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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姻緣:腹黑王爺?shù)膵蓪?/h2>

第二十一章獨(dú)占鰲頭木寒秀(四)

    第二十一章獨(dú)占鰲頭木寒秀(四)

  他的表妹王嬙,出身四大世家之首的王家,不只容貌出眾,文采學(xué)識更是不輸男子。

  這樣一個本該是被上天眷顧的幸運(yùn)女子,卻偏偏因?yàn)橐粋€穆修寒,而改變了一生。

  一個是嶺南王府的世子,一個是四大世家之首王家的長房嫡長女,這本該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段姻緣,卻未能擁有一個好的結(jié)局。

  因?yàn)閹X南王府的覆滅,相愛之人,從此天人永隔。一個含冤而亡,年少早逝,一個癡心相守,甘愿終身不嫁。

  所幸,王家雖是世家卻最是開明,而王老太爺也是一位真正開明慈愛的長輩。

  這些年,王嬙帶著心傷,離家在外,自我放逐,王老太爺心疼她,終是不忍心逼迫她,干脆也就聽之任之。

  只是沒有想到她竟會女扮男裝參加科舉,還成為了探花郎。

  聽謝意之說起往事,想起當(dāng)年嶺南王府的滅門慘案,龍靖軒凌厲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帶著深沉的恨意。

  “穆家的仇,母妃的仇,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低聲喃喃著。

  過了許久,他才平復(fù)情緒,幽幽嘆了口氣,道,“既然她已經(jīng)成了探花郎,那就隨她吧。這些年,她也只是靠著復(fù)仇支撐著,她心中的苦和恨比咱們?nèi)魏我粋€人都深,一切隨她高興便好。通知那些人,務(wù)必多護(hù)著她?!?p>  “我知道的,修寒是我的好兄弟,我會替修寒護(hù)好她的!”謝意之鄭重承諾道。

  “嗯,”龍靖軒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中局勢風(fēng)起云涌,此次科舉也與往年甚為不同,你不可掉以輕心。”

  “你說得沒錯,”謝意之正了正神色,道,“這次科舉,朝中各大勢力動作頻頻,而皇上的用意也著實(shí)讓人捉摸不透。按照慣例,殿試之后,新科狀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編修??墒沁@次,皇上竟然直接加封新科狀元為戶部員外郎,那可是實(shí)打?qū)嵉木┕?。他木寒秀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寒門布衣,皇上怎么就能這么輕易地委以重任,真不知道,咱們皇上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父皇此舉確實(shí)出乎意料,讓人捉摸不透。不過,戶部乃是國之根基,重中之重,而戶部尚書劉之鏡卻是蕭然的人,整個戶部彎彎繞繞,其中關(guān)系甚為復(fù)雜,父皇估計(jì)是打了要著手動戶部的心思?!饼埦杠幉聹y道。

  “戶部?”謝意之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是如此,那和咱們倒是不謀而合,咱們不如趁機(jī)加把火?!?p>  “不可。”龍靖軒沉聲道,“如今朝中形勢風(fēng)起云涌,咱們羽翼未豐,不宜過多動作,先靜觀其變吧。這個木寒秀是敵是友還不得而知,也不必急著動手?!?p>  “說得有理,那咱們就先觀望觀望吧。”

  ……

  二人又談?wù)摿嗽S久朝中局勢,凌敬軒書房內(nèi)一夜燈火通明。

  漫漫長夜,同樣無心入睡的豈止靖王府的龍靖軒和謝意之二人,此時在嶺南王府京城舊宅同樣有人影晃動。

  這本是一座位于上京城郊的御賜別院,為當(dāng)年嶺南王攜家眷回京述職時的住所。

  因當(dāng)年嶺南王通敵叛國之罪被封,至今已由十?dāng)?shù)年之⑨,整座別院廖無人煙,看起來已十分破敗荒蕪。

  而此時深夜,在結(jié)滿蜘蛛網(wǎng)的一處破屋內(nèi),隱約可見一名白衣女子靜靜跪于一排靈位前,默默朝著靈位拜了三拜。

  過了許久,她才伸出微微顫抖的雙手,輕輕撫摸其中一個牌位,那牌位有些陳舊,看起來應(yīng)該是立了許久了。

  清冷的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桕,照在那舊牌位之上,清晰可見上面赫然寫著:“先夫穆修寒之靈位”。

  那女子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牌位上的字,低聲呢喃道,

  “修寒,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十?dāng)?shù)年已過。讓你等了這么久,你可會怪我?我還不能去陪你,奈何橋上,你且再等三年。待大仇得報(bào),你我再相守來生?!迸勇曇舻蛦?,帶著深深的哀傷。

  “這些年,我走走停停,你曾說過的嶺南小吃我都一一品嘗過了,那城西王記的千層糕,城南街頭的芝麻糊,皆是你信中所言的味道;那高山之巔的鈴蘭花我去采過了,那藍(lán)玉湖中的蓮子我亦親口品嘗,真的如你所說,清甜可口。嶺南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景,果真如你說,很美,很美。只是……本是兩人的相約,如今唯我一人踐諾。”

  “修寒,我答應(yīng)你的事,我都一一做完了,如今只剩下這最后一件事了。這滅門之恨,還有我替你記著,你放心,即便是傾我畢生之力,也要那仇人血債血償!”

  女子目光堅(jiān)定,在微微月光下透著絲絲清冷。

  寒月寂寂,夜色沉沉。女子跪坐了許久,又緩緩說道,

  “修寒,小白深知,此生在世,無非是孤身逆旅罷了。幼時總以為,聚散乃人生尋常事,不足堪嘆息。如今才知,最可嘆的,是散時視為尋常,不料而聚無日,一別竟成永訣。誰曾想到,你我當(dāng)年一別,竟成永訣,小白情何以堪!”

  女子似乎疼痛難抑,雙手緊緊握住牌位,指尖泛白。過了許久,才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

  “你當(dāng)年送的玉佩至今仍帶著暖意,你托意之表哥轉(zhuǎn)贈的鈴蘭花雖已枯黃,卻仍在小白縫的香囊里獨(dú)自芬芳,那一張張寫給小白的手信,小白至今銘記心頭。你瞧,他們都說你死了,只有小白知道,你還活著,這些年你一直活在小白心中。只是修寒,你為何從不在夢中與小白相會?小白多想在夢中看看你的模樣,哪怕一次也好,一次也好的……”

  “在嶺南多年我才知道,原來嶺南盛產(chǎn)蒼耳,嶺南女子采摘蒼耳時,總喜歡邊采邊唱著歌,那歌聲美極了,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女子聲音有些哽咽,斷斷續(xù)續(xù)地哼著歌,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

  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

  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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