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披著外衣的蕭艾推開窗門,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
直到下人說宋南柯隱隱有起身的樣子,才去洗漱。
撐著傘,剛來到宋南柯處,就看見他坐在門檻上,托腮看著屋檐上流下的雨水。
走上前,放好傘,靠著宋南柯坐下。
“今起的早了?!笔挵焉砩系呐L(fēng)給早已換上女裝的宋南柯披上。
宋南柯靜靜地看著雨水,“是嗎?我還覺得有些晚了呢!”
“哪有,膳房還未備餐,你要吃些零嘴嗎?”拿出藏在身后的糖葫蘆,看著驚喜的人,心里也甜滋滋的。
宋南柯點頭,接過那三串冰糖葫蘆,滿臉幸福的吃著。
“已經(jīng)托人告知南蠻王妃今日福得樓一聚……南柯,要不?在看看吧!我可以請?zhí)t(yī)來看的?!笨粗鶐妥庸墓牡牡娜?,蕭艾有些心疼。
“沒事!只是吃個飯,一起出去玩而已,有什么!再說了,解鈴還須系鈴人,你怎就知除余前灣,還有人能救得了我?”
看著黯然失色的蕭艾,宋南柯握住冰糖葫蘆的手一頓,猶豫的看著他。
低著頭的蕭艾,看見一只色澤紅潤的糖葫蘆出現(xiàn)在眼前,抬頭看著正吃著糖葫蘆的人,臉好像有些紅。
接過糖葫蘆,就聽見宋南柯扭扭捏捏的說道:“我可是從不把手中的糖葫蘆給他人的,你,你要好好品嘗。”
“……好,我會好好品嘗的?!?p> 二人穿著青灰色的衣裳,肩并肩地坐在門檻石,看著雨時著景,吃著甜蜜的糖葫蘆。
雨聲,糖衣咔嘣脆聲融合,竟顯得和諧。
吃完糖葫蘆,用完膳,等雨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時,蕭艾與宋南柯便出發(fā)去福得樓。
沒多久,來到福得樓里的二人在跑堂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三樓最里邊的雅間里。
坐著都快要等到發(fā)霉的向鶴歸聽到門口的動靜,剛起身就看見扶著宋南柯的蕭艾。
“夢夢~想死你了?!蓖崎_蕭艾的向鶴歸抱著宋南柯的手,撒嬌的晃著。
看著抱著宋南柯的手,蕭艾有些吃醋,再看著同樣吃醋的顧筠尉,頓時心情明朗。
“夢夢,我等的都快要餓死了。你怎么才來!”
向鶴歸委屈的看著宋南柯,宋南柯連忙推開,摸著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嫌棄的看著向鶴歸。
“好了,點菜吧。我也餓了。”
“快快快!跑堂的......”向鶴歸出去攔住跑堂的去點餐了。
入座的蕭艾為宋南柯拉開凳子,湊到他耳邊,“剛吃完飯,又餓了?”
“還好,我還可以吃?!彼文峡碌靡獾呐呐亩亲?。
蕭艾狀似佩服,眼含寵溺的看著他,“夫人真厲害!”
一旁一個人坐著的顧筠尉咳了咳,“啊??!這還有人呢!”
回到雅間里的向鶴歸剛坐下,就被顧筠尉抱在懷里撒嬌,“歸歸,你怎么才回來??!我好想你?!?p> “走走走!夢夢,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么口味的,我就點了一些清淡的和辣的?!?p> 向鶴歸推開抱上來的顧筠尉,有些火氣,“干什么?沒骨頭還是怎么了?不能好好坐著嗎?”
被吼了的顧筠尉看著另外偷笑的兩人,撇著嘴,記下那兩人的帳,乖乖的‘哦’了聲。
不一會,宋南柯就問道香味四溢的味道,接著就看就跑堂的帶著一群人把飯菜送了上來。
在退下時,還看了宋南柯一眼。宋南柯點點頭,跑堂的也點點頭,就離去了。
“夫人......”知曉事由的蕭艾擔(dān)憂的看著宋南柯,宋南柯拍拍他的手,“放心??!”舀了一碗湯給蕭艾,湊到他耳邊,“可以吃些清淡的。”
隨后又跟向鶴歸湊到一起,有說有笑的,只是有些聽不懂。
嘆口氣,蕭艾默默喝的著宋南柯舀的湯。
好喝!不愧是南柯舀的。
吃完飯的四人一起乘坐馬車來到郊外,也就是宋南柯與蕭艾初次見面的樹林附近。
四人有說有笑的走著。
“是嗎?害!幸虧你說了呢!”向鶴歸笑得捂著肚子,快要喘不過氣來。
顧筠尉連忙幫她順氣,陰陽怪氣的看著蕭艾,“管管你家夫人,要是笑壞了我家歸歸的身子,你就慘了!”
