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韓羽三位并未去做工,而是在夏侯瑾處洗漱一番,換了身干凈衣裳,準(zhǔn)備第二天才去做工處。
夜里,嘴碎的夏侯瑾幾乎是說了一晚,將他自己那點事,全部抖摟出來。
他出聲貧寒,無父無母,十幾歲時就來到這青峰山,近些年,已經(jīng)不怎么做工了,專門負責(zé)接待新人和送貨。
一般來青峰山的,都要在他這里住個幾宿,由他調(diào)教后,才會分到其他地方住宿……
韓羽幾位耷拉著眼皮,聽著夏侯瑾滔滔不絕說他的過往,釋迦和張百忍因為實在睡不著,干脆就起來練三煉了。
韓羽倒無所謂,他睡不睡都無大礙。只是苦了釋迦和張百忍兩位,明天應(yīng)該會累得不行。
……
第二天,夏侯瑾望著遠去的韓羽幾位,心中哀嘆,“又是三個可憐的人啊,希望運氣好點吧!”
韓羽幾位一早就來到做工處,估計昨天八字胡已經(jīng)交代好了。
三位剛到,也沒有人詢問他們的來歷,直接就讓他們做工。
現(xiàn)場大約上百人在做工,跟昨天韓羽他們看見的一樣,有些人將玄鐵石撿起放在一個籃子里,有些人將玄鐵石運送到另一處地方。
做工者的臉色都不好看,好像此處是魔窟地獄一般,與韓羽三位感受到的和善完全不同。
因為這里還有幾位監(jiān)工在,再加上韓羽同那些人也不怎么熟,所以并不好去詢問個究竟。
“先暗暗觀察吧!”
韓羽邊做事邊暗道。
他做的事情就是將玄鐵石從一處搬到另一處,中間距離大概二十米左右,不算多遠,也不算太近。
韓羽做這些自然是毫不費力的,釋迦和張百忍由于沒有休息好,看起來有些疲乏,做事效率不高,但監(jiān)工竟然也沒有責(zé)怪他們?
若不是見到其他做工者難看的臉色,估計韓羽真的以為這青峰山個個都是好人了。
連監(jiān)工也如此寬厚?
“張奎,夏瑜,謝沐,駱冰,郝俊……”
突然,一個監(jiān)工手持案卷,念了一大串名字,被點名者無不露出驚恐神色。
“該你們進洞了!”
監(jiān)工宣布完名字后,
被點名者十分不甘心的往那‘洞里’走去。
他們所說的洞,其實就相當(dāng)于地球上的礦井,玄鐵石就是從那里面開采出來的。
正當(dāng)那些人進去不久后,從洞里抬出很多具尸體,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人滿臉污垢的活著走了出來,且每個人的神色都很是慌張。
甚至有一個直接癲狂了,口水鼻涕橫流,嘴里直喊,“那邊,這邊,左邊,右邊……”
很快,就有人將那瘋癲者帶走,現(xiàn)場又恢復(fù)了剛才平靜的做工模樣,只是做工者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見到這一幕,韓羽已能大概猜測出這青峰山為何表面看起來如此美好,但卻招不到人的原因了!
估計就是因為那洞里有什么特殊,導(dǎo)致死亡率極其高,所以知情的這些人才不愿來這青峰山。
而這青峰山也對自己的這個秘密掩蓋的很好,導(dǎo)致外界很多人雖然知道這里不是好地方,卻不知道具體原因。
還是有人受不了利益的誘惑,不怕死的前來做工,才使了這青峰山能運轉(zhuǎn)這么久。
‘怪不得剛剛夏侯瑾幾次慎重提醒,不能隨便離開,要不然被抓住會被活活打死?!?p> 韓羽暗道,他們對剛上山的人熱情的很,一旦你決定留下,那去留肯定就不是你自己能說了算的。
各種緣由,韓羽大概能猜個八九分,他現(xiàn)在奇怪的是:那洞里到底有什么危險?導(dǎo)致死亡率這么高?
韓羽不解,這是個問題,他若想將這青峰山收入囊中,也必須解決掉這些事情,不然對以后發(fā)展不利。
不能安穩(wěn)發(fā)展,自然也不能安心修煉,那霸占著青峰山也沒用,他可不想做什么純粹的山大王。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安然過去,韓羽慢慢摸清了這里的很多情況。
甚至他還利用太湖之光偷偷檢驗過這玄鐵石帶有什么屬性。
結(jié)果出來,這不過就是地球上的鐵礦石而已,其中雖然也包含了些地球鐵礦石沒有的物質(zhì),但大體都差不多。
“吃飯了!”
韓羽晃神間,有監(jiān)工喊道,這聲一出,做工者們?nèi)恳桓C蜂的往旁邊一間茅草屋跑去。
不出意外,那里應(yīng)該就是用餐之處。
韓羽幾人不怎么熟悉情況,所以最后才來到這里。
估計廚子看韓羽三位是新人的緣故,特意往他們碗里多加了些肉食,顯示出對新人的友好態(tài)度。
韓羽端著一碗大雜燴坐在一邊,里面有素有葷,卻沒有米飯,面條,估計這個世界還沒有種出那些東西。都是以野菜,野獸為主食。
野獸不是兇獸,任何種族都能吃,只是凡人不好捕捉,像當(dāng)初的須氏部落一年最多也就吃個兩三次野獸。對比起來,這里吃的算十分不錯了。
韓羽沒急著吃,而是朝四周張望一周,他發(fā)現(xiàn)那些監(jiān)工們并未在此處用餐,估計到別處去吃好的了。
沒有監(jiān)工們在,現(xiàn)場這些做工者神情明顯放松不少。
韓羽幾位碗里比他們多得多的肉食,自然也逃不過那些做工者的眼睛。
有許多人都露出貪婪的神色。
“喂,小子,那么多肉你吃的了嗎?作為新人,是不是要孝敬下我們這些前輩啊!”
一個身高七尺,歪嘴,光頭黑臉,臉上有明顯刀疤的人走了過來。
周圍有些人本來也想來搶韓羽幾位碗里的肉食,可是見這位刀疤走了過去,他們?nèi)伎s回了身子。
‘可惡,我都好多天沒吃好了,本以為今天來了個新人,可以搶食,卻被刀疤捷足先登,哎,真倒霉!’
有人在心里哀怨,但卻不敢上前,足見這刀疤應(yīng)該不同一般。
“有這個規(guī)矩?”
韓羽抬頭,淡然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若是真有,他也不介意將碗里這幾塊肉給面前這位刀疤臉。
畢竟要是因為幾塊肉而暴露自己的武力,那就太不劃算了。
“我說有就有,哪有那么多廢話!”
刀疤見韓羽遲疑,有些不耐煩的直接動手從韓羽碗里抓走了那幾塊肉,接著,釋迦和張百忍的碗里也沒有幸免。
那刀疤的手可是剛剛搬了一上午的玄鐵石,沒有洗過的,這一抓,導(dǎo)致韓羽的碗里瞬間就多了些灰。
刀疤自己倒不介意這些,直接將肉放進了嘴里,但這一整,釋迦和張百忍還能勉強吃下,韓羽的胃口卻沒了。
他一個來自新世紀的三好青年,還是十分講衛(wèi)生的。整碗都是泥灰,實在難以下咽。
雖如此,他現(xiàn)在也只能暫時忍著,貿(mào)然暴露武力的話,那來這里的目的就白費了。
“先記著,有機會再收拾收拾你!”
韓羽氣急,心中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