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如止居再遇
忙活了一天后,一行人早早入睡。
白憶籬本來第二天是打算種草藥的,卻早起喝水時(shí)聽見扇歸林和季暮商在咳嗽。
咳的那叫一個(gè)要命?。?p> 你說好端端的,這兩人半夜竟然起來吹風(fēng)對月飲酒?!
無奈的白憶籬只好取消了種草藥的計(jì)劃,下山尋個(gè)牛車去鎮(zhèn)上買藥去了,留紀(jì)南呂照顧那二人。
“姑娘,這便是鎮(zhèn)里了。您在這往前直走,就能看到一家寫著如止居的藥鋪了。”趕牛車的大叔看著白憶籬跳下來,連忙說慢點(diǎn)。
付了些銅錢,謝過大叔的白憶籬摁住頭上的斗笠,白紗里的小臉皺在一起。
這風(fēng)……刮的有些大??!
走了一小段路的白憶籬,正當(dāng)疑惑大叔說的如止居在那,就被一道壓抑的罵聲所吸引。
尋聲而去,視線停在了一家藥鋪錢。
巧了,這就藥鋪便是如止居了!
剛踏入藥鋪,就看見一位身穿錦服,樣貌中等的高瘦男子對站在柜臺邊,笑的溫和的男子罵道:“廢物!你還笑?!
昨日一個(gè)看診的都沒有,除了賣出去了一些藥材,就那么點(diǎn)入賬的。
你還笑得出來?!”
那敲打桌子吼的正歡的正是王杷。
他今日送公殘廢來藥鋪,聽掌柜報(bào)的賬,整個(gè)人都不好了。
他就是圖他如止居這藥鋪的,結(jié)果這殘廢倒好,都沒拉到一個(gè)客人。
公子抬手,似是想輕拍安撫生氣的王杷,“小杷,別惱了,沒人來看病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如果天天沒人來,可不是要喝西北風(fēng)?”看著公子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笑著,王杷終是氣急走人了。
“讓開!”轉(zhuǎn)身出鋪的王杷一把撞開站在藥鋪門口的白憶籬,嘴里罵罵咧咧的。
“……”你就是這么對待顧客的?
搖搖頭,白憶籬走入店鋪。
把公子扶好坐在看診臺邊,掌柜見了白憶籬,立馬招呼,“姑娘來買藥還是看???”
“買藥,拿幾副治療風(fēng)寒的藥?!?p> 看著歪頭聽他們講話的公子,白憶籬頓了頓,又道:“勞煩掌柜先幫我抓著藥,我去那位大夫哪看看?!?p> “哦,那好,姑娘您先去看著,我這就給您抓藥去。”說完,便拿著稱藥的開始搞股起來。
“姑娘,看診的話請坐,勞煩伸出手來?!惫又钢匕?,笑意滿滿的對著白憶籬道。
忍住笑意,白憶籬自己找好位置坐下,把手伸到公子前,看著他在她手邊摸索著找帕子,佯裝驚怒道:“大夫,你這是在做什么?”
公子聞言,臉上僵了僵,面帶歉意,“唐突姑娘了。在下患眼疾,有些不方便之處,還請見諒!”
“噗嗤——嘖嘖嘖,你還真是個(gè)呆子?。 卑讘浕h笑道。
單純又單蠢!
公子聽見白憶籬的笑聲,似在回想,突然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不知是藥山與大兄弟救在下的姑娘?”
“正是在下!”白憶籬挑眉,“大夫,你還給不給我看病了?”
公子連忙稱看,隨即在白憶籬的幫助下把脈,又詢問了些她身體狀況。
“姑娘身體不算好,最近可有勞累過度?”公子皺眉,心道這姑娘身子真不算好,像是經(jīng)受過許多重傷還未痊愈累計(jì)起來的。
“……嗯,種地算不算?”
“……也是算的,姑娘可以稍作休正在下地,不然身子吃不消的。”公子喊來掌柜,叫他抓幾幅養(yǎng)身的要給白憶籬。
“哦!謝過大夫了。”
不久,左右手提著滿當(dāng)當(dāng)中藥的白憶籬在走回藥山時(shí)越想越不對勁,“我這藥,是不是買多了?”
回到木屋時(shí),先把藥拿給紀(jì)南呂讓她去煎,自己去看了那兩個(gè)自作自受的人。
“你兩看上去好可憐??!”白憶籬依靠在門邊,玩著斗笠看著那兩個(gè)緊裹被子的扇歸林和季暮商。
“哼!就知道說,說啊切,說風(fēng)涼話。
跟紀(jì)南呂一個(gè)樣,沒良心的。”季暮商瞪著白憶籬,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頭昏腦漲的,他肯定上去跟他打起來了。
反正這個(gè)武力值為零的祭司他還是打得過的!
懶得理季暮商,白憶籬走到扇歸林身邊,看著他鼻涕流的,趕緊拿抹布擦去。
“娃娃!這是擦桌子的抹布?。?!”扇歸林看著帶著菜油味的抹布從自己的鼻子上狠狠地擦過,整個(gè)人都不好了。
“嗯!是嗎?”盯睛一看,確實(shí)是擦桌子的,“哎呀!沒事,它再怎么說也是抹布??!”
“是是是!對哈,你今天買藥怎么去了這么久?”扇歸林看著眼神躲閃的白憶籬,心里有些不安。
“出事啦?”不行,我得看看老本能不能賠上!
“季暮商你去看看南呂藥煎的怎么樣?!卑讘浕h支開那個(gè)臭臉的季暮商,有些話,她還是只想和扇歸林說說。
“哦!遵命。小人,哦對不起,是大人?!鼻?!不聽就不聽,反正他也無聊,還不如跟紀(jì)南呂斗斗嘴。
季暮商離開房間把門帶上后,扇歸林一臉嚴(yán)肅,開口問:“要賠多少錢?”
“能想點(diǎn)我好的嘛?”白憶籬翹著二郎腿的腳一頓。
“我是想??!可你的實(shí)力不許啊!”這娃娃以前可沒少給他惹事,這就是他為什么至今為止怎么都富不起來的原因。
白憶籬才不跟他一般見識,想了想,道:“龜苓膏,我……姓單的很常見嗎?”
原本想跟他說公子說的那些話的,但看到扇歸林暗含擔(dān)心的眼神,話到嘴邊就改口了。
“這個(gè)?。涡找话阍谥醒氪箨懖疟容^常見,不過那些單姓的都是些古老的氏族。
至于在其他地方,就可以算得上少見了。
怎么,你認(rèn)識到姓單的啦?”扇歸林看著心虛的白憶籬,當(dāng)下了然,“你,你又擅自去查別人老底啦?!”
“害!祭司不是有這個(gè)職權(quán)嗎?”好吧!是她做不對了。
“話雖如此,可也不是想你這樣一看到想要了解的就查人家老底啊!
你,可別想著給我搞什么破壞秩序的事啊!”扇歸林說到這心里越發(fā)堵的慌,這娃娃真有可能干出這種事兒來。
“……哦!”
會(huì)嗎?
她也很好奇,畢竟這一次,她莫名地對一個(gè)人那么上心。
“反正你記住別給我亂來。至于姓單,可能也就是剛剛好那么一兩個(gè)。”扇歸林拉過白憶籬玩衣服的手,道:“我說過,你是祭司,所以就要對這個(gè)祖宅負(fù)責(zé)?!?p> 在說了,你還是被中央大陸單氏一族選中扶持的祭司呢!
“嗯!”
可是,公子這人,她,莫名其妙的上心,所以她很想試著改變一下。