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這樣走了?
好拽!”本來只是純屬感嘆的,聽到魏山河耳朵里就不一樣了,就變成了她爭風吃醋。
最討厭這種爭風吃醋的人,魏山河對著紀望舒吼了一嗓子,留下被嚇到眼眶發(fā)紅的人自己走了。
“魏山河!”憑什么對我吼,我說你了嗎?
“你家是修馬路的嗎?”管那么寬。
管家默默上前說道:“這附近的路確實是將軍修的,紀姑娘你消消氣。將軍許是在朝上受了氣,心情不好?!?p> 心情不好關我什么事啊!
我是你魏山河賣的撒氣桶嗎?雖然我是個孤兒,但也不是好欺負的。
無論是在現(xiàn)代還是古代,誰都別想欺負我。
管家見紀望舒一臉苦悶,說道:“將軍許是被公主纏煩了,郁結在心。
不是針對紀姑娘你的,將軍心底是有你的,安心吧?。 彪S后安撫性地拍拍她的背就離開了。
路過聽到管家說的話的幾個婢女悄悄躲開,擠在一起說著什么。
不出一天,全將軍府都會知道紀望舒在魏山河心里是與眾不同的。
在書房練字的魏山河聽見門外低聲嚼舌根的聲音,挑眉低語道:“確實不同,她會周易之術?!辈贿^也確實待她與其他女子不同,包括季北城。
想到季北城,魏山河再一次煩躁起來。
這個公主總是目中無人,想怎么來就怎么來,不就是因為是公主,還掌管著堪比他營里的兵的護邊隊而已。
護邊隊,是季北城自行組織培養(yǎng)的一群超級情報收集隊,也可以稱其為奇兵隊。
里邊能人眾多,卻只聽或者是只認季北城這個人。
這些年來,護邊隊跟著季北城一直穿梭在南邊的各個角落,收集著南邊地下暗涌的各路信息,不分敵我。
“真想不清楚為什么要把季北城嫁給我,明明她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蔽荷胶硬[著眼,努力的想著鎮(zhèn)北王為什么要這么做。
而回到王宮的季北城照例和一家人吃完飯,聊聊家常,隨后又去護邊隊在王城的駐扎地——北邊,查看了他們情報收集情況。
“隊長!這幾天屬下們發(fā)現(xiàn)北邊有敵國探子出沒,再加上王城內近來官員們的長聚,屬下們且判斷為有敵國探子與本國官員見面,商討的內容還未查明,不過沒好事就對了,至于是哪個官員,還未查明。
對方探子也跟丟了?!币蝗捍┲乙路哪信谝黄鹉弥种械那閳笳f道。
季北城安靜的坐在中央的大凳子上,銳利的眼眸直直的看著正前方掛著的王城地圖,說道:“講講你們是在哪處發(fā)現(xiàn)的探子?!?p> “是!”一群男男女女開始講述自己發(fā)現(xiàn)探子的地方。
一群人分析情報到第二天,在隊里的季北城先是回了趟王宮,取了些物件便去將軍府了。
剛到將軍府內,就隱隱約約聽到什么將軍愛的是紀姑娘,公主倒貼什么之類的話。
那幾個嚼舌根的婢女發(fā)現(xiàn)季北城就在她們的側邊時,嚇得一個個臉都失了血色。
季北城身后的管家真想把那些婢女的嘴給封上,他都特意喊道公主殿下來訪了,這些婢女還在嚼舌根!??!
“公主殿下,你別往心里去,這些婢女都是胡亂說的,不能當真?!闭f完,惡狠狠的對著她們無聲喊道:還不快滾!
季北城只是看著管家不說話,直到管家臉上的汗多到可以接滿一壺茶時才移開視線,并說道:“不用跟著我了,你跟你家將軍通報一聲就好,”
說完,立馬甩開了管家這個跟屁蟲。
經(jīng)過花園的涼亭,季北城看見紀望舒擺弄著羅盤,便走過去問道:“會周易之術?”