蕭艾走到宋南柯身邊,挑眉。“夫人,為夫被兇了?!?p> 跟向鶴歸挽著手的宋南柯停下來,看著拉著他衣角的蕭艾,再看了眼向鶴歸。
收到信號的向鶴歸回過頭,擰著顧筠尉的耳朵,在顧筠尉求饒聲下,瞪著眼警告,“顧筠尉,你一邊涼快去,別惹的我們夢夢不高興?!?p> 顧筠尉吸著鼻子,默默的退在向鶴歸身后,對著蕭艾做了一個你死定了的表情。
“夫人~”蕭艾再次喊道。
向鶴歸回過頭就是給顧筠尉一巴掌,“給我消停點,不然回去讓你跪石子路。”
宋南柯看著被罵的顧筠尉,皺眉看著幸災(zāi)樂禍的蕭艾,猛地擰了他手上的一大塊肉。
“嘶——”蕭艾吃痛,見笑得有些瘆人是宋南柯,有些害怕。
“皮癢癢了?”宋南柯加大力度,蕭艾輕聲求饒。在宋南柯的警告下收手。
忽地,周圍的樹葉無風(fēng)自動,顧筠尉和蕭艾同時上前護住自己身邊的人。
二人剛亮出兵器,就被從天而降的一群人給圍住了。
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別來無恙??!王上還有王妃,我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今天的飯吃的開心嗎?”
余前灣走到圈子里,看著黑著臉的顧筠尉和白著臉的向鶴歸。
“你是誰?”顧筠尉看著余前灣總覺得有些眼熟,突然閃過畫面,不敢相信的盯著余前灣,“你是,余前灣?你不是死了嗎?”
這不是盛王府上的大管家嗎?不是多年前染病死了嗎?
“害!瞧你說的,在下不過是來江城養(yǎng)身子了,怎就死了呢?”余前灣不高興的搖著頭,看向向鶴歸,樂呵呵道:“王妃許久不見?你的養(yǎng)蠱秘籍帶了嗎?要不,給在下看看?”
“呸!你休想!”向鶴歸生氣的看著那搖頭的余前灣,緊緊的護著自己腰間的荷包。
“那就,別怪我了!”說完,拿出一只筷子大小的蠱笛,吹了起來。
原本站的好好的向鶴歸和顧筠尉忽地彎著腰,顧筠尉強撐著劇痛扶著痛到叫了出來的向鶴歸。
“你,你竟然對我們下蠱!”顧筠尉不可置信,看向一邊沒事的蕭艾夫婦,立馬懂了。
“蕭艾,你們竟然聯(lián)手來謀害本王,本王,”
顧筠尉突然止住了聲,與向鶴歸一起雙雙倒下。
原來是余前灣催動著蠱蟲發(fā)出致命一擊,示意戴夫上前查看,余前灣走到蕭艾和宋南柯處,很是贊賞的看著他們,“不錯!”
“主上,都死了!”戴夫扯下向鶴歸腰間的荷包,交給余前灣。
拿到荷包的余前灣激動的打開,拿出里邊裝著的羊皮紙。
“空的?怎么會是這樣?蕭,”拿著空無一字的羊皮紙的余前灣,看著戴夫,在看著穿過自己心臟帶血的刀尖。
“你,你背叛我!來人,給我殺了他們!”余前灣無力的倒在地上,看著身邊無動于衷的人們,怒吼,“你們站著干什么?還不快上!等等,難不成?!?p> 看著蕭艾,蕭艾點點頭,示意那些跟著余前灣來著的人掀開面罩。
看著陌生面孔的余前灣,看到最后一個人掀開面罩時,直接氣的吐血身亡。
“哎呀!我還沒說什么呢!就這樣死了?真沒意思!”玖富澈伸了伸懶腰,看著睜大眼睛的余前灣,嘖嘖嘖幾聲。
而另一邊,被確認死亡的南蠻夫婦起身,伸了個懶腰。
看著死不瞑目的余前灣,顧筠尉不屑,“就你還想殺我們,真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