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照小姐的吩咐,已經(jīng)命人將東西送去惠文王府了?!?p> 我微微頷首,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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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文王府。
諾大的府邸建在皇城北側(cè),引進(jìn)東側(cè)的天然溪水,貫通了整座王府,王府浩大,修建尤為華麗。
惠文王游歷諸國,見識高遠(yuǎn),偏愛花草,所以府中的奇珍異寶,奇花異草居多,有些連黎國都沒有的植物,這王府內(nèi),多半都有。
今日天晴,惠文王獨坐庭內(nèi),遠(yuǎn)遠(yuǎn)看著溪邊的花草有枯萎之勢不由蹙緊眉頭。
庭內(nèi)環(huán)境優(yōu)美,雖然正值深秋,可因王府地勢的原因,有些花還開的正好。
交響映照在如玉般的人上,失了顏色。
王爺坐在幽庭內(nèi),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把剪子,對著桌上的紫花修剪。
遠(yuǎn)處,似是隨從模樣的一個男人,手上端著一個酒壺,向庭內(nèi)走近。
“王爺?!?p> 惠文王動作一頓,斂下眉宇間的愁悶,看向來人。
“怎么?”
“丞相府家的柳小姐送來了東西,說是希望王爺笑納?!?p> 嬴玉成聞言,抬首看著隨從端著的酒壺。
“可有檢驗?”
“未曾檢驗,那小姐命人還拖了一句話?!?p> “說?!?p> “屬下不敢?!?p> 嬴玉成放下手中的剪子,此時,才耐心的打量著那酒壺。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瓷制酒壺。
“恕你無罪,但說無妨?!?p> “那人說,說他們家小姐給王爺拖了一句話,說…叫王爺好自為之。”
嬴玉成不怒反笑,看著那酒壺,眼中帶著嘲諷:“帶上來?!?p> 那隨從小心翼翼的端了上來,輕放到桌上,酒壺與嬴玉成修剪的紫花碰在一起。
嬴玉成打開酒壺,里面有一股輕塵飛揚而起,嬴玉成看著,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白皙的面上勾出一抹微笑,將手伸進(jìn)酒壺中,握出了一捧土。
那隨從見了,臉色驟變,癱坐在地上,語無倫次的說道:“王爺…爺,這是骨灰啊。”
嬴玉成面色不改,拍了拍手中的白土。
的確不是普通的土,這灰是白色的,當(dāng)然,也只有火化的骨灰是這個顏色。
“近日柳府內(nèi),可有什么消息?”
“柳府內(nèi)……府內(nèi)與平常無異,只是,那柳小姐原先身邊的侍女,幾天前,自刎死了。”
“今日頭七?”
那隨從低頭細(xì)想幾下,確認(rèn)過后,點了點頭:“按日子來算,的確是那侍女的頭七?!?p> “下去吧?!?p> “是。”
“等等。”
“王爺有何吩咐?”
嬴玉成看著手上沾染的白土,那是方才拍手過后,還沒有拍去的細(xì)灰。
“那侍女是如何自刎的?”
“屬下不知。”
“去查?!?p> “是?!?p> 那隨從站起,彎著腰走下,嬴玉成看著面前的酒壺,雙目無神,只是凈白的臉上多了幾分怒意,未曾到達(dá)眼底。
“這位佛桑姑娘,倒是不傻。”
冷淡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嬴玉成站起,拿起酒壺,走到小溪邊,站在那里,頎長的身影略顯單薄。
酒壺被抱起,修長的手指伸進(jìn)酒壺中,又捧出一手的白土,灑在溪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