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方才嬴揚的話,集在我心中迷霧被撥開,我注視著他的雙眸,認真的說道:“我等你接我回宮?!?p> 管他什么唯亭樓,管他什么昏庸無道,管他什么嗜血,我只認嬴揚,只認嬴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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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茶樓已經(jīng)過了正午,陽光沒有再毒辣,嬴揚同我并肩走著,他臉色不太好看,我猜也是因為那些背后說小話的人講得太過分了。
我如此想著,不知道是在庇護嬴揚,還是在寬慰自己。
沒有走太久,也是一處熱鬧的地方,人流涌動著,我看著眼前的小閣,這小閣正上方有一塊方匾,匾上行水流云的寫著四個張狂的字—懸壺濟世。
本應該是溫暖娟秀的四個字,卻被寫的張牙舞爪龍飛鳳舞的。
“柳相平日不在府上,多是在這個醫(yī)館?!?p> 嬴揚大步跨去,向我說道,我努了努嘴:“他不是丞相嗎?”
“他更是個醫(yī)者?!?p> 是丞相還是個懸壺濟世的郎中。
我不再言語,跟著嬴揚走進醫(yī)館里,一股濃郁的藥草香襲來,很好聞。醫(yī)館中人不太多,沒有幾個看病的,多半都是抓藥的,排著長長的隊,臉上卻是一臉的滿足。
我不解,來抓藥就是生病了,生病了還滿足?
沒走兩步,從里走出一個俏皮的丫頭,穿著杏色的衣衫,很快的走來,走近了我才發(fā)現(xiàn)是采采。
采采走到我們跟前,朝著嬴揚行禮,又朝我俯身,圓圓的眼睛亮亮的:“公子小姐終于來了,我家公子在里面,快請進?!?p> 看樣子是早就來了,我心中疑慮,明明午時前我和嬴揚離開的時候,采采還在呢。
“你什么時候到的呀?”
我問著,采采聞言,吐了吐舌頭,朝我明媚的笑著:“我一進城就來此處等小姐。”
我點了點頭,還了采采一個笑。
“真是讓我等得好苦?。 ?p> 我們走進一個寬廣的院子,院子挺大,還設立了許多小廳,從里走出一個男子,朗聲的說著,語氣中帶著一點嬌怨,快步走到我們跟前,朝著嬴揚行禮:“見過皇上”
這是我與柳煙的第一次見面,人如其名,如煙一般的男子,面色嫩白,桃花眼含著媚態(tài),薄唇微微勾起,一身黛色,行過禮也沒等嬴揚說話,抬頭見了我,圍著我轉了兩圈,我愣了愣。
“阿揚,這就是我那妹子吧。”柳煙圍著我轉完兩圈,最終對著嬴揚說到。
嬴揚瞪了過去,將我一臂攬了過去,悠悠的說道:“我家姑娘認生。”
我在他懷里打了一個冷顫,他又悠悠的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然后錯開目光。
“什么你家的,現(xiàn)在黎國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我柳煙有一個妹妹?!?p> 柳煙說著,我才想起我現(xiàn)在是柳思和,面前這個嬌媚的男子是我的兄長,我黑黝黝的眼珠一轉,伶俐的俯了俯身:“見過哥哥?!?p> 柳煙聞言,朗聲笑道:“好!你這妹妹我認了?!?p> 柳煙說我嗜睡,是因為體內還殘留著絡晴的迷香,也不打緊,只是睡的時間會越來越來長,直到再也醒不過來。
我再次打了一個寒顫,瞪了一眼柳煙,這還不打緊,以后我還敢不敢睡了呀,嬴揚似是看出我心中的顧忌一般,輕輕握住我的手,眼中深情不減:“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