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樂撇著嘴,鄙夷的碎碎念:“還小云斬……他是成了精的千年老妖吧??蓯鄱??我還是原始古猿呢!”人之初,性本善嘛。
她比云斬小了兩歲,還叫人家小云斬,雖然是故意氣他的,但還是能讓他雞皮疙瘩掉一地。
“哐啷——”
隨著茶杯的震響,一把匕首被直朗朗地插在木紋方桌上,刀尖沒入。
容樂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尋勢而上,便看見長歌白皙的手,忍無可忍的臉。
“以前怎么沒看見你有這么遠大的志向,”常歌挑眉,“嗯?想當古猿?”
什么意思?容樂有不祥的預感。
常歌收回手,看著插在桌子上匕首刀柄上的紫色寶石。“我看紫汩河那邊的森林就不錯了,你的同伴也很多?!?p> 我去,他說了什么,她會這么狠的對他。
不會來真的吧?容樂秒慫,奉承道:“是是是……對的對的……你說的一點也不錯小云站可愛,懂事,乖巧,聰慧,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突然腦洞大開,容樂的眼中一抹黠光閃過,接著道:“那個……冒昧的問一句,您還收兒子嗎?”
他覺得她母愛泛濫了,才會這樣對云斬,那他要不要來勻和勻和?
又來?找揍嗎?還是說他料到了自己不會拿他怎么樣。
常歌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突然噗嗤一笑,問:“你有貌嗎?要知道我對兒子的要求很苛刻的?!?p> 容樂看著常歌美得如夢似幻的臉此時含著笑,不由挺起胸脯,下顎微抬,春光滿面,洋洋得意的笑道:“廢話,老子這么帥。我說出來怕嚇到你,追老子的姑娘能繞城一周了?!?p> 常歌真被他的厚臉皮驚到了,但不得不承認,容樂長了一張俊美無比的臉,上面帶著的孩子氣和他的性格頗為掛鉤。
“若是追你的姑娘都能繞著城墻一周,那云斬的桃花豈不遍布天下,看來這些年吃花酒把你迷醉了,要不要老娘放你終身假?”
他聽出這話的意思了,就是說他這些年來對她報備的少了,她神奇般地為自己找醋喝。“得了吧,他雖然比你在人前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多一些,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別人也找不著他?!?p> 容樂對著空中嗅了嗅:“你去宵景樓了?”
他之前沒注意,現(xiàn)在放松下來才察覺到一種淡淡的香脂的味道,這是花錦親自調(diào)的,也是宵景樓獨有的。
“沒錯,怎么?”常歌挑著眉問他,似乎知道他要問什么。
她知道他是狗鼻子,青樓那地方脂粉味那么重,他她絲毫不懷疑他能猜到自己去了青樓。
“那你怎么不叫花寶兒一起來?”
他因為在明里是一個不學無術,只知吃喝賭玩的形象,而且成天去宵景樓留宿,以此為家,樂不思蜀。故老爺子限制了他的花銷,從大年初一開始就把他叩到家里閉門反省,近些天才放行,只是不讓他去那些花樓,否則打斷他的腿。原因是給他丟臉了。
他之所以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浪蕩,游手好閑的形象。是因為以他爹對皇上的忠心,肯定早早就把他安排到朝廷上效忠皇上。他十歲那年,也就是五年前,已經(jīng)和常歌結了伙,自然不能見異思遷。
“想知道原因?”
“嗯?!?p> “花娘招惹了七王爺,后來被七王爺抓入王府,如今不知道怎么逃出來,卷鋪蓋逃命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