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頭,不甘心的看著床上若隱若現(xiàn)的女子。
“現(xiàn)在幾時?”
“剛到巳時而已?!?p> “馬上到宮門口去,等相爺一下朝,就讓相爺立即回府?!?p> “小姐,這女子死了就死了,她心機過重,是想要害你的人,怎么可以讓相爺救她呢?”
“我叫你去!”
黃叔是府上的老人,也算是德高望重,平日里我也是頗為尊重,這算是第一次向他厲聲說話,黃叔見我執(zhí)拗,搖了搖頭,出了院子。
屋內(nèi),幾個侍女站在一旁,其中一個端著一盆血水,我晃了晃頭,心中明了那應(yīng)該是王怡臉上的擦掉的血水。
失神的坐到屋子中間的椅子,沒敢向前去看看王怡,只能雙手緊握,手卻被輕輕的擦了一下,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攤開手心,里面躺著一個白色的瓶子,是方才采采著急忙慌時,我隨手接過的。我用指腹拂過,伸手拔開瓶塞,里面卻漫出一股香氣,淡淡的,不易讓人發(fā)覺,只是我五官靈敏,嗅得出味道。這味道……似曾熟悉。
是在哪兒聞到過,絕對聞到過,不然我不可能這么熟悉。腦中閃過一個場景,我忽然站起身來,不輕不重弄了一些聲響出來,那些侍女見我怒發(fā)沖冠的模樣,不由被我嚇住,跪倒在地上,微微發(fā)顫。
而我,卻緊緊捏緊了手中的瓷瓶,狠狠的咬著牙!
“小姐,醫(yī)閣里大多數(shù)郎中都去巡醫(yī)了,只剩下這兩位郎中還未來得及出門,就被我叫來了?!?p>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采采面色泛紅的走進,應(yīng)該是跑累氣喘的,身后跟著兩個年紀(jì)中年的男子。
“我不管用什么法子,床上的姑娘必須給我救醒!”我厲聲的說道,看著屋里的一群人,最后目光落在床上的女子,暗暗咬牙,將瓷瓶藏到袖中,我走出屋門,直向府門走去。
“小姐,你去哪兒?”
“一般幾時下朝?”
“?。俊?p> “快說!”
“快了,正午前就會下朝?!?p> 我快步走著,恨不得長出翅膀來直接飛起。論醫(yī)術(shù),我只相信柳煙一個人,這個王怡,也必須要醒,我總要把一些事情問清楚,比如,仙界的風(fēng)魂散怎么會裝進這個瓶子里,又怎么會到王怡的手中。
王怡絕對是凡人,可問題也就出現(xiàn)在這里,一個凡人怎么會有仙人的東西。
我對凡界的藥物有抵抗之力,可是,凡界之外的東西可也都是照單全收的呀。
“小姐,你去哪兒???”
“別跟了。”
出了府門,我看著府門前人來人往,我突然頭疼,向一旁的侍衛(wèi)吩咐道:“快去備馬!”
看著侍衛(wèi)匆匆離去,我在府門前急得跳腳,黃叔太慢了,現(xiàn)在指定還沒走到路中呢,這事,信別人不如信自己。不過這去牽馬的侍衛(wèi),怎么那么慢!
“這不是柳小姐嗎?”不遠處響起一道男聲,我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長街,只見街中央站著一個男子,人潮擁擠,唯有他一人,氣宇軒昂,異常奪目。
“連楓太子?”
我輕聲念道,聲音太小,萬連楓根本聽不到,只是見他向我走來,身后站著一個同他年紀(jì)一般大的男子,牽著馬。
牽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