說完,撩起衣擺坐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紀望舒看著季北城就不由得想到昨日魏山河無厘頭的對自己發(fā)火的事,語氣不算好的說:“民女只不過算便玩玩罷了,公主可別較真?!?p> 季北城看著不歡迎自己到來的紀望舒,道:“可是叫紀望舒!”雖是問,但卻有肯定的意味在里邊。
紀望舒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也不怕她,大方的點頭說道:“是我沒錯!”
季北城沖她笑了笑,拿出一本書放到桌子上,在紀望舒疑惑的眼神下離開了。
等魏山河趕到?jīng)鐾r就看見紀望舒捧著一本星相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想到書房里的那藥膏,心底一暖,走過去坐下,道:“昨天,是我不對,別往心里去,”
正在星相的海洋里遨游的紀望舒被魏山河拉回現(xiàn)實,原本黑著的臉在聽到他類似道歉的話,慢慢轉好。
“我本就沒往心里去?!?p> “......你,聽到府中的傳聞嗎?”不確定紀望舒怎么想的,魏山河問道。
傳言?能聽不到嗎?
沒走幾步就能聽到一群‘長舌婦’在將這些。想到他們說的,紀望舒放下書本看著魏山河,對著他指著自己說道:“就是說什么你和我之間的事。
還有,我喜歡你?”
大哥可別逗了,你確實長得是我的理想型。
可都說了理想型,理想理想,想想就好,難道是占卜不好玩還是美食不香!
我喜歡你?!喜歡你這個一肚子壞水的人?
請別開玩笑,不然我告你誹謗!
可魏山河卻注意到了紀望舒的那句‘我喜歡你’,只不過他忽略了那個疑問號。
看著魏山河神情復雜的看著自己,紀望舒在心里記上:魏山河是個愛天馬行空的人,以后說話得注意。
許久,魏山河看著紀望舒說道:“你是我的妹妹?!?p> 說完,摸了摸她的發(fā)頂就瀟灑離去。
“......我還說你是個好人咧!”紀望舒氣的心臟疼,真不明白為什么羅盤指示的遇見之地是在將軍府,改變我命運的是魏山河。
他,他就是一個自戀加沙雕??!
下午,出府有要事的魏山河帶著紀望舒坐馬車去了最繁華的東街,去最好的酒樓里的最好的雅間。
一副書生模樣打扮的的男子那八卦的眼神一直在魏山河與紀望舒之間流轉,最后在魏山河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下繳械投降,“魏兄!別這樣,好奇是人之常情。”
“呵!也對,像你這種到處都收集八卦的人來說的確是常情?!蔽荷胶哟盗舜碉h在茶湯上面的葉子,舉著卻不喝。
“哪有!魏兄說笑了?!蹦悄凶佑行┎蛔栽诘倪B灌了幾口茶。
“呵呵!”魏山河不做聲,只是無情的嘲笑他。
被夾在兩人中間的紀望舒雙手捧著羅盤,抽空給這兩位尬聊的人賞個白眼。
看著羅盤里顯示的現(xiàn)象來看,紀望舒對著全程假笑的人,還是打算提醒道:“魏山河,這人不是好人,你少跟他玩,”
魏山河微側臉看她,看著頭頂還未到自己下巴處的人,此刻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莫名其妙的點點頭,還應了一聲。
可隨即反應過來,有些惱羞成怒被紀望舒牽著鼻子走,當下黑了臉。
男子一臉猥瑣,看著他和紀望舒,道:“哎呀!沒眼看??!”說完,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魏山河皺了下眉,與紀望舒對視,后者示意她呆不下去,前者抬起下巴對她揚了揚,算是準他離開先。
隨著紀望舒的離開,男子忽地收起那吊兒郎當?shù)哪?,換成一副尖酸刻薄的表情,道:“鐵血將軍的望舒神女?哈哈!魏山河,你也會入溫柔鄉(xiāng)??!”
魏山河冷著一張臉,語氣不善,“注意你的措辭,”頓了頓,“她長得很像我的妹妹,”眼底飛速閃過一絲懷念,可卻被緊隨其來的仇恨給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