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我本欲出手,突然門口一陣響動,門開了。
舞蹈仍然在繼續(xù)著,樂曲也越來越詭異,人們也越來越癡迷,一切都顯得那么不正常。
進來一人,晃晃悠悠的撞在了門上,手里提著個瓶子。
他一步一步走進,起初是黑影,后來才看清人形。隨著大門的開啟,冷風(fēng)灌了進來,那人的衣擺呼呼作響。
那女子終是有了反應(yīng),停下了舞,站定,蹙著眉,厲聲說道:“來者何人?”
那人并不在意女子的話,只是用著自己晃悠的步伐,緩慢走上圓臺,步伐輕盈,形態(tài)優(yōu)雅,堪堪走出了仙人的姿態(tài)。
走地更近些了,我才看清他的樣貌。
墨發(fā)披散,耳旁幾縷發(fā)絲飄蕩在空氣中,別樣風(fēng)情,充滿魅惑。
一身素色白衣上偏偏生一朵墨色蓮花,只有一朵蓮,卻布滿了他整件衣裳,雅而不素,那蓮花隨著搖曳而燁然生姿。
他手中持有一把純黑色羽扇,單看到不出彩,與人的結(jié)合倒是讓人過目不忘。
臉上戴著銀色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的臉,使他散發(fā)著冷魅的氣息。只看唇型,就知道是位極好看的男子。
他一進來,那大門便自動緊閉了。
”美人,我可是專門來看你的?!八麣馊粲谓z,帶著一絲輕佻。
突然的抬頭,讓人猝不及防。說話間他向二樓掃了一眼,與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估計是沒想到還有人沒中招吧。
他的眼睛轉(zhuǎn)的極快,馬上便又看向了美人。細細打量了他一番,卻覺得好似在哪見過他。最近真是癡呆了,看誰都像認識的。
算了,想多了,索性我當起了路人,坐在了原處等待好戲的開場,也沒有出手的興致了。
“美人可否再為本公子一舞?”他用扇子挑起那女子光潔的下巴,盡管這動作看起來十分輕浮,此時可我卻覺得極美。
那美人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難以應(yīng)對這不在計劃中的事情,略微有些慌張。面紗下的臉依舊看不清。
那男人輕笑了幾聲,”我使美人受驚了嗎?嗯?”這回更加曖昧了。
不知從哪里蹦出這么個人來,那美麗女子此刻眼中閃過暗芒,有了一些陰森之氣,只見她纖細地手指驟然成爪,惡狠狠的望著壞她好事的男人,驟然成風(fēng),一場打斗開演了。
這座樓里居然不見奏樂人,他們不在大廳里,那么剛才的樂曲是從哪里響起的?這件事透著詭異。
那姑娘雖著粉衣,看著么是個可人的小女子,出手時卻招招狠厲,看著到又似個夜叉。男子招術(shù)簡單,只是一味地躲閃著女子的利爪。我坐在一旁看著倒是有些不自在。
長時間打斗,那女子有些力竭。
不知怎么看著看著就笑了,輕輕地而已。那男人居然瞟到了我,居然也笑了:“為博美人一笑,我也該打的精彩些?!边@話著實怪了些。
說完他招數(shù)快了很多,那把扇子如同鋒利的刀,刀刀掃向她的咽喉,次次逼的那女子后退卻又沒有辦法反擊。
我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話是對我說的,他似乎認出我是女子來了,我可不是簡單的化妝,而是用靈力變化的男子相貌。他一語道破,倒是讓我有些看不透他。
那女子見自己打不過了,居然向我襲來,好似我是那個好欺負的。估計是看到在場的只有我是清醒的,有些礙她眼了。
還沒等我出手,那男子居然猛的跳上了二樓,擋在了我前面,一掌打向那女子。那女子被打飛在地,吐了一口血,然后突然化作一陣白煙,消失不見。
那女子逃走了,男人倒是沒有去追。這讓我有些疑惑,為了她而來,怎會只為了把她趕走?
其他人都還沒有清醒,只留下我和他干瞪眼。不過卻沒有任何交談。畢竟是陌生人。
不過很快,那男人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便大步邁出了這座詭異的樓,好似步下生風(fēng)了一般,走的極快。隨著他的離開,其他人也漸漸醒來了。
恍惚間,我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他。我也說不清楚那種突然涌上心頭的感覺。那個男子來的太過蹊蹺,走的也蹊蹺。
不過我很確定,他是人。難道是捉妖師?看著也不像。話本子的捉妖師都是羅盤在身,銅錢懸劍,與他不同。
今天的一出讓我措手不及,我沒想到不過隨地一游便能遇見妖。不論是妖是人,只要不傷我,都與我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