尚相遇的故事,如今又聽到這么一句出人意料的話語,倒是對他多了幾分好奇。
“清風(fēng)大師,我的忘年交,師父的好友?!兵P騰將忘年交三個字說的極其莊重,其實這幾年他見到老和尚的機會并不多,對他那些怪力亂神,高深莫測的言論也不感興趣,若非凰舞的出現(xiàn),他也只當(dāng)那是一個聊得來的老和尚罷了。
“清風(fēng)大師?就是傳說中博古論今,滿腹經(jīng)綸,被世人尊稱為:第一高僧,還能看透前世今生的那個老和尚?”原主畢竟在護國寺住了五年之久,對這位大名鼎鼎的高僧也有所耳聞,想到坊間的傳聞再結(jié)合鳳騰當(dāng)下的說辭,凰舞滿心滿眼的全是震驚,這老和尚果然有些能耐,竟然能提前預(yù)算推測到她的來歷?不過既然是忘年交?他為何不阻止她和鳳騰的相遇?這似乎不符合常理和邏輯。
“雖然有些能耐,也沒有世人傳的那么神乎其技,倒是他的武功修為比師父還要高,堪稱當(dāng)世第一人,有機會見到可以讓他指點你一二?!兵P騰淡淡輕笑似有安撫之意,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潤,此刻卻猶如梵音般讓人心安。
凰舞暗暗松了一口氣,心底的那絲懷疑和不確定瞬間消失殆盡,世間萬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她穿越古今,走過輪回,此番重生于奉天大陸想來自有一場造化,那便無須糾結(jié)忐忑,萬事順應(yīng)天意,收住本心,便可自在安然。
“師父?師門?這么說你會武動?你是裝的?”想通了關(guān)于清風(fēng)大師帶來的煩擾,凰舞才有心情計較那個關(guān)于師父和師門的意外話題,她抬眼定定的看著鳳騰,不錯過他眼中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如果這個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她簡直不敢想象這少年的心思有多深沉,未來要和這么個詭譎莫測的腹黑少年綁在一起,這到底是對是錯?是好是壞?
“清風(fēng)大師在山神廟呆了兩日,一個月后無極門的掌門突然造反山神廟并將孤苦無依的我收為了關(guān)門弟子,我的奇經(jīng)八脈自小備受寒毒摧殘,脆弱不堪,根本不適合練武,雖然能將無極門藏經(jīng)閣的武學(xué)典籍倒背如流,卻也是只見其形不懂其骨,后來師傅說我機緣已到,便將我打發(fā)回落鳳村山神廟靜待,直到遇見你?!被宋柩壑谐嗦懵愕膽岩?,讓鳳騰的心臟猛然一陣鈍疼,緩和了好一會兒,才將自己在無極門的生活情況簡明扼要的道來,自此他在她面前再無保留,當(dāng)然除了無極門的人員設(shè)定,他不說只是認(rèn)為沒有必要。
“備受推崇的清風(fēng)大師既然能和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成為忘年之交,為何沒將你收留在身邊做徒弟?畢竟你長的這么白凈仙氣,跟小和尚的形象其實還蠻搭的?!被宋鑼ⅧP騰眼中的痛苦和失落全部看在了眼里,默默說了一聲:對不起后,果斷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一生她不信永生永世的愛情誓言,不信溫言軟語的朋友閨蜜,更不信溫暖惑人的親人家屬,她只信契約,如果她和鳳騰之間不是先有了共生契約,她想現(xiàn)在的她即便不會傷害這個鐘靈毓秀的少年,也會淡定漠然的選擇離開吧。
“真是調(diào)皮,他既能預(yù)測到你的出現(xiàn),又怎會看不透我貪戀紅塵,本就俗事纏身?小舞:自從遇到你后,我的生生世世都不會與佛有緣?!兵P騰聲音微暖,繃緊繃直的后背輕快了不少,即便是無意,他也不想兩人之間有任何芥蒂,所幸他的小舞夠明事理,夠豁達。
鳳騰有意無意的撩撥和情話總是來的措手不及,凰舞緩和了好一會兒,才將心跳的頻率調(diào)到了正常水平,其實不管是清風(fēng)大師還是無極門的存在,或者還有其他都屬于鳳騰的過去,她既然沒有參與,也就沒有過問的權(quán)利和意義。
“之前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現(xiàn)在咱們該談?wù)勱P(guān)于白鷺書院的問題了,以你目前的學(xué)識,去那里念書確實有些浪費時間和精力?!兵P騰現(xiàn)在對白鷺書院以及那些教書先生的看法和認(rèn)知,她能夠理解,說實在的讓一個擁有高中文化程度的人去跟一年級的小學(xué)生一塊學(xué)習(xí),本就有些為難,之前總覺的鳳騰既然還是個孩子,就應(yīng)該按部就班的照著孩子該有的步伐前進,卻忘記了這世上從來就不缺天才,而鳳騰恰恰是天才中的天才,是他們之前想的太多,太簡單了。
鳳騰微微一愣,墨眸中光彩流連,雖然凰舞不曾提及過她的前世今生,不過她的世界,她的學(xué)問,她的想法總會吸引著他去了解探索,他想慢慢走進她的世界,也許只有跟她的前世有了交集,他的靈魂才不會離她太遠(yuǎn)。
“《唐詩宋詞》、《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物理化學(xué),數(shù)學(xué)外語甚至是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歷史,只要你想學(xué),我能教給你的很多?!兵P騰黝黑的墨眸越來越亮,聽到中華兩個字他甚至有些激動,想必那就是小舞的來歷所在吧。
凰舞停頓了一會,又淡淡的補充道:“不過白鷺書院你還是要去,至于上課的時間你可以去和溫山長好好商量,想要考取功名就需要一塊敲門磚,沒有書院的舉薦,想必你連考取童生的資格都不會有?!鼻笆阑宋鑿某錾鹁褪前凑占易謇^承人培養(yǎng)的,后來機緣巧合進入特工界后,更是強訓(xùn)突擊過各個領(lǐng)域的知識,她雖然不能說樣樣精通,但是教給鳳騰一些東西還是綽綽有余的。
“小舞你懂的真多,你們那的人懂的都這么多嗎?”雖然無數(shù)次告訴自己不要去探究,鳳騰還是對凰舞之前的世界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如果那個世界的人都像小舞這么聰明能干的話,那到底該有多么強大?他簡直難以想象。
“怎么可能?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競爭和妒忌貪婪,為錢,為權(quán),為情,為愛,其實在哪兒都一樣,只不過是追求的東西不同罷了,不過那里的確比現(xiàn)在進步一些,至少在男女平等這一塊兒就是古代做不到的?!?p> 凰舞聲音清潤眸眼中一片淺淡,她以為談起前世時她會傷感留戀,卻沒想到此刻的自己會是如此的平靜,好似腦中那些逐漸淡去的影像只是一場夢,一個別人的故事。
原來這世間最無情的不是陰謀與算計、殺戮與仇恨,而是時間以及歲月的流逝,她來到奉天大陸不過才一月左右的時間,前世的一切,人、物、情都淡了也都過去了。
“男女平等?怪不得小舞會如此獨特,小舞你?”鳳騰說著停下了話鋒,兩條好看的眉鋒狠狠的糾結(jié)在了一起,似乎是有一個很大的困惑在纏繞著他,讓他久久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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