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離間,可每句話細想之下,都很有道理。
“只是時間問題罷了,柳小姐雖性情純良,可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怎么會想不到這些呢?!?p> “你只是個外人,怎么明白這中間的事情,太子,焉知胡亂說話可是要剪舌頭的!”
“那小姐可知,局外人看的比局里人真切?!?p> 我瞪著他,想在他身上瞪出一個骷髏出來。
我說不出一句話來,心中已經(jīng)無法靜心思量什么。
從大殿傳來一陣喧囂聲,一隊兵馬破門而入,為首的是青云,他匆忙走來,步伐焦急。
我地上的碎片還在那里,無人收拾,萬連楓依舊坐的穩(wěn)穩(wěn),又是舉起一杯,一飲而下,屏風中唱曲的風然姑娘不知何時,早已沒了身影。
青云面上的疤猙獰著,像一條蜈蚣,囂張的攀巖。
青云向我走來,俯身施禮,開口向萬連楓說著:“見過連楓太子。”言罷,又看向我說道:“柳小姐,今日宮中生了事端,還要你進宮一趟?!?p> “宮中生了什么事端,又為何要我進宮?”
“敬慈太后仙逝,在宮中發(fā)現(xiàn)您的腰牌?!?p> “什么腰牌!”
我急切的詢問,心中升起的不安讓我焦灼難安。
“皇上親賜您的金絲楠木牌。”
萬連楓站起,舉手投足間露出幾分貴族子弟特有的味道,看向我,低聲沉問:“你往后保我阿姊,今日一事我替你解決?!?p> 冗長的一段沉默,我靜靜的看著萬連楓上揚的嘴角,看著青云埋著頭看不清面容的行為,看著青云身后站著的一隊兵馬,突然一笑,仿佛山谷間驟然開放的花,勾人心弦。
萬連楓看著我,僵硬了表情。
“你還真是替你阿姊想的周全,你就不怕,你今日這般威脅,來日,我會翻臉不認人嗎?”
“你不會。”
他面色恢復正常,與我繼續(xù)周旋。
我勾起紅唇,轉身隨著青云離去。
我是嬴揚的人,如今皇城誰人不知,即便是成為階下囚,又有誰敢對我放肆。
我弄丟御賜木牌,木牌還出現(xiàn)在病逝的太后那里,這一層層下來,我怎么可能還置身事外,這只是一局剛開的棋,只可惜,此次我只是一顆棋子。
那木牌丟的太過離奇,是我自己粗心,是我自己沒有多一個心眼,怪不了那些使壞的人。
只是,這次又是誰。
重重飛檐并連,宮中一派肅穆,來來往往的人對著叩首行禮,我走在最前面,眼中淡然的看著即將前來的風雨,只是,這般模樣,那里像是帶去問罪的人。
敬慈太后一生只有一子,平日里也只是禮佛,所以住處不張揚,玲瓏精致,卻沒有一點奢靡之風。
我抬眼看著牌匾上寫著的幾個清秀大字,隱約從字跡中,可以看出那位太后的風骨。
惠寧宮。
我心中默念,只是一眼,便抬腳進宮。
始發(fā)突然,太后薨逝,還未來得及布置喪儀,院內(nèi)跪著幾行人,站著幾個老人,應該是太后跟前老嬤嬤,一個二個,把我瞪的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